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劝我,常言道上阵父子兵。自从做了教主我谢逊处处以大局着想,今日是我谢家大喜的日子,膝下独子竟当着我这父亲的面被人”
傲狂趁着谢逊的话语还没说完,当下运起轻功向站在广场高台的人群冲去,短短的三四息时间,傲狂挥刀斩出上百道刀罡。残肢横飞,血雨飞溅。一阵惊恐的哀嚎慌乱之后,傲狂站在这原本是用来祭天的高台向下面的众人喊道:“武林规矩,恩怨纠纷擂场见高下,血债仇敌台上定生死。今天小爷就借用这祭天的供台摆下‘断仇擂’。上台者生死无怨,手段不论,胜称王,败无悔,恩恩怨怨至死方休。”
这武当祭天台是建派之初,请能工巧匠将山巅一块巨石雕琢而成。四四方方二十米有余,离地七米,上放有一尊一人半高的三足铜鼎。此刻傲狂强忍着经脉的抽搐疼痛,一身强横的筋骨蛮力在刀罡的加持下爆发着恐怖的威势。单臂举鼎扔下祭天台,看着落下的铜鼎,正前方的一些武林人士慌乱的向四周散去,才免去被砸成肉泥的厄运。此铜鼎落地的方位正好立在祭天台的台阶正前方。因傲狂劲力缘故,三足深陷地下,震得整个广场都在微微晃动。
悄悄吃了粒‘九转熊蛇丸’傲狂感受好了许多。指着下面的铜鼎笑道:“何人上台?”
别看他们先前喊打喊杀,此番傲狂用着武林规矩摆下擂台,他们中也没几个胆敢上台的。原本这台上站满了观望婚礼的人,可如今只剩下一地的残尸和飞溅的粘稠血迹。更让人恐惧的却是没有一人能看得清傲狂到底用了多少招,又以什么招数杀的人。
此时话音落下,底下便响起一男子声音道:“赵敏杀我师门五十三口,如此妖女你何必袒护她。你是非不分助纣为虐。”
“哈哈哈,少废话。我活着一天就没人能动我妻子一根手指。你要报仇找我便是。”
正在傲狂摆擂之时,宋青书却悄悄离开大殿向一名中年汉子道:“邓飞,傲狂有重伤在身,非服用‘九转熊蛇丸’这种绝品伤药才能运转功力。你要杀他只需等他与人打斗过后,未服用丹药之时便可。那时他所能用的只有一身蛮力而以。”
“当真?”邓飞双目泛光的问道。
“我父亲亲口告诉我的还能有假?”
擂台上鲜血淋漓,傲狂擦拭手中钢刀,看着台上新添的几具尸体暗自惊叹他们的勇气。这些人不过就是二流货色,却一个个红着眼睛冲上擂台。心中感叹他们的仇恨之心强盛,也暗自思量赵敏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为何能让他们因仇恨而失去理智。
清理了十多位小角色之后,傲狂将他们的头颅一一扔入下面的铜鼎之内。时到此时上来的都是些二三流的货色,傲狂也以毫无顾忌的直接以肉躯之力砍杀,毕竟下面的武林人士成千上万,而‘九转熊蛇丸’加在一起只有两瓶半,算起来也就五十粒而以。
第十七位上台之人,正是先前与宋青书谈话的邓飞。只见他一上台便极为客气的拱手大声道:“鄙人邓飞自知不是狂少的对手,今日斗胆全凭看穿一点”
听到这话,傲狂瞳孔一缩,身影刹那间在原地消失,收起刀落,头颅飞起伴随着猩红的血迹落入下面铜鼎之中。干净利索的手段看着众人一阵心寒,远处宋青书的面容上瞬间闪现出恼怒神色。暗骂邓飞这蠢货多费口舌。
擦着钢刀上血迹,傲狂思索着邓飞刚才的话语。在他说话时,那瞬间流露的得意眼神让傲狂一阵心慌。自己重伤之事只告诉过谢逊与张三丰,胡青牛,王难姑等亲近之人。他们万般不会将消息走漏。百思不得其解不禁以疑惑的眼神望向武当大殿。
看到这几人都是摇头对视,傲狂心中期待邓飞的话语是另有所指。可是还没等傲狂思索是何它意,更没趁机服用丹药的时候,第十八个上台人却直接扬声大喊道:“我哥哥先前上台只是想好言相劝,劝你重伤在身就别硬撑。”说完这句之后,这人直接从台上跳下,站在地上得意的继续喊道:“每动用一回内力,就需要‘九转熊蛇丸’这种绝品药物缓解经脉抽搐之苦,你纵是武功高强又有多少丹药可用?我劝你还是逃命去吧。”
随着这人的话音传开,台下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谢逊,德寿等人也跟着惊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的对视半响。同样知晓此事的韦一笑此时立即撇开嫌疑向谢逊传音道:“教主,老蝙蝠我敢用人头发誓,我绝没将这事告诉第二人知道。”
与此同时,杨逍,殷天正等明教高手与几个丫头纷纷向谢逊问道:“教主,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少主他真的有重伤在身?”“哥哥不会真的有伤吧。”“哥哥武功高强,谁能伤的了哥哥。”殷离毫不在意的晃着脑袋道。“就是,就是,一定是那人造谣。”不悔接着回应着。“以编造谣言,诓骗别人上台送死,太坏了。”“教主,这是怎么回事?”
丝毫不理会杨逍等人的询问,谢逊满腔怒气别有它意的沉声向胡青牛道:“胡青牛你可曾喝醉酒,向他他人提起过此事?”
还没等胡青牛说话,德寿直接开口道:“知道此事的不多,是谁多嘴泄露的不妨站出来。”
谢逊与德寿二人都暗自表示并非自己所为,胡青牛夫妇疼爱傲狂还来不及绝对不会将这性命忧关的事情说出去。唯一剩下的张三丰刚要表明自己,却突然想到前日与宋远桥,张翠山等爱徒畅饮之时提论过此事。想到此处,张三丰便将目光放在各位徒弟与无忌,宋青书的身上。无凭无据张三丰叹了口气向谢逊与德寿说道:“我不能保证这事非我武当之人泄露的。”
话音落下,张翠山,张松溪,莫声谷等人纷纷嚷道:“师傅,徒儿绝没有向别人说过,师傅。”“师傅您要相信我,我没说出去。”“师傅,我没有。”
宋青书紧跟着张松溪等人跪在张三丰面前,委屈的表示清白。
此时的扬衫,赵敏二人却冰冷着脸轻‘哼’一声。眼看着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小昭柔声怯怯的出声说道:“可能那人是瞎猜的。他”
“儿媳,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就连杨左使他们都没告诉。外人是猜不到的。”
武当大殿因为一句话暗自猜疑起来,然而擂台上的傲狂却是轻轻一笑,大声向议论纷纷的众多武林人笑道:“实话告诉你们,我的确重伤在身,也正如他所说非丹药不可运功。想要我命尽管来,小爷身上到底有多少丹药,等不得运用内力之时就自然清楚。”
“好,这一战我来。”一名书生模样的青年待话音落下便跳上擂台。
没有一句废话,直接扬手打出数十枚暗器。然而面对这一招,傲狂不禁摇头苦笑,此人功力无非就是个二流巅峰,根本不值得浪费丹药施展轻功。随着苦笑傲狂手中钢刀飞舞连连,纵是如此还有两枚暗器攻在身上。强忍着疼痛一身蛮力凝聚于手臂,甩出钢刀趁着空隙击杀此人后,傲狂看着腹部的两枚暗器更是笑的发苦。没想到这书生武功不怎么样,暗器却用的玄妙,更是头脑灵活的分析出自己的心理与顾忌。更让人恼怒的却是那所用的暗器不是铁腾子,就是倒头刺,还有那转破横练功夫的破甲钉。如论哪一种暗器,若是直接扯出都会撕下一大片血肉。今日成婚一身大红新郎服,碍于规矩傲狂就连相伴多年的医用小刀和银针都没带在身上,跟别说杀人兵刃了。
底下众人,看到数十枚暗器就让傲狂受伤,不禁兴奋的大吼大叫。台下的众人根本不给傲狂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跃上一人,连通报姓名的礼节都弃之不顾的扬手就打出众多暗器。看到又是暗器,傲狂心头暗骂,脚尖勾起擂台上的一具无头尸体挡在身前,而后推着尸体迅速靠近那男子。人到身前,毫不留情的一拳攻在其胸口。在他垂死的瞬间,傲狂捏着手中还在跳动的心脏不屑道:“外功练到极致与内功有异曲同工之妙,很不幸你遇到的是我。”
随着那人身躯的倒下,傲狂随手将那颗心脏扔进台下的铜鼎中。甩了甩手中的血迹,傲狂自嘲的心道;外功巅峰所产生的内劲配合着《龙爪手》竟然如此血腥。呵呵,看来这佛门武学并不慈悲。
又是一具尸体倒下,又是一颗心脏入鼎。没有一人看到傲狂吞服过丹药。其后接连死了二十多人,众人的叫嚣声逐渐弱了下去。傲狂不知道这场要打到什么时候。现如今上台的只有三位一流高手,顶峰境界的一个没有。其余全是二三流的小角色。直到又有一名一流高手被傲狂掏出心脏。大殿内的渡厄突然站起身奔向擂台。
傲狂万般没想到渡厄会上台,面对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拿出一粒丹药正要送入口中,只听他道:“我们只比招式,不动内功。”
说完这句,渡厄故意扬声道:“三十六招互拼《龙爪手》,我若胜你一招半式你便不许再用我少林绝技。”
听闻此话,傲狂口中含着丹药而不吞服。双手摆开阵势等待渡厄攻来,三十六招正好可以打完一套《龙爪手》捕风式快捷迅猛,捉影式变化多端,在二人手中却显现出不同的风格,渡厄沉稳厚重,傲狂狠辣凌厉,其后抚琴式鼓瑟式招招对拼、拿云,抢珠,批亢,捣虚,抱残,守缺更是刁钻诡异,眼看三十招已过,傲狂渐渐感觉处于下风,第三十四招之时,渡厄一爪攻向傲狂心口时趁机将三个瓷瓶塞进傲狂衣领内。用着往后两招的时间说了句:“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好自为之。”
这一场到底谁胜谁负没人知晓,众人只见三十六招过后,渡厄转身离台。自从渡厄上场之后,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没有一人敢上擂台。最终傲狂只见五人同样身着黑色练功服的男子上台道:“山西五虎,请赐教。”
摆擂以来,头一次面对围攻还是五位一流高手。看着这明显破坏规矩的行为,那些武林人士竟然没有一人站出来抱不平。傲狂心头冷笑将口中许久的丹药吞了下去。心中想到,只有速战速决压住场面才对自己有利,和这五人对阵的第一招傲狂直接运用《降龙十八掌》的第十三招密云不雨,全力攻击之下,傲狂根本无视这五人的合击阵法,一招重伤一人之后,紧接着第十四招损则有孚,其后龙战于野,履霜冰至,羝羊触蕃。招招必定重伤一人,当最后一招神龙摆尾打出之后,傲狂单掌按地,巨大的五爪紫龙在这祭天台内外畅通无物的穿梭,而那五名号称山西五虎的五名一流高手,连同擂台上留下的众多尸体瞬间被散射的劲力震成肉末。真龙的威力远不止于此,让人胆寒的是那高七米,长二十余米的擂台竟然深陷地底半米有余,周围广场的地面寸寸爆裂阵阵抖动,让人丝毫不能安稳直立。掀起的地面以擂台为中心,好似波浪板向外凸起一圈又一圈,直达十多米开外。
此招可谓是夺人心魂的神威,看的众武林人胆寒,谢逊等人含笑,小昭几女放下担忧。宋青书却是贪婪的嫉妒。红石这丫头昂头挺胸的得意非凡。
一击过后傲狂懒得再跟这些人啰嗦,直接运起《狮子吼》扬声道:“还有哪个找死的尽管上台,要打就一起上,小爷没工夫陪你们这帮杂鱼小虾磨蹭。”
要说傲狂身上的众多武功,除去根本的内功心法也就数这《狮子吼》用的最为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