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长老
沈月萝神色平静的很,只是眉头微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她不爽的东西,示意他先注意一下周围的情况。
傅承阳这才注意到周围,这叶元辰不比大荒宗,是一个修行自由的地方,先前听说这里有城主,加上为了巩固地位,这城内也有士兵把守,修行者在此不得胡来,毕竟这背后站的可是陈家。
“什么人胆敢在此闹事?”
一位首领模样的人站了出来,目光环顾一圈,落在了还没来得及销毁证据逃跑的两个人身上。
“你们两个,”手里目光冰冷的看着傅承阳,至于沈月萝,后者恢复过来眼神儿比,他还有冰冷,甚至气势上隐隐压过一头,即便是修行者在此地不得放肆,那些位高权重的修行者也是他们所惹不起的。
尽管沈月萝看着年轻,却也挂了一副不怎么好惹的凶恶面容,守卫只能将注意力放在了傅承阳身上。
傅承阳看了她一眼,方才打斗就属沈月萝他们闹出的动静最大,而后者面色平平,一副这件事情都是他干的,不关我事的表情。
于是傅承阳叹了口气,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在这里,大荒宗虽为天下第一宗,但这个身份并不是走哪儿都好使。
而且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也不见得就是好事,无论是对于自身还是对于众人来说。
“我们只是一般过往的旅客,只是亲戚有点不大对劲儿,没有别的的意思,他就是犯病了。”傅承阳赶紧拉过那神志不清的余姚路,而沈月萝则是看了看身边即便是已经是傻的,却还是一脸猥琐的刘荣威,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那个手。
猥琐的人看了一眼,还在笑着的,傅承阳摆明对他的话一脸不信。
傅承阳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跟余姚路勾肩搭背,让外人看起来他们更像是亲兄弟,反正现在余姚路已经被下了药,神志不清,现在任由傅承阳动作,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旁人也管不着。
那人看向傅承阳的面色愈发奇怪,无论是他说的话,还是他做的事情都十分可疑。
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流连,似乎看出了那么一丝端倪,手里的目光定格在了刘荣威身上,转头看向傅承阳。
“这个人也是你的亲戚?”他刻意拖长了语调,有一种想要让傅承阳老实交代的感觉,但傅承阳是什么人?就是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那种。
傅承阳完全不吃他那一套。
“报告大长老,之前同沈夜联系的那只苍鹰回来了。”
一位内门弟子恭敬的跪在大长老座前,头也不抬的开口:“只是足足三日,都并未带来消息。”
大殿内也有数位长老在一旁听着,闻言彼此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那这么说来,沈夜他们也失踪了?”
“不可能,那可是由数位最好的内门弟子组成的一支队伍!”其中一位长老顷刻出来反驳,怒视着一个人说道“许是他们进入了某处传承,一时无暇顾身!”
传承内外断绝联系,苍鹰一时不查也是正常!
“真是怪了,吕长老之前不是主张要去找人吗?怎么此刻却想着要再等一上一等。”伴随着慵懒声音响起,那年轻的长老不知从何处而来,此刻正站在背阴处,凉凉发声。
吕文庆张了张口,转而冲着那人怒目而视,意思简单明了,就是嫌对方有些多管闲事。
后者报以微笑,完全没把对方的挑衅放在心上。
“行了,你们两个贵为长老,又是几个山峰的峰主,怎还是如孩子一般吵闹。”稳坐高位的大长老皱眉看向底下的这些人。
于是两个人不吭声了,但看彼此的目光还是有些不怀好意。
大长老点到为止,并没有真正想要去责备他们的意思,毕竟同为长老,大长老虽然是掌门手下最为亲近的人,但是要剥夺他们长老的身份,还是必须让掌门出面做决定,但大伙都知道掌门最近闭关去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长老所能管得了的。
也就是说,宗门内的一切事物都暂时将由大长老管理,而后者又是那随和的性格,除非触及到了宗门利益,否则一般不会出面来询问事情。
只是这一次失踪的弟子太多了,所以才惊动了这位,也同样跟闭关没什么区别的大长老。
“听说他们失踪的地方与白家有关,但是我听完白家也是在这几年发迹,而且同大荒宗交好,理应不会变成这样,难不成是有什么隐情?不如先发一封书信让他们给个说法。”
“笑话!我们主动提出让他们给说法,且不说让我们大荒宗颜面何在,难道你要去给他们说我们弟子因为一个任务跑去了你们白家禁地,还没有跟你们打招呼,说出来不怕让人笑掉大牙?这般不讲武德先斩后奏,我大荒宗又有何颜面为天下第一宗?”
吕文庆话一出口就后知后觉地闭上了嘴,再看那大长老,表情面上已经有了些许迟疑之色。
“若我方才没有听错,你们是在说关于那些弟子的事情,他们为何去了白家禁地?为什么此事没有人同我汇报?”
探究的眼神转了一圈得到的都是直接避开,要么就是闭口不言的答案。
于是大长老的眼神越发冰冷了起来。
坏了,露馅儿了。
这是这几个长老脑海中唯一冒出的想法,他们直接私派弟子去找那些失踪的弟子,完全没有过问大长老的意思,完全是自己派人手去寻找出了事儿,确实应当要被责怪。
于是将事情一说,毫无意外地听到大长老,横眉一竖,最后对他们说道,简直荒唐!
声音被他用气劲层层**开,一时间所有长老都不由得变了面色,他们面面相觑,皆明白大长老这是生气了,不过对方生气确实在情理之中,毕竟像他们这种隐瞒不报私底下搞小动作,虽然是第一次却也是一种违了规矩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