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既已跟了本公子,那本公子自不会吝啬,亏待尔等!”
眼见这一群家伙一个个破破烂烂,实在不堪入目,苏黎抬手间,便取出一堆瓶瓶罐罐,直接扔向下方的瘦猴:“这些许灵丹,你且收好,稍后为众兄弟统一置办一身像样的衣物!”
当然,这些灵丹,也并非是自那些赤云弟子身上搜刮而来。
“是!”瘦猴激动地接过灵丹,小心翼翼地收好。
“我等,谢过公子!”
与此同时,一众山匪亦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肃静!”苏黎抬了抬手。
众人敛声,但神色间的狂热,却是丝毫未减。
“今日起,本公子便以此院为根基,兴建镖局,尔等,自此皆为镖局一员,为镖局效力,与镖局共存亡......尔等可愿意?”一时间,苏黎整个人透露着一种难名的威严。
“我等愿意!”
“愿追随公子!”
“愿与镖局共存亡!”
众人无不心神激**,振臂高呼。
“如此,甚好!”
苏黎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目光便落到刀疤和瘦猴身上:“刀疤、瘦猴,你二人且上前!”
“是!”
二人抱拳,皆是向前迈出一步。
“刀疤,自今日起,你便是镖局总镖头,负责镖局日常训练,防御事宜;瘦猴,你便为镖局内务长老,负责处理镖局大小事务!”苏黎看着二人,当场宣布着任命,到了最后,还不忘叮嘱:“你二人可要尽心尽责,莫要让本公子失望!”
“承蒙公子器重,我二人定不负重托!”刀疤、瘦猴激动不已,连连躬身。
“参见总镖头!”
“参见瘦猴长老!”
众人亦是激动万分,纷纷拱手躬身行礼,气势不可谓不宏伟。
“镖局之事,你二人且商量着安排,若无他事,便且散了吧!”苏黎摆了摆手。
“嗯?”
这突然转变的话锋,倒是让众人不由一怔。
他们还认为,公子还要长篇阔论,鼓舞他们呢。
却不料,这......便要散了?
一时间,众人却是有些不明所以,摸不着头脑。
“公子......”瘦猴叫住了正要走入大厅的苏黎。
“嗯?还有何事?”苏黎止住脚步,眯着眼。
瘦猴拱手问道:“公子,咱们这镖局,可有名字?”
“呃......”苏黎一拍脑袋,却是早没了此前的严肃:“名字啊,倒是还没想好!”
众人哑然,想笑,却又不敢,好生无言。
苏黎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却是已有了主意,道:“我等既建立镖局,自是要逐鹿神州,干一番大事业......憧憬未来,长长久久,一帆风顺......嗯,镖局名,便定为‘长顺’吧!”
“长顺?”
众人又一阵无言,这......也太随便了吧。
不过,公子既已亲口定下,他们也不得反驳。
“长顺!”
“长顺!”
大院内,众人便又齐呼,呼声震天。
......
“嚯!”
“哈!”
“你,还有你,没吃饭吗?使点劲!”
长顺镖局大院内,刀疤作为总杀头,自是负责起了众人的操练。
此时,但见大院广场上,众人正列着队,整整齐齐。
刀疤缓步行于队列间,指指点点,好不威风,好不神气。
而广场另一边,大厅大门正前,苏黎却是不知从何处搬来一张躺椅,搭了一把大伞,悠闲惬意地正躺着,饮着酒,哼着小曲,给小家伙剥松籽;困了便睡,睡醒便接着饮。
自将刀疤任命为总镖头,瘦猴任命为内务长老后,镖局大小事务,他便全权交由二人处理,自己则是当起了甩手掌柜。
“停!”
这时,苏黎翻了翻身,叫停了场中的训练。
他向刀疤抬了抬道:“刀疤,你且过来!”
“是!”
刀疤闻言,当即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公子,有何吩咐?”
“吱吱吱......”
苏黎还未开口,小家伙便对着刀疤张牙舞爪,像是对他那模样很是厌恶。
咕噜!
苏黎自顾地饮了一口酒后,才没好气说道:“这便是你所谓的操练?”
“呃......”刀疤擦了擦汗,哆嗦道:“公子,您可是不满意?”
“满意?”苏黎直接翻了个白眼,骂道:“如你这般,整日弄这些花架子,我长顺镖局如何发展,本公子的大业,又有何指望?本公子又如何满意?”
“那依公子的意思,我等该当如何?”瘦猴已是唯唯诺诺。
“该当如何?”不出意外,刀疤又被苏黎骂了一通:“你作为总镖头,这点小事,竟有脸来问本公子?要你何用?”
“是,公子教训的是,是刀疤无用!”刀疤“虚心”受教,大气也不敢喘。
当然,撒了一通气后,苏黎也不再与他废话,直接说道:“让他们尽全力相互厮杀,磨练己身!”
“公子,不可!”刀疤顿时一惊。
苏黎气得,又给了其一个白眼:“你莫不是在质疑本公子?”
“属下不敢!”刀疤吓得赶紧跪下:“只是,公子,若真全力厮杀,恐非死即伤啊!”
而对此,苏黎却是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云淡风轻,道:“无妨,本公子身上灵丹多的是,可保他们无虞!”
“呃......”
刀疤微微一怔,随后也未多说,领命而退下:“是,属下领命,这就安排!”
“切记,以擂台的形势进行,不败不下场,直到倒下为止!”苏黎又交待道。
“遵命!”
于是乎,在经过刀疤一番训话后,广场中新的训练,便正式开启。
蹬蹬......
众人向四周散开,于中间留出了一片空旷,以作擂台之用。
刀疤缓步走到中间,指了指脚下,道:“擂台厮杀,正式开启,现在,谁人先上场?”
“属下愿第一个上场!”刀疤话音刚落下,便见一个高高瘦瘦,皮包骨头的“竹竿”迈步走出,拱了拱手。
“不必如此拘谨,直接上场便是!”刀疤摆了摆手,接着又向其他人问道:“还有谁?”
“我来!”又一人迈步走出。
“好,你二人且于场中全力对决,不用留手,直至分胜负,一方倒下为止!”说罢,刀疤身影一闪,已是退至边缘,当起了裁判。
场中,那高瘦“竹竿”使一根长棍,向前直轰而去。
而另一个,则是使一件破烂黑铲,像是挖煤的,很是寒酸。
轰隆......
霎时间,两者正面相迎,战到一起,术法纵横,余波四散,引发阵阵轰鸣......
“嗯!”
见此情景,一边,就连懒散躺在木椅上的苏黎,此时亦是不由多看了几眼,颇为满意:“不错,没有什么,比厮杀提升更快,这......可比此前那些花架子强多了!”
虽说这般擂台厮杀,有着极大的风险,对战双方若是稍收不住手,那便会非死即伤。
但,若想逐鹿神州,成就大业,苏黎却是不得不如此。
镖局,镖师,本就是刀尖上舔血的生计,他这也算是让众人提前适应,为以后做准备。
当然,为此,他甚至不惜忍着肉痛,下血本,已计划将身上所有的灵丹宝药“贡献”出来。
轰隆!
不过片刻,场中二人的战斗,竟是已结束?
只听得那高瘦竹竿一声厉喝,手中的长棍狠狠一抽,竟是不费吹灰之力地抽到另一人身上。
“噗......”
这一击,让得那个伤得不轻,喷了一大口鲜血,直接倒地不起。
“救人!”刀疤没有迟疑,抬手间,已有数人冲了上去,将那人抬下,以各种疗伤丹药救治。
“下一个,上场!”刀疤又喝了一声。
呼呼......
紧接着,又一人上场,第二场,开打。
砰!
虽已战过了一场,但那高瘦“竹竿”却倒是没丝毫疲意,相反,他却是越战越勇。
“小家伙,这厮杀,可还精彩?”苏黎一边欣赏着场中的厮杀,一边摸着小家伙的脑袋,逗着它。
“吱吱......”
小家伙甚是可爱,小脑袋也很是配合地蹭着苏黎的手,却是在索要“零食”。
“你这小家伙,咋那般贪吃,小肚子都吃得圆鼓鼓的了!”苏黎没好气地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引得小家伙一阵不满,不停撒娇。
“好了好了,本公子这便给你剥松籽!”于是乎,苏黎便又做起了小家伙的“保姆”,将一粒粒松籽细心剥好,喂到小家伙口中。
吧唧吧唧......
小家伙挺着圆鼓鼓的小肚子,躺在苏黎怀中,倒是享受。
这待遇,看得旁边的林浩,亦是忍不住咂舌。
轰轰......
也就这时,又一场厮杀落幕。
不出意外,胜者,还是那高瘦身竹竿。
“咦?”
苏黎不禁发出一声轻咦,向身旁的林浩问道:“这根竹竿竟还未败?这是第几场了?”
“第五场了!”林浩点头回了一句,随后又补充道:“他已连胜四场,且都是碾压对手。”
“连胜四场?碾压?”苏黎眼神不由一亮,一时间,他倒是来了几分兴致:“不错,虽瘦得像根竹竿,但倒也不失是个人才,且看他能连胜几场!”
呼呼!
轰隆!
随着又一人上场,场中便又烟尘四起,术法激**。
而不过片刻,那高瘦“竹竿”又一棍落下,毫无意外地又战胜了对手。
至此,其也拿下了五连胜。
当然,这......还未结束。
第六位!
第七位!
第八位!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高瘦“竹竿”再次斩获三连胜后,才败在第九位对手手下。
当然,这也并非是他实力不及这第九位对手,而是因为连续战了八场,他已是疲惫不堪,甚至,他身上已是多处挂了彩,伤得不轻。
故而,这第九场,不过片刻间,他已是支撑不住,败下阵来。
“且将他抬过来!”苏黎招了招手。
众人领命,将其抬到苏黎近前。
高瘦“竹竿”虽受了重伤,口吐鲜血,但,其却也未曾昏迷。
他蠕动着身体,想要对苏黎行礼。
但苏黎却是没在乎这些礼节,摆了摆手:“无需多礼,切莫乱动!”
说话间,他已是掏出一只赤红玉瓶,扔了过去:“此乃赤云宗疗伤圣药,你且服下,好生养伤!”
“谢......谢公子赐药!”高瘦“竹竿”虽甚是激动,但话音却是无比虚弱。
“不必拘谨,倒是不曾想,你这根‘竹竿’,看起来骨瘦如柴,实力倒是不弱!”苏黎双目微微打量,笑意甚浓,话锋一转,却又问道:“对了,你唤何名?”
“回公子,属下葛柏!”高瘦“竹竿”回道。
“葛柏?”
苏黎喃喃,却是摇头:“本公子还是唤你竹竿吧!”
“多谢公子赐名!”高瘦“竹竿”也未抗拒。
苏黎点头:“连胜八场,你倒也难得;如此,今后便升你为镖头!”
竹竿难掩激动:“多谢公子栽培!”
“嗯!”
苏黎满意地点了点头,却是开始给众人画饼:“你等也是如此,好生努力,将来我长顺镖局分舵遍布神州,有你们一个分舵总镖头的位置!”
“是,多谢公子栽培!”
......
而就在苏黎正在给众人画饼时,他却不知,他们长顺镖局,已是被人盯上,准备针对。
云海、云池城。
仙门大会将要召开,各方势力,已是先后汇聚于云池城。
一间豪华的客栈中,赤云宗烛焚公、烛烬公带领着众弟子住在里面。
“那两个小子,竟出现在了夕云城,还建立了一个镖局?”烛焚公目光深邃,看着眼前的几名弟子。
传递消息而来的弟子点头:“确是如此!”
“师兄,他们既然敢在夕云城公然露面,会不会真与焜儿、志儿他们的死无关?”烛烬公挑了挑眉。
“这......”
烛焚公闻言,不由深思。
良久,却是见得他面色一厉,双眼一凝:“无关?宁错杀,不放过;只是......你我二人却不方便出手。”
“那师兄的意思是?”烛烬公疑惑道。
烛焚公冷笑道:“让洪儿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