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学校门口遇见了苹果,这么快就遇见她了可没想到。
一定是她,从那目光里就能断定她是苹果,不是别人。
苹果朝我笑了一下,“嘿,把教室刷成五种颜色怎么样?一天换一种颜色的教室,这样上课肯定有意思。”
我愣了一下,马上说:“过两天就刷,你准备红色和黄色,我准备别的颜色,对了,还需要两把刷子。”
苹果说:“成!”苹果在走开之前还提醒我别忘了这个约定。
苹果说完走开了,我没来得及打听小蛮的下落。小蛮在另外一所学校上学,记得是渤海大街上的一所小学,午后是该去找他玩的,玩什么呢,难道一起去捅蜘蛛网,去哪找蜘蛛网呢?除非去郊外看看。我想着,该玩点什么呢,反正不是回家写作业。
我莫名其妙地急躁起来。
小顽背着书包赶过来了。他看着苹果刚刚走远的侧影问我:“那个女生你认识吗?”
“一个好朋友,你也见过的,难道那时你就从来没仔细看过她啊?”
小顽挠了挠脑袋,“有点面熟。”
我真服小顽了。
第一节下课小顽冒出的一个想法又把我吓了一跳。小顽神秘地把我拉到教室后面的角落里说:“小当,水房后面有一张蜘蛛网。不只怎么了,我喜欢极了,走,陪我再去看看。”
我推托不过,像小猫一样跟在小顽身后,谨慎地走向水房,但我可没陪他看什么蜘蛛网,趁他不提防,把他的头按在水龙头下面,然后拧开了水龙头,狠狠浇了他一会儿,直到他完全清醒过来。我再问他还喜欢蜘蛛网吗,他打了一个喷嚏,说傻子才喜欢蜘蛛网。我才算放下心来。
下午一放学,我叫上小顽,在学校门口等苹果出来,等了好长时间,学生都走光了,都要关大门了,也没见到苹果。我站在门口,有点怀疑早上遇见的究竟是不是苹果。
一坐上2路公共汽车,小顽一个劲问我要什么地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不定灰蜘蛛的意识有一些要永远存放在他那里了。我告诉他去渤海大街找一个老朋友。小顽还算有情有意,一下子想起来了,“哦,去找小蛮对吧!”小顽说着,微笑地望着车窗外生满植物的渤海大街。
春天深了,所有的植物都苏醒过来,天空也喜欢生出几朵白云,城外蓝幽幽的远山也弓起了脊背,想伸展一下自己——我宁愿相信,这些美好的景致都是盘古的幻化。
不久,一所学校出现在街旁,汽车还没停下来,我就发现学校的门口冷冷清清的,但是门口站着一个女孩,还有一个男孩。这一次小顽的眼睛特别管用:“小当,苹果在那里!小蛮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