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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我男人正在受欺负,你让我喝粥?

  

  赵黔很给力,让下人给赵辞在演武台边,腾出了一片最佳观赛区。

  他们是真的不想见到赵辞。

  虽然宗人府的人查明没有下毒,但他们心中笃定,自己这些人闹肚子要是跟赵辞没关系,他们名字倒过来写。

  赵雍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

  赵辞早已经声名狼藉了。

  但没办法,没有证据就没办法定罪,宗人府也拿赵辞没有办法。

  分送就送了吧,反正主动权还在自己手上。

  只要能跟赵辞离得远一点就行,免得等会他再对烈王世子府的人下手。

  看赵辞欣然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去下面的雅座落座,一众人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只不过他们开心了。

  有人不开心了。

  因为赵辞的新座位,正好就在另外两府之间。

  “巧了嘿!”

  赵辞左右拱手:“皇兄,赵燮,好久不见啊!”

  赵雍:“……”

  赵燮:“……”

  两人默契地别过头去,不想跟赵辞有任何交集。

  毕竟赵辞的那个肮脏手段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为求安全,哪怕是跟赵辞对视,他们也一百万个不愿意。

  祝璃反应了一会儿:“老板,我还是感觉你的人缘不太好。”

  “那是你对人缘的理解有问题!”

  赵辞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以为所谓的人缘,就是跟谁都能说说笑笑的么?我的笑容太少,只能留给像你这种亲近的人。

  至于对手,让他们又敬又畏,才是王道。

  你看看赵黔,对咱们多敬重,你再看看这些人,对我们多畏惧。”

  祝璃如醍醐灌顶,有些仰慕道:“你还怪有本事嘞!”

  赵雍:“……”

  赵燮:“……”

  俩人有些难受,朝高台上瞪了一眼,这个赵黔,自己不想跟赵辞坐一块,丢给我们了是吧?

  赵黔轻轻咳了两声:“既然人都已经到了,那就开始吧,第一场冯天隙对谭羽!”

  话音刚落。

  谭羽就跳了下去,飞快召唤出自己的三具尸傀。

  冯天隙则是牵着他的白毛狼王上场了,一人一狼情绪都不怎么高涨,因为狼嘴现在正被钢板固定着。

  毕竟赵辞对双方下手的程度不一样,谭羽的尸傀需要自己操控,所以只是震散了他的真气。

  但冯天隙跟狼王是不同的个体,所以为了废掉他的战力,上下颌骨都是掰断的。

  狼王爪牙锐利无双,现在只剩爪了,战力大打折扣。

  不过下面的人都颇为兴奋。

  毕竟这俩人,都是此次府争数得着的高手。

  一个个屏气凝神,等着双方交手。

  可就在这时。

  他们听到一个声音嘟囔道。

  “怎么感觉跟受害者交流会似的?”

  刷!

  刷!

  刷!

  一道道目光投在了祝璃身上。

  祝璃凶巴巴地扫了他们一眼:“我说得不对么?”

  众人:“……”

  好像是这个理儿。

  他们重新把目光投向演武台。

  只是刚才高涨的情绪已经消散了。

  这两个人的确是少有的高手不假,可一想到他们都被赵辞揍得跟孙子一样,就感觉这场比斗怪怪的,一点都提不起**。

  比斗很快就开始了,双方一开始就展现了极强的实力。最终,狼王虽然重伤未愈,但还是靠着跟冯天隙的配合,险胜谭羽。

  很精彩。

  但场子就是热不起来。

  接连打了好几场,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刚开始的热闹。

  赵辞跟祝璃倒是没有继续拉仇恨,只是靠在椅背上惬意地看着比赛。

  毕竟能做的都做了,两个人心态都放平了。

  就这么专心看比赛,不得不说,这三个府的高手是真的多。

  若赵辞没有永动机似的圆融境皇极真气,外加完美无瑕的基础枪法,就算有一品肉魄也不可能全胜,甚至会输好几场。

  尤其是诸葛霄的奇门阵法,从外人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看到他的对手四处乱跑大喊大叫。

  据祝璃说,受害者视角的诸葛霄相当可怕,在诸葛霄影响的范围内,方向错乱五行倒置。

  想要破局,只有两种情况。

  一是本身也精通阵法,削弱诸葛霄的影响。

  二是力量碾压,强行破阵。

  但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还有最让赵辞意外的,居然是赵雍,这个人剑术造诣已经达到了傲视同龄天才的地步,外加肉魄筋络锻打的极其强悍,各种恐怖的杀招都能使出来。

  赵辞甚至怀疑,如果那天赵雍跟自己拼死一搏,自己不开无双的话,胜率不会超过七成。

  烈王世子府也有不少实力强悍的莽夫,武技甚至达到了驾轻就熟的地步,在这个年纪,放眼整个大虞都是相当炸裂的。

  这些人可一点都不能轻视,哪怕是那些表现得很差的人。

  因为每种修炼方法的成长曲线都不一样,自己这种修炼方法肉身境最强不假,但之后必定会有一段时间空窗期。

  有些人的修炼方法,比如祝璃这种起步就修炼火属性真气的,很可能在突破肉身境之后,以极短的时间开启强势的第二神藏。

  到时,各家天才本命神纹一凝成,便是各种各样神通。

  万万不能小觑。

  这也是很多被选中的府官,还经常输给闲散的挑战者的,就是因为人家输不是菜,而是强势期还没到亦或者修行方式本就不适合单挑。

  好好观摩。

  有好处。

  就这么一观摩,就观摩到了夕阳西下。

  场上也越来越热闹,一个个武秀才激动得满面红光,估计是领悟到了不少。

  只是看完以后。

  赵辞有些蛋疼,他很确定,这波比斗三府都没有留手,不存在九王府和瑛王世子府联手放水,可即便如此,第一天结束的时候,烈王世子府就已经赢了七场。

  只要明日再赢一场,自己就算从现有的求官者中选一个积分最高的,都不可能挤进前三了。

  “嗐呀!”

  出烈王世子府的时候,赵辞伸了一个懒腰,有种国足球迷看世界杯的无力感。

  本来打算尽快离开,却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

  “老十!”

  “哟,皇兄来了?”

  “嗯……”

  赵雍比起刚才,神情自在了许多,觉得这次大局已定,赵辞就算真有那种不着痕迹就让人拉肚子的狠活,使出来也没有意义了。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摆出嘲讽脸。

  而是颇为认真地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参与这次府争的!”

  “嗯?”

  赵辞有些诧异,瞅了一眼他脑袋上的字幕。

  【赵雍的当前愿望】:给赵辞一个忠告,以弥补自己的歉疚,以免晚上做噩梦。愿望完成奖励:领悟值+10,噩梦符X1。

  赵辞:“……”

  捏妈妈的!

  你清醒一点。

  你犯的过错是设计杀我。

  给我一个你自以为的忠告就能弥补歉疚了?

  你丫也太擅长原谅自己了啊!

  赵辞撇了撇嘴:“哦?皇兄现在还欠着那么多功绩没还,怎么还劝我不要参加府争啊?”

  赵雍脸色黑了黑,却还是淡然说道:“我承认!你在很多方面都有惊世之才,这些地方我都不如你。但在识人之法驭人之术上……”

  他瞥了一眼一旁的杨墨和冯苦茶,嘴角动了动:“我无意冒犯,只是感觉你们这样的,更适合快意江湖,亦或是跟赵黔那般去边疆杀敌。朝堂……不适合你们,以你们的性情也很难为大虞做出任何贡献。”

  杨墨闻言,顿时面色一黑,看向赵雍的眼神顿时闪过一丝戾气。

  冯苦茶也撸起袖子想要说什么。

  赵辞却拦住了他们:“皇兄这番话颇为有道理,我们想要对大虞做出有效功绩,的确有些难。”

  赵雍愣了一下:“哎!你认同我说……”

  赵辞话锋一转:“想要像皇兄这样搞出一堆负功绩的幺蛾子,更是难上加难,思来想去,大虞可能还是需要像皇兄这样的人才。”

  “你!”

  赵雍气得两眼一黑:“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我们便手底下见真章吧!我倒是要看看,你用扶贫的手段招募府官,三年之后究竟会是什么结果。哼!”

  说罢。

  直接甩袖离去,他既生气又好笑,明明自己已经这么推心置腹了,这小子居然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他前脚刚走。

  后脚就有一个声音在赵辞身后响起:“九殿下这么说真是太过分了!”

  转身一看。

  正是瑛王世子赵燮。

  赵辞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哦?瑛王世子有不同看法?”

  “自然!”

  赵燮笑着说道:“十殿下富贵不忘旧恩,是何等豪气之事?又为何要用有没有前途这种俗气的准则衡量?就像今日的比斗,能与三五个好友一起参与已是极好的事情,又何必在乎输赢呢?”

  赵辞切了一声:“若你是来阴阳怪气的,那你可以走了。”

  他跟赵燮接触的很少,但不妨碍他知道这个人看自己不顺眼。

  毕竟是四皇子的人,怎么可能对“高度疑似有争储倾向”的自己假以辞色?

  另外,这个人修为相当不错,跟自己比斗那次虽然认输了,但切磋那几招却没陷入半分劣势,再加上手下四员猛将,态度优越一些倒也正常。

  赵燮淡淡笑道:“此处乃烈王世子府,我自然要走了。不过还是想提醒殿下,此次比斗只是第一次,以后还有很多次,还请殿下做好心理准备。”

  赵辞撇了撇嘴:“你应该感谢宗人府允许投降,不然我白枪头进去,黄枪头出来,屎泡都给你扎穿!”

  说着,晃动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长枪。

  赵燮顿时面色一僵,便带着人快步离开了,只抛下了一句:“以后这样一对一的机会也不多了,我们以后手底下见真章吧!”

  还有一个府官,转过头来做了一个歌喉的手势。

  “一群手下败将得意什么啊!”

  祝璃忿忿不平地晃了晃胳膊。

  冯苦茶倒是颇为淡定,反而看向杨墨:“老墨!你丫刚才不是说自己已经想通了么?为啥脸色还这么差?刚才那个冲咱们割喉的狗东西是你们杨家的吧?给你有仇怨?”

  “没什么。”

  杨墨沉声道:“这件事以后我自己解决。辞哥儿,明日我们还来么?烈王世子府再赢一场我们就……”

  “来!为什么不来?”

  赵辞撇了撇嘴,听项云端说,明日再战一天,后天就是府举选府官,烈王世子府府官齐全之后,就会立刻开拔赶往边疆。

  也就是说,只要烈王世子府取得第三名,明天后天就是自己用皇极丹交换悬天蛛丝的最后两天。

  这个过程,不能被宗人府发现,不然就遭老罪了。

  得小心谨慎寻找机会才行。

  就是这种被手下败将嘲讽,还得偷偷摸摸搞交易的感觉,实在有些不爽。

  ……

  夜渐深。

  阚府。

  卧房。

  阚落棠依旧被符纸封得严严实实的,这些天都是聋哑婆婆在照顾她的起居饮食,就跟照顾残废的人一样。

  任她怎么求情,聋哑婆婆都不为所动。

  人家压根就听不见。

  但她知道聋哑婆婆知道自己的意思。

  因为从被软禁开始,她就没有吃过一口饭。

  可这样,能成么?

  阚落棠默默算了算,后天就是府举,明天就是最后一天。

  虽然不知道那三个奖励中,究竟有没有赵辞想要的东西,但那日回城,她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从临歌出来的人,说赵辞一天连战了十几场。

  这么拼命,想必是有了。

  可这几天,爷爷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那强硬的态度,还是她第一次从爷爷身上看到。

  爷孙俩相处这么久,互相之间十分了解。

  她很清楚,阚天机知道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任他如何劝阻都不会回头,除非能软禁自己一辈子,不然出了这扇门,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但他还是选择了软禁。

  看样子。

  即便要商量,也是等到府举之后了。

  “唉……”

  阚落棠暗暗叹了口气,饥饿让她肠胃纠结,干渴让她嘴唇干裂。

  今日,应该等不到了吧?

  正在这时。

  “吱呀!”

  门开了。

  似有什么木制的东西落在了桌子上。

  然后就响起了杯盘碰撞的声音。

  清粥小菜的香味传来,她有些抵触,却还是忍不住食指大动。

  阚落棠真有些生气了:“都说了我不吃!”

  她也不知道,对一个聋哑婆婆这么发火有什么意义,可心里就是愤懑。

  “爷爷给你送饭也不吃?”

  “嗯?爷爷?”

  阚落棠愣了一下,发现阚天机正端着粥坐在床边,几日不见,他好像又老了些。

  阚天机眉宇间满是疲惫,恨铁不成钢道:“我就不该惯着你,不然你也不会以为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拦着你不让送死,你就绝食自杀是吧?”

  “没,没有!”

  阚落棠眼眶有些发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又怎敢轻易摧残?我只是想再争取一个再跟您解释的机会!”

  “嗯!”

  阚天机摇了摇头,食指中指并起一扬,限制阚落棠行动的符纸便化作了灰烬。

  他把粥碗递了过去:“先吃完再解释吧!”

  阚落棠接过粥碗,闻着清香,只觉味蕾被疯狂撩拨,却还是不为所动:“若我吃了,您再把我绑起来怎么办?”

  阚天机噎了一下,忿忿然道:“真是女大不中留!才去了北三郡几天,就被一个小子迷得要死要活,爷爷这十七年白养你了对吧?”

  “不!”

  阚落棠摇了摇头:“爷爷!落棠不愿欺骗您,十殿下心怀悲悯,行事又不拘一格,的确是我生平仅见之男子,心中的确有些许仰慕。

  也的确想过,若此生注定与他相伴,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只是,这些仰慕并非男女之情。

  也远不能让我下定决心一生追随。”

  “哦?”

  阚天机看着她:“那你为何要做出这般选择?”

  阚落棠毫无躲闪地与他对视:“爷爷!此北三郡之行,我本想着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一副药不能救民于水火,那便千副万副。

  可我后来发现,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

  上万颗练气丹,那些官吏已经得到了七千颗,却还是对另外五千颗虎视眈眈。

  官欺吏瞒。

  就连派出去的九皇子也选择了顺水推舟。

  爷爷!

  北三郡矗立千百年,官吏俸禄消耗何其巨?

  若拿出这些钱财,凝一朝之力锁阵,何愁困局不解?

  我想明白了,北三郡百姓之祸,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阚家世代赎罪,北三郡却还是以往的模样,也并非历代先祖奉献得不够多。

  而是我们从根上就错了!”

  阚天机眉头一颤:“错了?如何错了?”

  阚落棠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没有权力的慈悲就是笑话!”

  阚天机:“!!!”

  他浊眼圆睁,瞳孔仿佛经历了地震。

  阚落棠将粥碗放在了床头,踉跄下床,跪在了老人面前:“爷爷!大白就在外面,它还活着,但是瘸了,落棠可能这辈子都治不好它。

  以后我还想去北三郡,但不想再因为那些官吏一句欺瞒,就仓皇奔袭半个月。

  更不希望任何一片赤心因为他们黯然退场!

  我想要权力!

  我想要真正能改变这一切的权力!

  我想要追随十殿下,无关一时兴起,无关风花雪月,我只是觉得,十殿下是唯一能够助我实现宏愿的人。

  我想要北三郡阴霾不在,了却先祖夙愿。

  我想要阚家世代无法偿还的歉疚,在我手上终结!

  落棠不孝!

  求爷爷成全!”

  说罢。

  伏地叩首。

  阚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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