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毒修中毒
元宏的威压一顿,虽说自己自信可以抓回那两只小蚂蚁,但如果他们有心躲藏,自己也要花上些时间。
这傅承阳是如何有自信找到他们,而且看傅承阳的意思,似乎不需自己出手,一个通脉又要怎样敌得过两个筑基?
忽然元宏灵光一闪。
“毒!你对他们下了毒!”
元宏瞳孔微微一缩,带着几分诧异看着傅承阳。
他先前就有些奇怪,这一个通脉身上竟有可以让薛彬这般筑基六重的都失去抵抗之力的毒药。
而现在,傅承阳竟还给一位筑基毒修下了毒,这人究竟是何来历?
“元老慧眼,只要元老给我半个时辰,我定将那二人抓回来。”
傅承阳语气坚定道。
元宏思虑片刻,点了点头,量一个通脉也没有这个胆子骗自己,就算这小子骗自己,半个时辰而已,又能跑到哪里去。
而且元书现在的情况,还需自己用真气为其调理,免得留下后患。
傅承阳面色一喜,但在抓二人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只见拿出一柄小刀,向着倒地不起的薛彬走去。
元宏眉头微皱,看向傅承阳,也不知他要干什么。
“元老勿怪,此人不死,我心难安!”
傅承阳面色阴沉道。
元宏摇了摇头,心中也不由对傅承阳鄙夷几分,一个离死不远的人罢了。
此刻躺在地面上的薛彬,眼神涣散,口中的鲜血不止,嘴中模糊不清地说着话。
“二弟……三……妹……小弟,你们要好好活着……”
薛彬眼角不由留下一滴眼泪来。
“薛彬啊,薛彬,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对你动手的,只是局势不由人,你先去吧……”
傅承阳语气淡漠道。
扑哧!
傅承阳一刀狠狠刺入了薛彬的心脏。
这一刻薛彬的目光骤然清澈起来,看向傅承阳,眼中的神色很是复杂,有不解、惋惜、愤怒……最多的还是刻入灵魂的恨意。
……
此刻的薛白一脸茫然,他似乎中毒了,他一个毒修中毒了。
而且还不知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又是什么毒?
在抱着薛凝跑出数里之地后,自己的血气忽然滞涩起来,五脏六腑似乎也在慢慢衰竭。
他思考了许多,回忆自己这些时候是否接触过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最后薛白得出了一个答案……是傅承阳!
可转头薛白有否定了这个想法,此刻傅承阳应该正与大哥断后,不是他!但……又是谁呢?难道是方才自己不知不觉中了元书的毒?也不对……
时间正慢慢的流逝着。
薛白只觉得自己现在,不仅脑袋有些昏沉,浑身后继无力,而且自己的修为似乎也在衰退。
更为奇怪的是,薛凝此刻竟还未曾醒来,按理说大哥出手应该不重才对。
难道薛凝也中毒了?是……傅承阳?
薛白脑海之中浮现了这个想法,但很快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再次否决了这个想法。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
薛白只觉得现在自己步履蹒跚,每一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就连修为也是降到了通脉。
这些时间里,自己把能吃的解毒丹都吃了一遍,可是依旧不见好转。
“薛白兄弟,总算找到你了!”
这时一个颇为惊喜的声音从薛白身后传来。
薛白凝神一看,瞳孔猛然一缩,是傅承阳。
只见此刻的傅承阳浑身衣裳破碎,全身多处都是伤痕,气血萎靡不振。
“傅兄弟,你此刻不是和大哥在一起吗?”
薛白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唉……薛大哥……死了!这都要怪我啊,若不是最后为了掩护我逃走,薛大哥也不会……”
说道这里,傅承阳微微仰天,脸上满是悲伤之色。
“大哥他……”
薛白眼眶一红,难以言表的悲伤溢满眼眶。
虽说早就知道由此结果,但当真的知晓时,自己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薛凝怎么了,怎么到现在还没醒。”
傅承阳也是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薛白怀中自今未醒的薛凝。
“没事,只是三妹之前就有些虚弱,而且大哥先前出手重了些,不过只要再等些时候,她就会醒了。”
薛白语气有些僵硬道。
“哦,有些虚弱,我这里正好有枚丹药,看看能不能帮助薛凝。”
说着傅承阳脸上露出一丝关切,拿出一枚丹药向着薛白走去。
“止步!”
看见傅承阳靠近,薛白忽然怒吼一声,浑身早就萎靡不振的气息四处游走。
傅承阳愣了愣,看向薛白的目光有些不解。
“傅兄弟莫怪,只是大哥死了,三妹又如此……唉,我有些失态了。”
薛白刹那间回过神来,似乎也意识道了自己的不妥。
“嗯……我能理解。”
傅承阳目光微闪,语气柔和道。
“对了,薛白兄弟难道不好奇,我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吗?”
傅承阳忽然问道。
“傅兄弟不是说了,是大哥拼死掩护你出来的吗?”
薛白目光一凛,眼中的戒备之色越发浓郁。
“那薛白兄弟就不想知道,那个元宏如何了吗?又或者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吗?这些……薛白兄弟都不想问吗?”
傅承阳的语气变得冷漠起来。
“大哥已死,一些事我此刻询问,也无济于事,反而会乱我心弦。
此刻我只想寻得一处安全之地,之后再好好向傅兄弟询问。”
薛白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但他的右手不由搭在了薛凝的腰间。
“哦,原来如此!我看薛白兄弟也累了,修为似乎也衰退到了通脉,此时再抱着薛凝只怕有些吃力吧,要不给我吧?”
傅承阳向着薛白走了一步,眼中满是冷冽。
“不必,薛凝是我妹妹,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开的,不劳傅兄弟费心了。”
薛白神色戒备,仅存的修为猛然调动起来。
“没关系,虽说我的修为不高,但也是通脉巅峰!再说我与薛大哥同生共死,你们就像我的兄弟姐妹一般,些许事,无碍的。”
傅承阳的步伐越发靠近,眼中的神色也越发冷漠起来。
“若我说,无论如何都不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