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轩,别避重就轻。”唐琳冷声道,“你不是要帮忙吗?既然是你把我们请进来的,那就拜托你想个法子把我们请回去。”
“姑娘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温子轩微笑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你有本事回到过去改变自己,那不妨帮齐公子一个忙,让他也回到过去改变自己?”
“回到过去?”唐琳听后,冷哼一声,“我说温公子,咱们现在不是已经回到过去了吗?”
“不是咱们,只是你。”温子轩道,“若只有你回到过去,是走不出太虚秘境的。姑娘可别忘了上次的遭遇。”
“上次?温兄,你说的可是我和唐大小姐在去森罗城的船上将唐珩制伏的那次?”齐霄惊道,“难道我们两次进入的都是太虚秘境?”
“齐霄,唐姑娘说的没错,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好。”温子轩扑哧一笑,“不过嘛,现在能看出自己的处境,还不算太笨。”
唐琳道:“温子轩,你的耳朵怎么比鼻子还灵?”
“我说姑娘,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温子轩故作严肃道,“难道我的鼻子不灵?”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你鼻子不灵?”唐琳说完,故意看向众人,“诸位可有听见?”
“那个,我可不可以说一句,”齐霄无奈地道,“我听明白了大小姐话里的意思。”
温子轩长叹一声,缓缓道:“说说看。”
齐霄道:“温兄,大小姐是想说,你偷听了她的话。”
唐琳听后,朝齐霄竖了个拇指。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温子轩摆出一副嘲弄的表情,“是,这话是我偷听来的,但从你嘴里说出只能显得你很天真,懂吗,齐霄?”
“天……真?”齐霄挠了挠头,苦笑道,“我很……天真吗?”
“我说你们两个,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打趣?”殷默道,“要不是因为阿霄,老子也不趟这浑水!你们若还拿不定主意,我现在就把阿霄带走,去崆峒山!”
“默叔,去不得!”齐霄赶忙摆手,“我们现在已经知道鞑靼人和万毒门的人要在扬州城内制造灾难的阴谋,如果不去阻止他们,那扬州城数万黎民百姓怎么办?”
“阿霄,默叔是为了你好。”左小红道,“你是齐叔叔唯一的儿子,也是我们镖局的希望。如今敌暗我明,你若以身犯险,只怕是便宜了那帮混蛋。”
温子轩故意咳嗽两声,正色道:“容我说两句。诸位现在讨论的是走出太虚秘境还是阻止鞑靼与万毒门的阴谋?若是前者,你们应该阻止的不是鞑靼与万毒门,而是她,唐家大小姐、薛家少夫人。”他嘴里说着,忽然一手指向唐琳。
唐琳怔了一下,忽而冷笑道:“姓温的,少在这里搬弄是非!你要我放弃在扬州城外布下阵法的念头,是想置城内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吗?”
“大小姐想证明自己布下的阵法能够保护一城百姓,就请告诉我们这阵法应该怎么布置?”温子轩道,“如果你说的法子能让诸位信服,那我便收回之前的话,一切依你行事。”
“好。”唐琳瞪着温子轩,冷声道,“温子轩,从现在开始,你别再给我提以前那些事。还有,阿祥这边,你必须把他救好。”
“姑娘难道还想继续跟他做夫妻?”温子轩说完,转头看向薛祥,“我倒觉得他现在挺好,至少,”他正说着,忽然一手朝薛祥打出一枚铜钱,周全见状,赶忙拔剑而出,谁料薛祥竟先于他出剑,眨眼间便将铜钱打飞,稳稳地嵌在墙上。
“琳儿。”薛祥缓缓吐出两个字,随即把剑收回鞘中,向温子轩抱拳道,“多亏先生,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唐琳一脸惊讶地看着薛祥。齐霄听后,也惊道:“薛兄,原来你会说话啊!”
“不会说话的是你吧?”殷默把手往齐霄脑门上重重拍了一下,“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说话?”
“不……不必了。”齐霄苦笑道,“我……我听说成为药人之前会自封五感,目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闻,口不能言,四体不能动。”
“你说的那个是活死人吧?”温子轩打断了齐霄的话,“齐公子,药人,顾名思义,就是试药的人。世上的灵药有千百种,如果都试个遍,就需要试药之人能够像神农一般,倘若试药前自封五感,就算舌头再敏锐,尝出味来也只能做出点头或是摇头两个动作,这样做出来的药人,和唐大小姐做出来的傀儡有什么区别?”
“姓温的,你没事扯我身上干什么?”唐琳皱起眉头,道,“要解释可以,但请点到即止。”
“行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殷默道,“既然薛公子已经病愈,想必昨夜那个诱你叛出山庄的贼人也已死了。布阵的事,我看就先放一放,毕竟鞑靼人还未能完全取下襄阳,扬州城内又有李老将军镇守,万毒门刚刚死了个副门主,元气尚未恢复,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闹出什么大事来。我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找到那些把尸傀做出来的人,把他们赶尽杀绝,让还活着的百姓逃出他们的魔掌。”
“我同意默叔的法子。”齐霄开口道,“不久前我去过扬州,对那里的情况比较熟悉。只是这扬州势力盘根错节,李老将军虽坐镇扬州,深得百姓拥护,但他毕竟是贾相一手栽培的,在贾相的干儿子刘岱面前也得看眼色,这家伙先前在浙东的军营里就颐指气使,来了扬州更是不可一世,我担心他会不会与鞑靼和万毒门暗中勾结,很早就在谋划尸傀一事,若是那样,我们行动起来就很麻烦了。”
“这个你放心。”唐琳听完齐霄的话,笑着道,“只要那些蓝硝还在他手上,我就可以把他教训的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