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责任
离开那些是是非非之后沐晨曦和留忆两人过得十分快乐,确实如留忆所说,只要她不想,就不会有人找到他们。这里的环境十分奇特,这是一片被雪峰环绕的谷地,终年不见人烟,在这里生长的植物和动物都是白色的,为了应景留忆竟然也换上了一身白色的衣服,飘飘然的像个隐世的仙子。
昨天晚上忙了一整晚,天快亮的时候沐晨曦才睡了一会儿,不过还好将这份要送给留忆的礼物完成了。早上一起来沐晨曦就发现留忆不见了,屋外面只有那头一直跟着他们小毛驴。
到处都没有找到留忆,于是转身去温泉寻找。虽然这里终年积雪,但是这里却有一处温泉,仙雾缭绕,美不胜收,没事的时候留忆就喜欢将自己泡在这里不出去。
沐晨曦到了温泉的时候发现留忆确实是美美的泡在水里面,不过不管沐晨曦怎么叫她她都不吱声。留忆现在很生气,不想理他,谁叫他前一阵子跑出去不见人不说,回来之后还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留忆你就不要生气了,我是真的有事才出去的。”沐晨曦蹲在温泉的边上讨好的说,谁想到留忆竟然直接沉到了水底。
沐晨曦从一个小口袋里拿出来一根白玉色的簪子说:“我在这里发现了一种灵力极强的冰白玉,我这几日出去就是去找它了然后将它制成了一根簪子是想送给你的。”
看着手中的簪子,沐晨曦越说越没有底气,他也知道留忆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找不到自己,可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哗啦”
“啊!”
留忆突然从水里蹿出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然后把人带进水里,借助水的浮力留忆整个人跨在沐晨曦的身上,几乎就要把自己的脸贴到了他的脸上去了。因为衣服被水浸湿的缘故,留忆的身体被半透明的衣服包裹着,让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若隐若现的呈现在沐晨曦的眼前。
“咳~”沐晨曦轻轻的咳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往别的方向看去,可是眼睛好像不听使唤了一样还是忍不住落到留忆的身上。
留忆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魅惑的说:“怎么?不敢看我啊。刚才不还说有礼物要送给我呢吗?礼物呢?”
“在,在,在这里。”沐晨曦刚要举起手给她东西,留忆突然往下一滑沐晨曦立刻抱住她,双手扶在她的腰上,顿时空气好像就热了起来。
“呵呵~”留忆看见他这副窘样笑出了声,决定不再逗他,她抱住沐晨曦飞向岸上。留忆单手一挥两人身上的衣服就干了,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地方可不要生病了。
“这个是我亲手做的,虽然样子很简单,可是我想你应该会喜欢。”沐晨曦献宝一样的把东西放在留忆的面前,留忆看着这根簪子双手结印将自己身体内大部分的灵力转到了其中,顿时这根簪子就变成了一把剑的样子,冰白玉色的剑体,浑身上下充满了强大的力量。
“你这是干什么?”沐晨曦搞不懂留忆这样的举动。
“呆子我知道你心中还有许多放不下的事情,你师父的死和你师父的话你一直藏在心底,虽然你没有说,可是我都知道,所以我们还是完成所有该完成的事情之后再回到这里吧。”留忆知道沐晨曦心中所想,也知道他肩上所背负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迟早有一天都要面对,还不如早早的解决。
“留忆对不起。”沐晨曦觉得很抱歉,确实如留忆所说,自己的心里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东西,当初答应过她要和她一起躲在这里终老,现在只能食言了。
“用不着和我说对不起,我也不能太自私了是吧。”留忆拿回冰白剑,又让它变回了簪子,“喏,给我戴上吧。”说着便转过身。沐晨曦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笑容,然后将簪子给她戴好。
在他们二人离开不久之后,龙芮和凤舞也一起离开了朱雀国,至于那个白芷,凤舞也没给她好过,虽然把她放了但是每个月的月圆之夜烈火焚身之痛足够她受得了,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凤舞你离开朱雀国真的可以吗?”龙芮现在还是有点担心,朱雀国本应由她这个国女坐镇,可现在国女一走那个朱雀国就彻底的成了一座空城了。
“那里就我一个人了,离开就离开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在帮你找你的朋友。”凤舞的眼睛一翻,语气非常的不耐烦。
龙芮咽了咽口水表情很是无奈,好想离开朱雀国之后凤舞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动不动就发火。龙芮现在是说话也不对,不说话也不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两个家伙。
白术根据天乾派的追踪术寻找白芷的消息,可不知道怎么的她留下的气息非常少,而且还很乱,这一路上走了不少的冤枉路。远远地看见两个人走过来,定睛一看发现其中一个人竟然是在鲛人族时见过的龙芮,遇到了熟人应该可以打听一下消息,于是快步上前。
“龙公子,龙公子!”
听见对面的人好像在叫自己,龙芮看过去发现竟然是白术,一下子就慌了神。左看右看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躲。
“你慌什么?”凤舞奇怪的看着他。
“你教训的那个小姑娘就是他的师妹,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还不跑啊。”龙芮因为心虚现在只想着逃跑,直接就忘了自己的法力在他之上,就算是找上门来也不用害怕。
“啧,哪里还有一点青龙神君的样子。”凤舞皱着眉说,表情很是嫌弃,看到她嫌弃的表情龙芮觉得很内心受伤。
就在这个时候白术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龙公子遇见你真是太好了,正好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啊?”龙芮的表情都快要哭了,看得白术是莫名其妙,不就是向他打听一下人吗?至于这么难过吗?
凤舞把龙芮往自己的身后一拉站在白术的面前不客气的说:“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白术在看见凤舞一瞬间的时候整个人就愣住了,他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厉害,比和白芷在一起的时候跳的还厉害,好像自己的心随时都会蹦出来一样。看见他这副呆呆的样子凤舞有些摸不到头脑,不是来寻仇的吗,怎么现在像个傻子似的。
“有话快说!盯着我干什么!”凤舞眼睛一瞪生气的说。
“哦,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只是被姑娘惊人的容貌震住了,一时失礼还请见谅。”白白术到是一个会说话的人,本来凤舞还挺不高兴的,现在有人说自己好看心情自然就好了很多。
“哇,什么品位?”龙芮忍不住发出小声的惊叹。凤舞现在还是那身妖艳的装束,脸上也是像鬼一样的浓妆,只要是正常人的眼光就不会觉得她这个样子好看,以前龙芮觉得他喜欢自己的小师妹眼光还算正常,可现在他要怀疑了。
“本姑娘现在心情好,你有什么事快说吧。”凤舞抿着嘴满意的笑着,完全就没有了生气的样子,龙芮又忍不住在心中感叹,果然女人都是奇怪的生物。
“是这样的,我要找一个人,龙公子应该认识,她就是我的小师妹白芷。”果然是来寻仇来了,凤舞和龙芮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两个人的眼光看向别处都不很自然,“看二位的样子是见过她吗?”
“她......”龙芮刚开口说一个字,立刻就感觉到身后传来杀气,他赶紧抱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凤舞闪到一边去躲开了攻击,到那时一回过头看到了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
“白芷!”白术惊讶的看着像是疯子一样的白芷然后冲上去拦住还要挥剑砍人的她,“发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都是她害的,我要杀了这个人,放开我!”白芷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凤舞,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将她碎尸万段。
白术一把将人转过来大声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快点和我说。”
“还是我和你说吧。”凤舞甩开要拦着自己的龙芮抱着膀走过去蔑视的看着白芷说:“这个家伙没有我的邀请就闯进了我的地盘,所以给了她一点小小的教训,每月月圆之夜必定承受烈火焚身之痛。”
“这......”白术担心的看着白芷,可是现在并没有发现他的身体有什么不对,等他再次看向凤舞的时候就换了一种表情,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过转念一想她既然是龙芮的朋友难道说她也是四方神君之一,可是没有听说过哪位神君是女人啊。
“师兄帮我杀了她,杀了她啊。”白芷声嘶力竭的喊叫着,这口恶气压在她的心口十分难受,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人,这口恶气一定要出。
“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帮你报不了仇。”想了又想白术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白芷讶异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师兄,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过他亲口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其实白术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的实力,他也一直都承认,只是不愿意自己输给他不喜欢的沐晨曦罢了。
“滚开!”白芷突然生气推了一把他,没有防备的白术被推了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上。然后白术看见白芷像是个疯子一样抽出自己的佩剑就向凤舞冲过去,完全没有一点章法的胡乱砍,她的那个样子和自己平时所认识的白芷一点都不一样,真不知道在山下的这段时间她都经历了什么。
“不自量力!”凤舞又是那副王之蔑视的表情,袖子一挥就把白芷打翻在地。白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脸上身上都是尘土,再加上衣服也被划破了活像一个乞丐。
看见凤舞还想要继续攻击白术冲了上了去拦在她的面前,毫无惧色的看着她:“放了她吧,我会带她回师门领罚。”
凤舞的手停在离他的额头不足一指的地方,只差一点点他就死定了。看着这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凤舞的眼中竟然有了微微的欣赏之意,可现在的时机不对,否则一定要好好的和这个人认识一下。有眼光,有胆色,还算一个不错的男人。
她收掌反手背在身后淡淡的说:“可以放了你们,赶紧滚吧。”
见她松口白术放下了心,刚要拉着自己这个不懂事小师妹离开她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开始癫狂起来。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白芷挣扎着站起来,嘴角还挂着血迹。
她的眼中既迷茫,又无助,白术看到她这个样子很是心疼。自己的这个小师妹可是从小宠到大的,怎么现在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白芷......”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白芷自言自语的说着,魔怔了一样用自己的佩剑划拉着地面发出“嚓嚓”的声音,“晨曦师兄,晨曦师兄,你在哪?我来找你回去了,你在哪......”
“白芷你这是怎么了?”白术刚想要上前,她突然举起自己的剑指着白术然后慢慢的向后退,眼神都变得凶狠起来。
“你们都是坏人,只有晨曦师兄一个人才是好人,我现在要去找他,别跟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你!”说完白芷就御剑飞走了,速度非常快,白术就是想要追都追不上,他觉得有些惊讶,她的法力进步的是不是有点快啊?
“人都走了,就别看了,我想你还是跟着我们一起走比较好,只要我在,她迟早会找上来的。”这一路上白芷已经偷袭过她好几次了,只是一直没有成功而已,现在她躲起来也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进攻。
“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
“我对她的施法只是小小的惩戒,她已经是半入魔了,只要是入魔越深她就会越痛苦到最后也只是自己害了自己。”说到入魔凤舞觉得有些奇怪,那个白芷心中的执念确实很深,可是并没有达到足以入魔的状况,难道是有外力介入的关系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入魔,这段时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越想白术就越觉得头疼,真不知道这次回去之后要怎么和苍灵师叔交代。
“凤舞你让他跟着我们是真是假啊,万一他因为白芷的事情对我们不利怎么办?”龙芮将凤舞拉到一边小声的问。
凤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我们可是四方神君啊,怎么会惧怕一个连仙都没有修成的凡人,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耐烦的甩开他走向白术,拉起他的胳膊就走,可怜的龙芮就这样看着两人十分友好的走在前面,没有办法他只好答应,这个凤舞做事比留忆还要不想后果。
另一边沐晨曦和留忆刚从那个山谷中出来就被一伙人盯上了,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伏击经历了好几次,来一波人打退一波,可他们好像根本就不怕死似的,不要命的往上冲。
那伙人又冲了上来,留忆拔下头发上的簪子变成冰白剑,持剑一挥那些人就化成了灰烬,一点痕迹都不留,那些人见留忆十分凶悍心中也稍稍的有些惧意,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冲上来。见他们还是有想要冲上来的意思,留忆心中大为恼火,刚要提剑再次冲上去就被沐晨曦拦下了。
“你拦着我干什么,这些人就是冲着我们来的,难道还要放虎归山不成?”
“不是我是想说先别赶尽杀绝,总要留下个活口问问他们是受谁指使的吧。”沐晨曦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留忆终于垂下手中的剑决定先不杀死这些人。
“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几次三番的痛下杀手到底是何目的?”沐晨曦挡在留忆的面前厉声质问,手中的剑也握紧了许多,这些人训练有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还是有些防备为好。
“我们是奉命来接少主回去的,所以还请少主不要难为我们。”其中一个为首的人突然跪在地上说了这些话,留忆和沐晨曦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有些愣住。
“少主?魔界的人?留忆他们是来找你的。”他们掩盖了自己身上的气息,就算是留忆都没有看出他们是来自魔界的人,难道是有高手在帮忙?留忆胡思乱想着,她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在操纵一般,恐怕要出大事了。
“你胡说,灵溪和我有过约定,在事情完成之前我是不会同意他的要求的,现在怎么可能再派你们来,而且一个个的全下死手,要是我们稍不留神就会死在你们的手里也不一定。”对于他们说的话留忆一个字都不肯相信,不过怎么说灵溪也是魔界护法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
“看来少主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那人的语气突然转变,他慢慢抬起头看向留忆他们两个,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
“他们不是魔界的人!”留忆突然大叫了一声,就在看见他眼睛的那一刻留忆就十分确定他们一定不是魔界的人。
“杀了那个男的,活捉神魔之子!”一声令下那些人一窝蜂的冲向了他们二人。
这些人来势凶猛,留忆也不是好欺负的,一把甩开沐晨曦就冲了上去。几剑挥过去人就倒下了一大半,剩下的人还想往上冲,可是在看见留忆的眼睛的时候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这绝对是一个女魔头,不是他们可以惹得起的。
“撤!”大喊了一声之后那些人一下子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留忆你怎么这样冲动,万一伤到你怎么办?”沐晨曦立刻跑过来抓住她的手说。
“他们都要杀你了,我怎么可能不冲动。”留忆现在还是有些生气,自己看不出这些人的来历,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可怕,不知道敌人的来历还怎么出击。
“我死就死了,可是我不能让你有事。”沐晨曦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说你是神魔之子我相信,你有强大的力量我也理解,可是我不明白你怎么就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这些话沐晨曦在心里隐藏了好久,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说,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决定要问一下她。留忆低着头,鼓着嘴一句话也不说,其实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对他讲这些事情。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全部事情的时候,你说过你不会逼我的,等时机到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留忆委屈的低着头,连声音都是哼哼唧唧的,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做派。
“留忆,不是我逼你,而是现在那些人要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我已经没有了师父,没有了家,现在不能再失去你了,你明白我现在的心情吗?”沐晨曦抓着她的肩膀激动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情,他真的很害怕,甚至不敢想象留忆万一在自己的世界中消失那将会是什么样子。
“我......”留忆皱着眉表情很严肃,她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沐晨曦事情的真相,可是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就会更好吗?苍梧直到死都没有说出过这个秘密,难道就要自己现在告诉他吗?
“终于找到你们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人回过头便看见龙芮他们的身影。
“他怎么会在这里?”留忆奇怪的看着白术,怎么也想不到他是怎么和龙芮他们走到一起的。
“师兄你怎么来这了?”沐晨曦看见白术也很惊讶,难道他下山是要找白芷的吗?
“哼~”白术的袖子一甩不高兴的说:“我算你哪门子的师兄,可不要乱叫。”
“你!”出言不逊,留忆气的直瞪眼睛,刚要上前出手教训他一下就被沐晨曦一把拉住。
“对,白术少侠说的是,我早就不是天乾派的弟子了,自然不能叫你师兄。”沐晨曦说的非常平静,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可是留忆看在眼里却非常心疼,他本应该是天乾派最优秀的弟子,将来掌门之位的最佳人选。
“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呢。”凤舞看了看他们相互看对方的眼神觉得这件事可好玩了,曾经的同门手足现在是要自相残杀了吗?
这一次可真是凤舞想多了,虽然白术并不喜欢沐晨曦,想要驱赶他离开天乾派,但就是没有想过要他死。同样沐晨曦也并不想和这个曾经的师兄大打出手,毕竟还要看在他是天乾派大弟子的身份上手下留情,这也不算是愧对苍梧对他的养教之恩。
白术虽然不想和沐晨曦说话,但现在确实不是吵架的时候,还是先找到人再说吧,想了又想终于开了口:“白芷出事了,如果不尽快找到她,恐怕她迟早会酿成大祸。”
“你下山就是来找她的吧,我会......”沐晨曦的话还没有说完留忆就接过话。
“她出事还不是因为自己的执念太深,才让别人有机可乘,心魔不除你们就是找到她也没有用。”在朱雀国的时候留忆就觉得白芷很不对,但当时实在是大意了才能让她有机会伤到自己。
“心魔,心魔......”白术口中念叨着,其实他们心里明白白芷之所以产生心魔就是因为她失去了沐晨曦,可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不然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
“情到深处,不由自己。我看你的那个师妹是没救了。”凤舞当然知道一旦因为感情的原因陷入心魔之中是不可能自己走出来的。
“凤舞你别说了。”龙芮看见沐晨曦和白术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毕竟那是他们心中很在乎的人,这样直接判了死刑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就算没救了也可以委婉一点说啊。
“有什么不能说的,她今天这个样子还能怨的了别人吗?从小只要她想得到的就一定可以得到,现在呆子不是她想要就能要的,就算变成这样也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留忆你别以为你法术高别人就不能奈何你,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六界之中总有能打得过你的人。”听见留忆这样说自己的小师妹白术非常生气,可他除了在口头上逞威风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想要打得过我?你还是做梦吧!这个世界上只要我想做的事情就不可能有人能阻止我,你要是再逼我小心我真的杀了你。”留忆狠狠的瞪着眼睛,迫于**威之下白术竟真的不敢吱声了,他心中明白留忆不是不敢杀人,只是不想,万一她想杀人了,恐怕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我们还是想办法解决问题吧。”看到他们都快要打起来了龙芮心中都开始有点担心,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龙芮知道留忆的性子的,万一他们真的打起来,最终还是殃及无辜。
“龙芮说的有道理,我们在这里吵架也于事无补,还先找到人想办法祛除她的心魔为好。”沐晨曦也不想让留忆和白术打起来,不管谁输谁赢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事情发展的非常迅速,留忆突然间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沐晨曦身上的神魔之力迟早都会觉醒,这并不是自己隐瞒就可以阻止的。而且她也忽略了灵溪对他的执着,留忆清楚的明白,不是他们把自己从沐晨曦的身边夺走,而是从自己的身边夺走沐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