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用神识朝着那金色的光点呼唤着。
“飞白!飞白!”
那光点本来还在飞速蹿动着,忽然好想是听到了吴慌的声音,就疑惑地停了下来,身体也从原本的金色光点变成了白白的肉虫子。
“飞白,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并且听的懂的话就点点头。”
那白色肉虫子竟然真的上下点了点头。
吴慌心中大喜,这不愧是灵蛊啊!竟然如此聪慧!
“你听我说,你现在去找一个白玉的瓶子,里面装着的水是淡红色的,然后你进去洗一下澡,尽可能地多吸一些水分。”
飞白听了吴慌的话立刻朝着那小山一样的天材地宝里面钻了进去,不一会他就好像充了气的皮球一样出来了,看起来是喝了不少的水,比它平时大上了好几倍。
吴慌一想到等下这虫子要钻到自己的嘴里把吸得水分吐给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恶心。
只吃书的虫子应该不太脏吧!
吴慌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这样来安慰自己。
他用神识将那飞白放了出来。
飞白从吴慌的掌心出现之后,立刻就晃晃悠悠地朝着他的嘴边飞去。
由于喝了太多的水,所以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
就在他已经爬到吴慌的唇边的时候,忽然就被门口的少女发现了。
“冬瓜,你看,那......那是什么!”
那个叫冬瓜的小男孩顺着少女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硕大的白色虫子正要钻进吴慌的口中。
“虫......虫子!他......他该不会已经烂得生蛆了吧!”
“啊!”
那少女根本不敢再看,一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啪地一下子就打在了吴慌的脸上。
幸亏那飞白反应快,在那少女一掌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就已经钻进了吴慌的嘴里。
吴慌也顾不上那少女结结实实地拍下来的一巴掌了。
他只觉得口中传来一股清甜,这圣灵水的味道与自己以往所服用的都不同。
似乎是与那天在阁楼之上,字衣老者递给他的那盏茶的味道极为相似。
那清甜且夹杂着一丝书卷香气的**慢慢地滑入了他的喉间,最后直达气海之中。
吴慌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干涸的气海就像是久旱龟裂的大地,迎来了第一滴雨露一般。
一瞬间就有疯狂的天地灵气被转化成仙元不断地涌入了吴慌的气海之中。
此刻那飞白已经从吴慌的口中钻出来了,正被钟霓追着满屋跑呢。
吴慌却没有时间理会他们两个。
他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虽然阳光有些刺眼,但他还是逼着自己快速地适应了。
他尝试着动了动自己唯一尚在的右手。
右手的知觉开始从新回归到吴慌的大脑。
他没敢一下子的动作太大,先是握了握拳头。
前两下都显得有气无力,直到最后一下,拳头才开始有那么一丝的力量感。
吴慌大喜过望。
立刻从系统监牢中调出了一大堆归元固体的丹药来,抓在手里一大把,一股脑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师姐,你看他,他......”
显然言语已经难以表达冬瓜此刻的惊愕了。
钟霓也停下了追逐,将目光投向了此刻**的吴慌。
只见他的左臂和两腿正以疯狂的速度重塑着。
先是生出了骨骼。紧跟着就是筋脉,血管和肌肉,最后是皮肤。
这些动作都在几息之间就完成了!
钟霓和冬瓜被惊得甚至说不出话来。
修士的躯体可以通过某种特定的丹药恢复,这个事情她是知道的,但是知道和亲眼见到,那种震撼的程度是完全不同的。
而且就在这一瞬间,吴慌身上所散发出的磅礴气势由于没有刻意束缚,瞬间就充斥了整个屋子。
钟霓更是惊得长大了下巴。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天仙初期的修士能有如此磅礴的仙元力。
更不敢相信,是什么样的仙药叫他顺间就可以恢复成顶峰的实力。
关键是,她药还没有练好呢!
难道他是自愈的?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根本就不是吴慌顶峰的实力,只是他修为过低,无论是道行还是仙元力平日里都是被压制住的。
吴慌缓缓地坐了起来,看在钟霓二人的眼里就好像是诈尸了一般恐怖。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对这个新的手臂很是满意。
就在他面对着少女和小男孩,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一切的时候,忽然一个金色的圆点朝着他欢快地飞了过来。
“你居然还敢在这里,看我不拍死你!”
钟霓反应也是快,说着一巴掌又朝着飞白招呼了过来。
吴慌对钟霓那结结实实拍在自己脸上的巴掌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呢,于是立刻伸手握住了钟霓的手腕。
钟霓长这么大,还没被男人碰过呢,这一下子被人家抓住了手腕,不由得俏脸一红。
“你......你做什么!”
吴慌立刻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手。
“吴某无意冒犯,只是这飞白是我的灵宠,并非是什么害虫,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那它刚才钻进你的嘴里,那是?”
“他身上携带了药水,是为了给我喂药这才......”
钟霓想起自己刚才那结结实实的一巴掌,不由得脸上又红了几分。
“对不起啊,我以为......”
吴慌见钟霓这个内疚的样子却是无所谓的笑笑,女孩子怕虫子其实也是挺正常的。
“没关系的,其实它很可爱的。”
说着,吴慌就将那飞白捉了起来,放在了掌心。
钟霓听了吴慌的话,有些好奇地探头去看。
发现一个肥肥白白的虫子正躺在吴慌的掌心,一双绿豆大小的黑色眼睛还一眨一眨的,看上去确实没有一开始见到的那样可怖!
“你可以摸摸它。”
吴慌将自己的手稍微向前递了递。
钟霓尝试着伸出了一根手指。
那飞白好似很喜欢钟霓一样,可能是以为刚才钟霓追它是在跟它玩吧。
只见飞白主动把小肉脑袋往钟霓的手指头上蹭了蹭。
钟霓只感觉那白虫子触手冰凉,非常软糯,更像是摸到了一个快软软的年糕,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种黏黏滑滑的恶心感觉。
心中对这小虫子的恐惧立刻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