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手足无措
哪怕暗中散播,让正道动手也好过当前。
此举,伤了不知多钱魔道凶徒的心!
极道魔宗这一举动,有利也有弊。
正道修士们反应过来后,一时间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真是个狠人,连自己人都出手如此恶毒!”
魔道凶徒一向凶名在外,没想到对自己人下手也这么狠,不少修士都因此而感到一阵心悸。
除此之外,也让一些人看到了极道魔宗的恐怖之处。
“若不趁此机会除了此害,日后不知会给修真界带来怎样的破坏!”
有修士忍不住站出来大声疾呼,呼吁其他人不要被极道魔宗所迷惑。
极道魔宗能屈能伸,必然不是个好相与的势力!
然而他们那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众人的冷嘲热讽中。
“切,还以为是怎样的势力呢,原来是没骨头的!”
“一个人是龙,一群人就成了虫!”
一时间,整个修真界上下全都充斥着贬低的言语,全然忘记了先前消息传出来时,他们心中的惊惧。
你邪月再强势,魔宗再强大,犯了众怒不还是要认怂?
魔宗初立,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哪怕邪月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整个修真界做对。
大荒山大殿内,傅承阳师徒俩正对坐着交谈。
“掌教,难道就这样轻易地让邪月那家伙度过这次危机了吗?”
外界的讯息不断传过来,可以说是修真界的态度是一天一个样。
从最开始的群情激奋喊打喊杀,到现在冷嘲热讽等着看戏,刘荣威的一颗心也是逐渐跌落谷底。
“那也只能是这样了!”
傅承阳也感到惋惜,怅然叹道:“说真的,本来修真界的各大势力是没想与极道魔宗拼个你死我活的!”
与邪魔的大战令修真界元气大伤,还嫌死的修士不够多吗?
既然极道魔宗主动服软,那各大势力也就不想再付出一定的代价将其剿灭了。
其中,最主要的还是在于邪月。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邪月不亡就不算赢!
仅凭他一人,就能将整个修真界搅得不得安宁。
这样的疯子,谁又敢轻易地将其逼到绝路呢?
再加上极道魔宗退了一大步,整个修真界怒火熄灭也就成了必然!
“不过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且等等看吧!”
这时傅承阳话锋一转,又道。
“难不成掌教您准备拿邪月开刀,亲自出手了?”
刘荣威一语,顿时令傅承阳面色一黑。
他要真有那本事,肯定先把这蠢徒弟给锤一顿。
这一天天的,怎么就巴望着自己亲自出手呢!
“此事干系甚大,为师必然要考虑周全!”
闻言,刘荣威不禁有些失望。
没想到自家师父都没有十足的把握,看来这邪月是真的成了气候了。
冷着脸将话题切回来,傅承阳继续道:“这事儿还没算完呢!”
“修真界的外部危机是化解了,但别忘了极道魔宗内部可是矛盾重重呢!”
邪月这一手卖队友,成功地化解了整个修真界的敌意,但也使得魔道内部对他的不满达到了顶峰。
加入极道魔宗就是为了找个靠山,现在这还没靠就倒了,这谁扛得住啊!
正因为如此,整个修真界都在翘首以待,准备看接下来后续如何。
虽然那些魔道凶徒悍不畏死,但死在谁手里也是有区别的。
“我宁愿死在那些正道手里,也不愿死在同道的刀下!”
一个刚赶到南蛮的魔道凶徒,听闻消息后冲着一个极道魔宗的长老怒吼道。
“对!”
“这什么的极道魔宗我也不加入了!”
周围一群原本打算加入的魔道凶徒,此事也义愤填膺地叫嚷起来。
“桀桀桀!”
没想到那极道魔宗的长老却面色不变,怪笑道:“当众辱骂我魔宗,真是罪该万死!”
说罢,他竟悍然出手,如虎入羊群般扑向了那群凶徒。
这个时候凶徒也不敢再凶了,由怒骂变成了求饶。
然而长老不为所动,一时间鲜血断肢漫天纷飞。
仅是短短十数个呼吸,原地就化作了一个修罗场。
“真是一群废物!”
长老不屑地看着一地杰作,目光很是不屑。
这等废物收下了,对极道魔宗来说都是累赘。
很快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修真界,各大势力乐于见此,吃瓜吃得飞起。
那些散落世间的魔道凶徒心中惊惧的同时,嘴上更是火力全开,纷纷痛骂极道魔宗残杀同道云云。
然而没想到极道魔宗居然较真了,派出各路高手循着踪迹就追杀了过去。
理由,自然是对魔宗不敬!
一时间,杀得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无数魔道凶徒横尸遍野。
如此以来,极道魔宗高举屠刀,可算是将同道杀得胆寒,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了。
甚至,不少魔道凶徒都隐姓埋名起来,不敢再打着魔道的旗号招摇。
“呵,没想到他们还是好人好事了!”
修士们不由惊叹道。
那些魔道凶徒要么集中在了南蛮,要么就死在了同道手中,再要么就金盆洗手躲藏起来,直接令世间的秩序上了好几个档次。
然而修士们很快回过来了味儿,察觉到了不对:
现在魔道是安稳了,但极道魔宗也没有内讧啊!
按理说极道魔宗的做法会人心尽失,结果到现在也没传来内讧的消息,安安静静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没道理呀!
“见鬼了!”
大殿内,傅承阳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些生性怪异的魔道巨擘,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若是不能让其从心底佩服你,便是会闹翻天的。
然而邪月就是如同迷一般,登高一呼令所有魔道凶徒拜服,这已不是简单的实力碾压就能做到的。
如此以来,连傅承阳都不得不有些佩服他了!
“掌教,这邪月可真是够邪性的啊!”
这么多年来,刘荣威还没听到自家掌教如此夸赞过一个人,心中更是警铃大作,将邪月的威胁程度调到了最高。
“这样的话,那他。”
傅承阳听出了徒弟语气中的担忧,摆摆手道:“放心吧!他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