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长啸一声,黑发飞舞,以剑画圆,将巨剑跟炎龙笼罩在剑光之中,但是两大不死境浩瀚的力量炸开后,如摧枯拉朽般破开剑光,犹如巨大的浪圈般往外扩散,林木施展地磁元力刀决抵挡,回头大吼,让所有人速退。
李启文等人双腿用力间,就像灵活的大跳蚤,以不符合其境界的速度,一动就是数百丈远,一群人一息时间,就成了一个个小黑点。
林木的地磁元力刀决很厉害,但是抵挡不死境的余威,却仍旧不够看,只坚持半息时间,刀决就已经被破开,余威如重锤般轰击到身上,林木哇的吐一口鲜血,犹如落叶被扫飞出去。
林木施展天鹏展翼法,在空中翻了十几个跟头,才卸去力道,感觉自己快死了般,胸口火辣辣的疼,断掉的肋骨,露出森白的骨茬。
林木顾不得疼痛,焦急的四下寻找慕青的身影。
慕青处在爆炸的最中心,以她剑招最后的威力,还不如一名不死境出手的威力大,这种余波,足以将她炸的支离破碎。
林木找了半天,没发现慕青,倒是发现仙道各派因为人数太多,后面的还来不及看清发生什么事情,前面的就拼命往后回撤,结果,两大不死境出手的余威,直接像割麦子般,清空一大片,都算不准死了多少人。
倒是李启文等人,因为林木凭借一己之力,替他们抵挡一息,又有跳蚤腿辅助,倒是没有死亡,只有几名修为低的弟子,被余波震晕过去。
就在这时,林木看到仙剑宫的凌飞群跟离火宗的离火,就像两颗流星般,向地面上俯冲过去,林木不由目赤欲裂,看到这两个老梆子,居然是抢夺地面上那柄孤零零,失去主人的铁剑。
林木感觉心都碎了,举起箭壶,想要吓唬他们,把师姐唯一的遗物拿回来。
但是,就在此时,耳边却惊喜的出现慕青的声音,虚弱道:“让他们抢,只有他们抢,咱们才有逃走的机会。”
林木东张西望,却是没看到慕青的声音,只听见后者给他传音道:“别四处看,让他们以为我死了,才会开始内讧。”
林木暗暗点头,知道师姐没死,那个快碎掉的心,又重新活泛起来,感觉还是师姐聪明啊,先假死,让仙道各派安心,又以道器为诱饵,让他们狗咬狗。
林木感觉演戏要做全套,然后就对两大不死境怒吼道:“老梆子们,你们违背承诺,不配当一派之祖,今天林爷就算搭上这条命,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为我师姐报仇。”
结果,两大不死境谁都不理他,见林木持着箭壶,不要命的冲过来,两位大佬感觉自己中箭的几率,都要看林木的心情,不由的边打边飞,那把铁剑在二人中间来回激**,犹如拔河一般。
两大不死境越打越远,凌飞群还不忘回头喊道:“杀了林木,活捉那批弟子。”
之所以杀掉林木,是因为若有丝毫顾忌,以林木的实力跟速度大可以逃命,以此子的禀赋,日后大小是个麻烦。
那批弟子实力弱,可以从容活捉,然后参考这艘宝船跟神奇法宝,再撬开这批弟子的嘴巴,很快就能像下饺子般,造出无数艘这种宝船跟巨炮。
仙道各派也知道浮空船跟元气炮的价值,以离火宗跟仙剑宗为主,呈半圆将林木这批人跟浮空船围拢在中心,那狰狞跟贪婪的表情,林木有种错觉,他面对的不是衣冠楚楚的正道,而是利欲熏心,什么歹毒事都干的出来的邪修。
离火宗有人道:“林木,你自杀谢罪吧,我们给你同门还能留条活路。”
“谢你奶奶个腿,你过来,咱俩单挑。”林木拍拍箭壶道。
此人顿时往后缩了缩,这玩意谁挨上谁死,别说以他阳神境的实力,就算小极宫的那位老祖,都被打成无数小人,没命逃窜了。
看到这群人的神态,林木冷笑一声,对李启文笑道:“师兄,你们上船,我看谁敢找死!”
李启文等人也知道,在此会拖累林木,不由对他用眼神示意他小心后,陆续登船,只是,外围有一圈圈的各派如同拦路虎,挡住浮空船的所有退路。
离火宗突然出现一名胖乎乎,背着酒葫芦的修行者,林木盯着他,前者的目光居然有点躲闪,此人正是孔霄。
“孔兄,这么长时间没见,进步很大啊。”林木挑挑眉毛,孔霄的境界有点飘忽,已经半只脚进入阳神境了。
孔霄尴尬道:“林兄,这些法宝对仙道的作用,我不说你也清楚。
就算你有这件灭杀不死境的法宝,拼命又能杀几人,现在迟迟不动手,只是不想在这个多事之秋,损耗阳神境的性命罢了。”
“你是什么意思?”林木道。
孔霄道:“这里有各派弟子,咱们做过一场,赢了,放你们走。
输了,留下你的性命。”
“姓孔的,我以前还觉得你是条汉子,原来也是区区鼠辈。”林木不屑笑道:“你怎么打的这般好的算盘,终有一死,我明明可以多杀几名阳神境,凭什么便宜你们。”
一番话,说的孔霄脸上火辣辣的,只不过,他还在组织语言,仙剑宫的孟宣却又站出来,对林木道:“林木,这也是为大家好。
只要你不动用箭壶,咱们打过一场后,哪怕你死掉,你们天机门这群弟子,我们保证,会像本门弟子一般善待。”
林木刀尖指着二人,道:“都这时候了,还他么把我当傻子骗,小极宫输了,你们不是同样没认账。”
“这是他们自己决定,未经我们同意,但是这次不一样,我宗跟仙剑宫所有人都发誓,绝不会食言。”
有离火宗的长老开口认真道。
他觉得,这么多年轻精英弟子,怎么样也不会输给林木,到时候,不仅能取林木的性命,还能完好的将所有天机门弟子吸收。
最重要的是,还不用他们这些阳神境,拿着性命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