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挑拨离间
陆鸿飞一边说,一边悄悄捅了月凝一下。
月凝就没再说话。
那阴将板着脸,示意手下把锁魂链给陆鸿飞和月凝挂下,然后便像押着犯人一般,前领后看地拥着往外走。
陆鸿飞笑呵呵地问:“将军,秦总帅现在也在秦广殿上吗?”
那阴将道:“自是也在的。”
陆鸿飞又问:“那秦广王上也在吗?我自打入了阴司,还没见过秦广王上呢。”
阴将不耐烦地道:“自然也在,秦广王上不在秦广殿能去哪里?你兀要这般多话,留着气力一会儿好生应对功曹的问话。”
陆鸿飞便对月凝使了个眼色。
月凝暗自一惊,虽然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做好了准备。
那阴将领着两人一路前行,左拐右拐,眼见着越走越偏,陆鸿飞便叫道:“将军,这好像不是往秦广殿去的方向,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阴将一听,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陆鸿飞一眼,狞笑道:“没错,这不是去秦广殿的路,但对你来说,却没有走错,这是送你们上路的路!”
周围众阴差齐刷刷拉紧锁魂链,限制住陆鸿飞和月凝的行动能力,然后拔就砍乱一气。
月凝猛得一矮身,直接趴到地上。
下一刻,一道雪亮的剑光自陆鸿飞魂体内射出,在空中转了一圈,便将一众阴兵尽数砍得魂飞魄散。
阴将大吃一惊,“飞剑!”
二话不说,转头就跑!
只是他跑得快,飞剑却更快。
那道剑光后发先至,追上阴将,刷地将他拦腰截断,然后一通乱剁,把他的下半截魂体剁得粉碎。
好在幽魂走路其实不用腿。
阴将没了下半身,跑得却越发快了,大抵是所乘阴风减轻了负担,就相当于加速了一般。
剑法再至。
一剑把阴将的脑袋砍下来,再一剑,将上半鞭截魂体一分两半。
鬼核自魂体内掉出。
阴将大骇,被劈为两半的魂体都伸出手去抢那鬼核。
只是终究慢了一些。
白光一闪,飞剑停止现身,剑尖正顶在鬼核上。
陆鸿飞道:“再跑个试试?”
“别,我也只是奉命行事。”阴将苦着脸叫道, “是刘鬼曹吩咐我将你带到僻静处解决掉,我跟你无怨无仇。”
陆鸿飞问:“刘功曹为什么要这样做?”
阴将道:“法子正已经内定打入无间地狱永世受苦,,但刘功曹还想保他,所以就打算杀了你们两个,再做出你们逃出阴司的假像,到时候就可以说你们两个很可能是道门奸细,所以才不敢前来当对质,这样的话,法子正定可以摆脱嫌疑,就算不能再做拘魂使的阴帅,也一样可以去做别的差事。”
陆鸿飞点了点头,飞剑落下,将鬼核刺破。
阴将惨叫一声,魂飞魄散,鬼核散出的阴气尽归了陆鸿飞和月凝。
月凝不解地问:“为什么不留着他指证刘功曹?”
陆鸿飞道:“六案功曹位高权重,可不是这样一个阴将空口白话指证就能动得了的。更何况这家伙肯定不会是刘环派来的。刘环既然已经亲自出了处置法子正的文书,就证明他已经彻底抛弃了法子正,不可能再回过头来反复。这阴将分明是想借此挑拨刘环与秦总帅的关系,制造矛盾混乱,混水摸鱼。”
月凝觉得自己在陆鸿飞面前就跟白痴一样,只好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秦广殿吗?”
“当然不去,回帅衙等着就是。”
陆鸿飞拿定主意,与月凝返回帅衙住处,只当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没大一会儿,又有一队阴兵到来,要接陆鸿飞和月凝去秦广殿作证。
这回带队的阴将极为客气,也没提要给他们带锁魂链的意思。
陆鸿飞便笑呵呵地跟在阴将后面,边走边问:“秦总也在殿上?”
这阴将道:“秦广殿审询法子正,只有六案功曹和阴律司主事判官才能在场出席,秦总帅接受询问后,也只能在外面等结果。”
陆鸿飞又问:“秦广王上可在殿内?我自打加入阴司,还没见过秦广王上呢。”
这阴将失笑道:“你才加入阴司几年?我都加入阴司快八十年了,还天天在功曹司看门跑腿,也从来没见过秦广王上。人家是统领一殿四狱的阎罗王,日理万机,哪有闲心关注这么小一件事情,委派方天曹来主持询问,就已经是很重视啦。”
陆鸿飞微微冲着月凝点了点头。
这个阴将才是真正来接他们的。
当下陆鸿飞便不再同这阴将多说,只跟着他们再次离开帅衙。
这一回顺利无比的来到了秦广殿前。
此时秦定就站在殿门前,看到两人到来,赶忙迎上来,把阴将和一众阴兵都赶到一边走,这才小声对陆鸿飞道:“刚刚生了些变故,裴人曹突然说法子正谋害前任拘魂使总帅性质恶劣,提议要重处法子正,改判送斩魂台!法子正被激怒,攀扯刘鬼曹,说他才是勾结佛门的真正奸细,还说他那里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方天曹已经派员去取法子正藏起来的证据。”
虽然不能进门,但秦定依旧对殿内的情况了如指掌。
陆鸿飞便低声道:“方才有一队阴差抢前过去,把我和月凝赚出帅衙,想灭了我们两个,被我瞧出破绽,出奇不意给灭了,那带队的阴将交待说是判鬼曹刘环指使他这般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法子正。”
秦定听了,不由失笑道:“这种栽脏嫁祸的手法也太粗劣了。刘鬼曹就想是想对你下手,也绝不会在阴司内这样做……”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看向陆鸿飞,轻声道:“挑拨离奸,会是谁,他想干什么?”
陆鸿飞微微一笑,道:“据我所知,这一任六案功曹已经做了近五十年未做调换,秦广王上也同样近五十年未露过面。”
话不必说透,点到就可。
秦定何等样的人,立马就明白过来,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贤侄,一会进去,万不能说最后这一桩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