一听到这个声音,护士长连忙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人,正朝着他们这边缓步走了过来。
这个中年人的手腕上带着一个大金表,身上穿的衣服看起来也不便宜,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妥妥的有钱人。
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一米9的大高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保镖。
“小李,让你久等了。”
中年人看着护士长笑着对她说道,随后他准备往病房里面走,可是当他看到病房里面的情况后,顿时眉头紧皱,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变得凝固。
“这里面是什么情况?怎么已经有人躺着了?”
护士长听到这句话,连忙尴尬地解释道:
“沈老板,其实刚开始这里一直都为您准备的,可是谁也没想到,后来会突然冲进来一个年轻人,他就把……”
护士长说气话来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明不白,但是只要人不傻就能听得出来,显然他是在说王帅把这个病房给抢了。
沈老板听到她的话,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顺着护士长的眼神看过去,最终将目光停在了王帅的身上。
“小伙子,你在住进来之前,知道这里已经有人预约了吗?”
“知道,不过因为我的病人当时情况很危急,所以就先住进来了,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见谅,等我们把这瓶输液结束之后就直接离开。”
“什么叫做输液结束之后?我现在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赶紧给我撤走,要不然的话,我可就要动手了!”
这次说话的并不是那个沈老板,而是他旁边的那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王帅听到这句话,眉头一挑,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男子。
“你打算怎么动手,打我们吗?”
“臭小子,你以为我不敢吗?我就是打你,你也没话说,因为这可是我们沈老板的病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
“啧啧啧,沈老板的病房?这里应该是公共场所吧,怎么还能有私人的病房呢?我想问一下沈老板,你是把这个房间给买下来了吗?”
“你……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死?”
这个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迅速的冲到王帅面前,不过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那个沈老板突然间发话了。
“你干什么?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呢?没看到里面有病人在躺着吗?你要是把病人给吵醒了,影响了康复怎么办?”
“老板,是他们不讲理,抢了你的病房……”
“胡说八道!他们这是抢吗?他们只是借用一下而已,而且这小伙子虽然很年轻,但是却也是个孝顺的人,我看到之后非常的感动,你现在赶人家走,你还是个人吗?”
说到这里,沈老板又笑呵呵的看了看王帅。
“小伙子,冒昧的问一下,里面的这位老人是你的父亲吗?”
“这个老人是我的爷爷,这个大哥哥是送我们来住院的,他跟我们没有亲戚任何关系。”
在这个时候,小男孩回答到。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小伙子你还真是一个大好人呢,以后在这方面,我沈乐平得给你好好的学学。”
虽然这个沈乐平嘴上说的话好像是在夸自己,但是王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认为在沈乐平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嘲笑。
随后王帅打量了一下这个沈乐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家伙不是来住院的吗?可是看他的样子,大腹便便,腰肥体壮的感觉比自己还要健康。
“沈老板我也冒昧的问一句,刚才那位护士长说您好像得了重病,可是看您的状态也不像是得了重病的样子,不知道你是哪里不舒服?”
“哎,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前段时间喉咙有点痛,想在医院住两天观察一下。”
“喉咙有点痛?沈老板这可不得了,千万不能马虎了,这是个非常严重的病啊,我建议,你最少得两个星期不能抽烟,也不能喝酒,我相信你会慢慢好起来的。”
王帅很明显话里带刺,沈乐平听到后,眉头紧皱却也不好发火,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唉呀,小伙子你说的对呀,我一定不能倒下,因为我呢,几百个工人还等着我吃饭呢,我要是倒了,那他们可就要完蛋了。”
说到这里,沈乐平又指了指躺在病**的老刘问道:
“小伙子,这个大叔他得的是什么病呀?”
“没什么,一点小病,只不过是换了个新的心脏。”
王帅此时的话,跟之前相比较起来,给人一种很大的冲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得出来,王帅这是在故意嘲讽沈乐平。
你一个喉咙痛都能把医院里最重要的病房资源给霸占了,使得那些真正需要的人无处安放,难道说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沈乐平自然是一脸的尴尬,虽然他知道,想要把王帅给搞定的话很简单,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有些话他如果说出来,会给人一种掉价的感觉。
毕竟这些年做了生意有钱了,他很想要把自己变得更绅士一些,只有这样才能从暴发户的阶层,慢慢的向贵族进行转变。
因此在明知道王帅嘲讽的情况下,他依然笑着说道:
“小伙子,你可真会开玩笑,换心脏,这样的手术怎么可能是小病呢?不过还好,这个老人遇到了像你这样的好人,这样吧,既然你们现在需要这个病房,那我就先把它留给你们好了。”
“沈老板,这样不太好吧,你的喉咙都已经发炎了,要是耽误的话,你这未来一个月都没法喝酒抽烟了,这可是一件大事呀!”
“没事没事,我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把烟酒都给戒了,做一个健康的人!”
沈乐平说着直接转身,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保镖说道:“走!”
“沈老板,你这就走了吗?要不坐下来歇一会儿,我给您到点茶水!”
“不用了!”
沈乐平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的消失了,他眉头紧锁,踏着步子朝着医院的电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