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山将客栈掌柜暴打一顿,店中之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哪里还敢有分毫怠慢,带着篮山来到客栈最好的房间天字号客房。
篮山本想让诗语先梳洗一番,让他睡个好觉之后,待他意识清醒,再来劝说他放弃刘家大小姐,放弃这一段爱情。可是诗语酒瘾又犯,挣扎着四处找酒喝。篮山实在无耐,点了他的睡穴,诗语这才安静了下来。
篮山心道:“看来必须待诗语大哥的意识清醒,他才可能有耐心来听我讲这些道理,否则一切都是枉然。”他也并不着急,想让诗语彻底放下这段情感,恐怕并没有如此简单。
篮山看着呼呼大睡的诗语,也静下心来,打坐运功。刘府的人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说不一定很快就会打上门来,这也正是篮山想要的,他一定要逼出刘老爷和刘小姐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弄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他才能帮助诗语解决这件事情。
话说客栈掌柜被篮山暴打一顿,心中无比痛恨,慌忙向刘府赶来报信,希望能借刘老爷之手,教训篮山一顿,报这一箭之仇。
掌柜冲进刘府之中,呻吟痛哭声大作,如杀猪一般,嘶鸣震天。他也确实很惨,衣服破烂,不少地方渗出血来,走起路来一瘸一拐,脸颊肿的如猪头一般,已经根本认不出来。
他的哭喊声已经惊动了刘天,刘天看到掌柜走来,问管家道:“这人是谁?怎么让他进来了?”
管家一时也认不出他来了,厉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掌柜连忙站住,泣道:“老爷,我是龙城客栈掌柜张富贵呀!您不认得我了?”
刘天和管家看到张富贵的模样,都乐了起来。刘天笑道:“张富贵,你怎么变成这鬼模样了,谁能认出你来。”
张富贵哭诉道:“老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呀!有人强闯我们客栈,还将我打成这般模样。”
管家道:“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刘府头上动土,你快如实讲来,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张富贵装作万般委屈道:“我刚刚在柜台,看到一个少年带着一个乞丐想要入住客栈,就连忙上前阻拦,近前一看,那乞丐不是别人,正是苦苦追求大小姐的痴情郎,我当然不能让他们入内,谁知那少年却蛮不讲理,一定要强行入住,我便命人阻拦,谁知那少年的武功了得,我们的人眨眼间便被他打倒在地,我也被他打成了这般模样。老爷,您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呀!”
刘天闻言顿怒,将手中两个鸡蛋大的金球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面,道:“岂有此理。”
管家立马会意道:“张掌柜,那个少年姓甚名谁?敢在刘府的地盘上撒野,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张富贵连忙道:“那少年自称环山。”
管家皱了皱眉道:“环山,江湖上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篮山却如雷贯耳,最近江湖上奇怪的名字是越来越多了,不知两者有无联系。”
刘天道:“不管他是谁,敢插手痴情郎和我女儿的事情,他就得死,叫雷雨雷声二兄弟,去会会他。”
管家道:“老爷,万一这个环山就是篮山,那可就不好办了。篮山在江湖上的人脉极广,听闻他与少林寺的天行大师、江无邪关系匪浅,天山派的袁森掌门也同他称兄道弟,泰山派和恒山派的掌门也都与他相熟。老爷,您看……”
刘天重重地拍了桌子一掌,思虑片刻道:“让他们见机行事。”
管家道:“老爷,若环山当真是篮山,又当如何?”
刘天咬牙道:“那就另做打算。但他必定不是篮山,如果他当真篮山,又何必隐去姓名,又怎会去理会一个醉生梦死的乞丐。更何况,我女儿的婚姻,理所应当由我来做主。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也休想坏了这个规矩。就算他请来的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毁了锦儿的前程,我绝不会把我的女儿嫁给他这样一个酒鬼。而且用不了几日,京城就会儿来人了,等锦儿到了京城之后,我看谁还敢撒野。”
管家会意道:“老爷,我马上安排人去办。”说完,便退了下去。
管家离开,刘天道:“张掌柜,我听闻你在客栈是说一不二,嚣张的狠,若此事并非你刚才所言,而是你惹出的祸端,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张富贵连连叫屈道:“老爷,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脑袋我也不敢骗你呢!您千万不要听他们瞎说,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呀!”
刘天道:“那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痴情郎若踏入刘家产业一步,当值管事脑袋不保。”
张富贵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用几乎蚊子叫的声音答道:“记得。”又连忙求情道:“老爷,我这是实在无能为力,还请您明鉴。”
刘天道:“若不是看你伤成这样,我早已叫人将你拉出去砍了,赶紧滚吧!”
“谢谢老爷。”刘富贵连连感激,赶快灰溜溜地跑了,身上的伤口仿佛也没有那么疼了。现在他的心中不仅不再痛恨篮山,反倒有些感激了,若不是将他打成这般模样,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刘府管家找到雷雨雷声兄弟二人,与他们说明情况,两人便径直向客栈赶来。雷雨雷声兄弟二人,是刘府请来的座上宾,兄弟两人在江湖上有些名声,他们使的都是单鞭,江湖赠言日:“运鞭如雷鸣,吓得云彩惊。”由此可见,两人在鞭上的造诣非凡。刘天请两人来,目的是不言而喻的。
雷雨雷声兄弟二人,来到客栈,并未张狂,只因为环山这个名字,他们未能确认与篮山的关系。篮山他们自然是认识的,近两年江湖上所发生的大事,他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其中的主角。
两人来到篮山所住的房间,发现门并没有关。篮山正在闭目养神,诗语则在**呼呼大睡。
篮山没有关门,一来他们破门而入的声音会吵醒诗语,二来篮山并不惧怕他们,他最希望的是刘老爷能亲自前来,将此事说说清楚,但篮山确定他一定不会轻易出现的。所以,他只好等着他的爪牙前来,然后一个个拔掉他们,他自然就会出现的。
二雷兄弟分别看了一眼他,确信他不是篮山,因为两人的面容差距实在太大。但为了谨慎起见,雷雨还是问道:“阁下可叫环山。”
篮山答道:“没错,我正是环山。”
雷雨又问道:“阁下与篮山是何关系?你们两人的名字怎会如此相似?环山篮山都是一个意思,你们可是同出一门。”
篮山装傻道:“篮山是谁?我怎么会认识他,他很出名吗?可以叫他来一较高下。”
兄弟二人不约而同地道:“狂妄!”雷雨斥道:“篮山是当今江湖的天下第一,岂是你能够相比,你是从何而来的小毛孩,当真不知天高地厚,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篮山心中乐道:“不知天高地厚又如何?难道你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兄弟二人被篮山怼的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雷声道:“费话少说,你与痴情郎是何关系?你将他带入刘府客栈,你便是死路一条。”
篮山笑道:“死路一条,这句话或许更适合你们。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赶快走吧!叫刘天来,我要跟他谈谈。”
雷雨雷声兄弟几乎被气糊涂了,从来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如此大言不惭,更没有人敢如此小看他们。
雷雨道:“即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我们兄弟手下无情。”两人纷纷抖出长鞭,准备与篮山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