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剑仙听了吴慌荒这话,露出了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
“所以他们就是因为你拿了他们这个东西,才差点把你打死的?”
吴慌想了想,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可能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吧。所以能用这个做腰牌么?”
“我觉得他们想打死你是应该的。”
吴慌满脑子的黑线,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师傅,说自己徒弟活该被打。
“你打算做多少块腰牌啊?”
“大概200来块吧,以后可能还需要更多。”
“为了二百多块储物腰牌,你竟然要用这冥渊心莲!到底是你疯了,还是好东西太多让你飘了。”
邪剑仙用一种,我徒弟脑子不大好使的表情望着吴慌。
“那我不用这个,能怎么办呀,师父你又不教我。”
邪剑仙被吴慌这突入其来的撒娇下了一跳,连忙打断他的话。
“赶快把这冥渊心莲收起来吧,免得被别知道再找来杀身之祸,这东西还不是你现在能用得上的,先存起来再说吧。其他的办法倒是有,只是这东西比较难弄到。”
“哦?是什么?你说说看。”
“在蓬莱海上有一种浮游生物,叫附魂草,这种东西其实挺鸡肋的,别的作用没有,就是被碾碎之后可以给法器增加属性空间。但是这附魂草速度奇快极难捕捉,所以很多人不会兴师动众地去找那种东西。”
吴慌听了不由得眼前一亮。
速度快现在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攻克的难题。
毕竟他手里有了星云飞梭,说不定顺便还可以领悟更多一层的时间法则。
若真是那样那岂不是赚大发了。
打定注意后吴慌和钟霓简单交代了一下,就打算去那蓬莱海上看看。
毕竟蓬莱海只是烟沙洲东侧大陆相连的一小片海域,既没有宗门占领,也没有虚空属性。
所以应该也没什么危险。
至于这两天张罗宗门大比的事情就交给钟霓她们应该问题也不大。
为了方便他们进出貌离仙山,吴慌还特意将飞白留给了钟霓。
飞白知道这段时间就要跟在漂亮姐姐的身边了,非但没有半分离开主人的忧伤,反而是兴奋地满屋子乱飞。
吴慌刚动身去蓬莱海。
这边就出事了。
落轩城中这几日可算是真的热闹。
一连出了三件大事。
一个虹焱宗的弟子再次当众羞辱殴打衡悦商行掌柜,这件事可算是直接把衡悦商行和虹焱宗彻底推向决裂。
一个是第一大宗门,一个是枝丫众多垄断了整个供销渠道的商行。
这两方面杠上,不少人已经搬好板凳等着看热闹了。
不料就在事情发生的第二日,虹焱宗立刻又贴出了告示,因为吴慌是自己逃出去的,这对虹焱宗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所以虹焱宗并没有交代吴慌被虹焱宗除名的真正原因。
只是避重就轻地对全城的人发了一份声明。
大概意思就是,我虹焱宗从始至终就没做过危害衡悦商行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吴慌因为不满虹焱宗将他逐出宗门的决定,蓄意挑拨的。
另外还控诉了吴慌被逐出宗门之后,立刻就转而投入了虹焱宗的对手荒焱宗的门下。
所以接踵而至的就是第三波事情。
那就是本来还发愁一个只有五六个人的,甚至不能算做一个正统的宗门了。
忽然要搞一个声势浩大的招新大比,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别说是说了不会有人信了。
就光是出去说说,面对着别人异样鄙夷的目光,都觉得脸上像火烧的一样滚烫。
偏偏这个时候吴慌还撒手不管了,直接把这个事情交给了钟霓。
钟霓自然是没什么好抱怨的,毕竟这是自己祖父和父亲的宗门,又不是人家吴慌的宗门。
人家只不过是一个才加入没几天的弟子而已,这样就想将所有的责任和难题都交给他一个人处理,就太说不过去了。
就在他们几个都觉得找人来参加他们的大比,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之时。
忽然那虹焱宗就跳出来送上了一份大礼。
本来还寂寂无名的荒焱宗,这一下子因为虹焱宗的点名也在一夜之间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请问,这里是荒焱宗招新大比报名的地方么。”
客栈门口有一个少年,唯唯诺诺地探出了头。
“对对对!”
黄章一见又有人来报名了,立刻热情地张罗了起来。
因为他们现在都是住在客栈的,所以招新报名的地点也设在了客栈。
前几天一直都是没什么人的状态。
冬瓜还因为上街拉人来报名,差点被人给打了。
但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早上开始,人就没有断过,尤其是中午那会,来的人甚至还排起了队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被关注,弄得几个人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叫什么啊?”
“我......”
门口的少年还是显得有些局促。
冬瓜却是热情的不行上去一把拉住了少年的手将他带到了屋里。
“快坐吧。”
见到钟霓温柔的笑脸,少年面上的拘谨才稍微好了一些。
“你是来报名的么?”
少年微点了下头。
“那我们要做一个简单的登记,希望你能配合一些。”
少年再次微微点了下头。
“你叫什么,是什么灵根,修炼什么系的术法,有无道韵传承?”
少年听了钟霓的这些问题,有那么一瞬间的瞳孔放大,然后就开始不住的冒冷汗。
看那意思说不准下一秒就打算从凳子上弹起来,然后落荒而逃了。
钟霓也意识到,可能是自己上来就一大串的问题,吓着这个腼腆内向的少年了。
于是又把声音放得更温柔一些。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么。”
“我叫丞长生。”
“那你是几系灵根呢?”
“我......我还是不报名了吧!”
少年的额上的冷汗已经开始聚成水滴了,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白色的衣襟上,晕开了一滩水渍。
“你给我坐下,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像什么样子!”
刚打算起身的丞长生被冬瓜这一嗓子喊得,吓的一屁股又坐回到了凳子上。
见少年没再出声,冬瓜拿出他大师兄的威严来,又问了一遍。
“我是......是......”
“说话就好好说,别娘们唧唧的。”
冬瓜最见不得这样的说话吞吞吐吐的了,又吼了一声,倒是真把那丞长生给唬得一愣。
“我是五系杂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