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必死无疑
李伟略微热切地看了六具黑兽尸体后,眼中有些忌惮地看着周围,似乎是怕有人出现,将这些黑兽的尸体抢走一般。
李庄翻了个白眼,但也没有反对李伟的话,毕竟拖着这些尸体回村的时间可能要多花些。
“你看清楚了吗?”
傅承阳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对着扶药问道。
扶药眼中闪着恐惧,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五滴血液中蕴含着极为浓郁的妖祸气息,他们竟然可以轻易地吞下,而且还可恢复伤势。
更为有意思的是,在他们的身上我竟感觉不到半点妖祸的气息。”
傅承阳语气凝重道。
略微考虑后,傅承阳对着浪修下了个命令。
“去,将他们拿下。”
有些事必须更近些看才可清楚。
浪修应了一声,而后整个身体就像一阵风一般,向着李庄二人袭去。
李庄此刻满足地看了一眼身后拖着的黑兽,嘴角不由翘起,他对于此次偷猎的收获十分满意。
更是略带得意地看着李伟,眉头不由挑了挑,要不是他,他们二人可能收获这么多吗?
但下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因为他见到了一个身影,一个浑身散发巍峨气势,自己绝对敌不过的身影。
“不要反抗,和我走一趟。”
浪修语气淡漠,但却带着无可反抗的威势来到了二人面前。
李庄和李伟周身的血液仿佛沸腾了起来,浑身不由绷紧,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但眼底深处却依旧有着战意。
他们敢肯定这是他们见过的最强大的人。
就算是城中来的那位大人也没有此人强大。
“大人,不知有什么事?”
李庄强忍着恐惧对着浪修问道。
“跟我来。”
浪修没有回答他,只是对着二人一语,而后就带着二人向着一处走去。
李庄瞳孔一缩,他发现这位大人走的方向竟是黑兽窟。
但此刻的他们已然没有选择,只能跟在浪修的身后。
李伟面色犹豫了一下,似乎想对李庄说些什么,但在见到李庄眼中那凝重的目光时,所有话语都咽了下去。
不一会儿,二人就被领到了傅承阳面前。
李庄浑身一震,看着眼前的出现的三十几人,虽无法感知出这些人的具体修为,但可以肯定的是,和这里的任何一人战斗自己都是必死无疑。
一旁的李伟也是这个想法,这些人他也是一个都打不过。
这是属于二人野性的直觉。
“血主!”
浪修对着傅承阳施了一礼,身上恭敬。
傅承阳一挥手,浪修便走到了血字卫的队伍中。
“将你们所知道的一切关于黑兽窟的讯息说出来,同时再交代你们是何人,我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
傅承阳向着二人走去,神色平静地说道。
李庄眼中闪过惊奇,又看了看傅承阳等人的服饰,心中的一个猜测不断萌生发芽。
“大人难道是要攻克这处黑兽窟吗?”
李伟面带震惊地说道。
在他看来,这群人都是自己无法抵抗的人物,又想要知道黑兽窟的讯息。
一群强者、想要知道黑兽窟的讯息,这些往往意味着有人要挑战黑兽窟的征兆。
“许多话,我不想要说第二遍,将你们所知道的讯息说出,你们就可活命。”
傅承阳淡漠的目光扫过二人。
李庄顿时浑身寒毛竖起,他方才感觉到了一股令人如坠冰窟的杀意,李庄再无犹豫之色。
“这处黑兽窟是排名两千二百三十一的黑兽巢穴,已被探知这处黑兽窟有着五层。
最上面一层是血蚁境的黑兽,依次向下是相当于血蛇境、血牛境、血虎境、血象境的层级。
在周围有着三个村子共同抵御着这处黑兽窟,分别是四五五、四五六、四五七。
我们四五六村子里有三百六十七个血牛的护村人,十一个血虎的队长,一个血象的大队长,是排名第二的村子。
这黑兽窟中的黑兽一般是夜晚出行,白日蛰眠。
平日里这黑兽窟若是有黑兽涌出,一般只会是前三层的,只有十年一次黑兽潮,和百年一次的大黑兽潮,第四、第五层的黑兽才会出现。
而我们平日里猎取黑兽是为了生存和修炼,由于天地规则的限制,在这片土地上几乎不可能种植作物,若是有也会被黑兽一扫而空,黑兽几乎无所不吃,植物、血肉、甚至土壤。
黑兽的血可让我们快速恢复伤势,增进我们的修为,特别是黑兽心和黑兽角。
而黑兽的血肉和骨头虽说也可以吃,但我们基本上都是用来培养为数不多的作物,它们的身体血肉是黑米生长的最好土壤。
当然,我们也会培养一些可以快速增加我们修为的宝物,现在我们村子里最为珍贵的就是一株可以让血虎境界突破到血象境界的黑羽兰花。
我们可为大人献上,还望外来的……大人饶过我们的村子。”
李庄身子微微半躬,语气极为谦卑。
一旁的李伟惊了,村子的战力和黑羽兰花可是村子的重要讯息,特别是后者,影响着村子的传承。
就算是他们丢了性命也绝不可说出关于黑羽兰花的讯息,可是这李庄是怎么了,这般昏了头。
还有他所说的外来是什么意思?
傅承阳目光微闪,又向着李庄靠近了一步。
“这万兽天宗秘境中的人果然不同凡响,区区一个实力不过筑基的练体者也有着这般敏锐的脑子。
而且……你很好,就算是知道你我之间有着天和地的差距,你眼中依旧有着决死的战意。
你甚至还想着和我战斗,而在你决定战斗的时刻应该就是我对于黑羽兰花感兴趣的一瞬间。
你在判断我是否会对黑羽兰花感兴趣,不过我有些奇怪的是,为何我对于黑羽兰花感兴趣你就要拼死一战?
是万兽天宗给你们留下了什么讯息吗?”
傅承阳绕有兴致地看着李庄。
李庄脸色顿时煞白,他不知道傅承阳是如何一点不差地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的,但他知道,此刻他连一战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