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不速之客
突然,玉秋水从座位上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去找步摇说清楚。让她不要误会你们!”
玉秋合和苏慕心下一惊,连忙拦住她,齐声说道:“不可,现在外面很多人都对坠月阁虎视眈眈。你如此去,恐怕会被人盯上,有危险。”
心里却在暗自担心。若是两人真的见了面,玉秋水就会知道被他们所骗。后果讲不堪设想!
玉秋水有些着急,说道:“可是,难道就这样一直被误会下去吗?”
对于步摇,她是十分珍惜的。不想因为一些误会让两人走到无法挽回,形同陌路的地步。
苏慕想了想,说道:“误会自然是要解释清楚,但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玉秋水说道:“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
苏慕说道:“只要花阁主是被冤枉的,肯定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等到那时,再解释清楚也不迟!”
玉秋合在旁边附和道:“是啊,秋水,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芥蒂。好好解释一番,我相信他们会理解的。”
玉秋水缓缓坐下,最终同意两人的提议。这时,一名小厮从门外走来,对着几人说道:“帮主,小姐,姑爷。车马准备好了。”
玉秋合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玉秋水起身说道:“那你们路上小心,早些回来。”
苏慕点点头,拉住她的手,说道:“放心吧,少则三天,多则五日。一定不会让你久等。”说着与玉秋合缓缓离去。
没几日,坠月阁来了几个不速之客。紫苏有些不悦的看着站在门前的两人,说道:“你来做什么?”
玉炜煌却也不怒,只是轻声说道:“紫苏姑娘莫怪,今日前来只为求见花阁主。”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面对玉炜煌,紫苏没有办法,低声说道:“稍等,我去通报。”说着关上大门。独孤言默上前扶住玉炜煌,为他撑伞低声说道:“主上您真的不必如此。”
经过上次的事情,虽然郎中已经开了药方。但玉炜煌的内力却一直没有缓回来。身体还是依旧很虚弱。
玉炜煌轻轻摇头,说道:“没关系。这是是为了大事。我不得不如此。”独孤言默说道:“可是,他们也太过分了。”
看着眼前飘洒着的雪花,独孤言默眉头又皱了几分。就在这时,另一辆红色的马车缓缓走来。
赤言披着赤红色的披风从车内缓缓走来,手里还握着一个金色的暖炉。看到两人,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过来。“玉盟主,独孤兄。别来无恙?”
玉炜煌亦是轻声回道:“赤护法,好久不见。”吱的一声。坠月阁大门缓缓打开,花倾月撑着伞从里面走来。看到门外站着的几人,不由得愣了一下。
随即走向赤言,对他说道:“赤护法,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传一声?”赤言笑笑,说道:“刚到,就跟玉盟主寒暄几句。”
花倾月也没多问,说道:“外面雪大,快请进。”赤言也不推辞,对着几人点点头,而后慢慢走了进去。
花倾月暗自吸了口气,转头对着玉炜煌说道:“玉盟主,不知今日到访所谓何事?”玉炜煌说道:“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来找花阁主商议。”
花倾月看着他,似乎找不到什么话来说。两人陷入一阵无声的沉默。
正在这时,一声轻微的斥责声从几人身后传来:“娘,外面这么冷,您还穿那么少。”一袭蓝衣的步摇撑着油伞从门口走来,手里拿着一件暗黄色的披风。看样子应该是给花倾月的。
看到步摇,独孤言默有些难以置信。如今的步摇,完全变了一般。很陌生也很熟悉。而步摇看见独孤言默却也是愣了一下,手里握紧拳头。
片刻,恢复平静,伸手替花倾月披上那厚厚的披风。低声说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花倾月笑着点点头,转身对着玉炜煌说道:“玉盟主,门外风大。有什么事,不妨进屋一叙。”说着向前走去。
玉炜煌抬脚缓缓跟在她身后。独孤言默连忙回神,赶紧跟在两人身后。
坠月阁大堂内,花倾月和玉炜煌相对而坐。丫环替几人端上茶来。花倾月说道:“玉盟主,请用茶。”玉炜煌说道:“多谢花阁主。”
揭开茶杯,轻轻闻了闻,低声说道:“果然是好茶。”花倾月看着他,低声说道:“不知玉盟主所要商议何事?”
玉炜煌放下手中茶杯,眼神瞬间严肃起来:“我此来的目的是关于嗜血岛和甘禹。”花倾月说道:“愿闻其详。”
玉炜煌说道:“就在不久前,甘禹来找过我。”花倾月轻笑一声,说道:“好巧,他也来找过我。”玉炜煌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他告诉我了。”
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花倾月。花倾月顿时愣住了:“这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玉炜煌说道:“这是甘禹给我的。顺便控制了我,并以此为要挟。要求玉华宫攻打坠月阁。”花倾月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又是为何?”
玉炜煌摇摇头,说道:“我也想不通。以他目前的实力,若是为了报复于我完全可以杀了我。却又为何如此波折。”
忽然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因为他的报复远不止这么简单。”两人抬头,就看到一袭红衣的赤言从门外走来。花倾月惊了一下:“赤护法。”
一直不知道去了哪里的赤言,突然间又出现在这里。赤言轻笑,问道:“我没有打扰两位吧?”
玉炜煌摇摇头,说道:“自然没有,只是不知赤护法刚刚所说是何意?”
赤言缓缓坐到椅子上,悠悠说道:“你们不觉得甘禹是布了一个巨大的局。等着我们你们往里钻。”玉炜煌皱起眉头:“赤护法请明示。”
赤言说道:“也许他的目的,是让你们互相残杀。亲手解决对方。这样一来,剩下的那方无论是谁不会好受。”
玉炜煌说道:“这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可是,为何要选择坠月阁?”
赤言无奈耸肩:“这只是我的推测。至于为何是从坠月阁下手,应该就是花阁主对他的威胁更大一些。不只是武力,还包括其他方面。”
花倾月说道:“只是单纯的一个局就要消灭了整个七绝门?”赤言随手捻了一缕发丝轻轻把玩:“不止,只怕最近发生的事都跟他们有关。”
玉炜煌稍微楞了一会,接着说道:“可是,单单几人,就能把整个江湖玩弄于股掌之间。也是可怕。”
赤言轻笑起来:“这当然也免不了有人里应外合。所以你们多注意注意。”花倾月皱起眉头:“你是说,有内鬼!”
玉炜煌说道:“却是这样,如今我被人下毒,现在内力失了大半。”花倾月听我有些震惊,抬头看向他,现在才发现他比以前弱了许多。
赤言起身说道:“不打搅你们了。花阁主,小步摇现在何处?”花倾月说道:“若是没错,应该在琴阁练琴。”
赤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我刚刚一直找不到她。”说完向门外走去。
另一边,步摇确实是在练琴,只不过不是在琴阁。身后一人缓缓向她走来,停在几步之外。步摇感觉到那人,却没有回头。依旧轻轻弹琴。
片刻,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啊摇。”步摇手中琴音戛然而止。起身转头看向他,低声说道:“独孤阁主。
独孤言默稍微愣住了,问道:“你,你喊我什么?””他自知步摇会恨他,怨他,却没想到会变得如此陌生。步摇没有理会他的心情,轻声说道:“若是独孤阁主无事,步摇就先走了。”说着抱起瑶琴向前走去。独孤言默连忙拉住她,“别走。”
步摇眉头微皱,甩开他的手,说道:“男女有别,独孤阁主请自重。”独孤言默说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就算怨我恨我也不要如此折磨自己。”
步摇冷笑一声:“独孤阁主,难道我不该?”独孤言默说道:“你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可是。”
步摇打断他的话:“既然如此,独孤阁主又何必多管闲事?从你送我离开的那一刻。步摇的结局不是就注定了吗?现在不是正好。”
“阿瑶。”独孤言默还想说些什么。“独孤阁主。在下姓花名步摇。还请注意了。”说着转身离去,不再停留。
独孤言默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她越走越远。片刻,转身离去。
坠月阁门口,玉炜煌和花倾月两人站在门口。“花阁主请留步。”玉炜煌轻轻拱手,缓缓离去。花倾月亦是微微点头,也转身走进坠月阁。
马车内,玉炜煌奇怪的问道:“言默,你这是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自从从坠月阁出来,他就有些不太对劲。
虽然他知道肯定是因为坠月阁那位小丫头的原因。却还是有些担心。毕竟独孤言默太不正常了。
独孤言默连忙回神,低声说道:“主上不必担心。属下只是有点疲惫。并无大碍。”
玉炜煌也不再逼问,轻声说道:“刚刚,我同花阁主讨论一番。似乎玉华宫内有个埋藏很深的内鬼,所以只能靠你了。”
独孤言默立刻打起精神,说道:“那么说,上次的丫环只是那人的障眼法。目的是让我们转移注意力。”玉炜煌点点头:“就是如此。”
独孤言默皱起眉头,片刻低声说道:“属下明白。”无论是谁,只要想加害于玉炜煌。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另一边,步摇刚回到琴阁,就感觉到屋内有人。不知那人的真实身份,不由得警惕起来。
接着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小步摇,等了你这半天,竟是现在才回来。”是赤言的声音。步摇轻笑起来,起身走了进去。
吱的一声,房门被打开。瑟瑟的冷风吹进房间,轻轻掀起赤言的衣袍。门外,步摇一袭蓝衣,带着风雪缓缓走来。
那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让赤言有些恍惚。低囔道:“柳,姑娘?”步摇没有否认,只是转身关上房门。
把手中瑶琴和披风轻轻放好。低声说道:“赤护法,别来无恙。”咣当一声,赤言手中杯盏掉落在地上,打湿了他的衣角。
步摇不由得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秒就被一个大力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只听赤言轻声低囔道:“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
步摇轻轻抱住他,说道:“我没事。”片刻,赤言轻轻放开她。拉着她的手缓缓走向座位。步摇给两人倒了杯茶,低声说道:“怎么,今日找我何事?”
赤言呆呆的说道:“只是想来看看你。”噗嗤,步摇轻笑起来,说道:“赤护法又在开玩笑。”赤言伸手探向她的脸颊,轻声说道:“我何事骗过你。”
忽然,身体一顿,手伸在半空中。久久不能回神。步摇有些疑惑,问道:“赤护法!你这是怎么了?”赤言眨了眨眼,脱口而出:“小步摇!”
步摇对于他的反应更加疑惑,说道:“怎么一惊一乍的?”赤言缓缓收回手,说道:“没事,是我失态了。”
而目光却是一直看着她,似乎想要探究一番。步摇没有理会,静静的喝着茶。那般模样,一如那个温柔的女子,只是却不是步摇。
赤言轻轻问道:“小步摇,你怎么了?”步摇眨了眨眼,说道:“怎么,我这样,不好吗?”赤言突然词穷了起来,不知道如何回到。
好还是不好,他不能选择。因为他觉得又好又不好。就在这时,追影从门外走来,推开门对着他说道:“护法,该走了。”
赤言暗自松了口气,说道:“小步摇,我改日再来看你。”步摇轻轻点头,说道:“赤护法,一路小心。”
听到这个称呼,赤言的动作又是一顿。片刻,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