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逃啊,怎么不逃了?
先前张不凡和那头火焰虎大战的时候,他躲在一旁看的很清楚,因此他知道张不凡身上穿了护甲。
但是一般的护甲并不能覆盖全身,只能护着身体上半部分。
因此他刚才的偷袭是朝着张不凡的脖颈处而去,在他看来,那里应该是没有护甲保护的,而且就算有护甲,他也有信心切开,因为他手中的匕首可是采用特殊材料打造的,可以说削铁如泥。
但事实却是让他大为吃惊,他的攻击不但没有切开对方的护甲,反而对方一点影响都没有。
显然,这护甲的级别超出了他的想象,至少,凭借他的攻击根本奈何不了对方。
此刻他才知道,对方为什么敢单挑火焰虎,这是先天就立于不败之地啊。
而张不凡此刻回过神来,看着对方的眼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大意了!
刚刚确实是他大意了,他一开始是警惕着对方,但是他却被对方三言两语之间而放松了警惕,导致对方都偷袭到他面前来了他才反应过来。
由此也能看住,自己的战斗经验和战斗意识是多么的薄弱。
刚才要不是龙鳞甲替他挡住了对方的攻击的话,那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哪怕他还有帝级和圣级攻击符篆,那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这件事也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在这大荒之中,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不能在任何时候放松对他人的警惕,否则的话,以后可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见张不凡充满杀意的目光盯着自己,黑衣男子掏出一枚疗伤丹药吞进了口里,然后淡淡道:“我虽然杀不了你,但是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以为你能奈何的了我吗?”
“要不试试?”张不凡冷冷道。
“试......”
黑衣男子正想说试试就试试,然而话还没说完张不凡就已经朝着他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让他感到一惊。
与此同时,还有一柄利剑朝着他刺了过来。
不过他反应也很快,手中匕首一翻,抬手便挡住了张不凡的长剑。
铛!
一声清脆的声响,两人的武器撞在了一起,而张不凡没有留手,右手猛的一抽回,然后一个上挑,朝着男子的肚子划了过去。
然而黑衣男子反应很快,匕首横于胸前,然后整个人快速朝着暴退,转瞬便躲开了张不凡的攻击。
脸上淡笑道:“我说了,你奈何不了我,不就是偷袭了你一下吗,至于这么生气嘛?”
不就是偷袭了一下?
张不凡差点被气笑,那一下要不是他穿了龙鳞甲的话,说不定脑袋都搬家了,对方居然还能这般轻描淡写。
讥讽道:“那我还该高兴咯?”
没等黑衣男子回话,张不凡再次提剑冲了上去。
如果只是要杀对方的话,那他有无数种办法,不管是大帝魔奴也好,或者圣级攻击符篆也罢,亦或者是用强大的神识轰击对方,但他却没有那样做,因为从先前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战斗经验还是太少了,而这男子实力修为都和他差不多,可以说,这是绝佳的练手对象。
反正穿着龙鳞甲他没有生命危险,所以如此好的练手对象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而黑衣男子见张不凡再次攻击了过来,脸色也是一冷。
他是杀不了对方,对方也杀不了他,但是对方能消耗他啊,在这大荒之中,他可得保留体力,不然的话万一遇到别的特殊情况怎么办?
一边抵御张不凡的攻击,他一边喊道:“我说了,你这只是白费力气罢了,在这大荒之中,我劝你还是留点力气吧。”
“怎么,怕了?”说着,张不凡就是一剑劈了过去。
在挡住这一剑后,黑衣男子怒吼道:“你可别逼我,不然的话我受伤你肯定也不会好过,在这大荒之中受伤,我想你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张不凡看了对方一眼,揶揄道:“我不怕,你怕了就直说,跪下给我道个歉,然后再赔个几十万上品灵石,那这件事情就算了,怎么样?”
闻言,黑衣男子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让他跪下道歉?可能吗?
还有赔偿灵石?先不说他有没有这么多上品灵石,就算有,他也绝对不会赔偿给对方。
冷声道:“你真打算把事情做绝?”
听到黑衣男子的话,张不凡却是露出了一声嗤笑,道:“你先前可是想要我的命来着,还说我把事情做绝?”
话落,又是一剑刺了过去。
黑衣男子脸色阴沉的可怕,提起匕首挡住张不凡的攻击,下一瞬,他右手一会,袖袍中顿时爆射出几道黑影,朝着张不凡激射而去。
张不凡几个躲闪,躲开了男子的偷袭,抬眼看去,黑衣男子竟然快速向后遁去。
是的,黑衣男子竟然逃了!
“想逃?”张不凡看着黑衣男子逃遁,脸上露出了冷冷的笑容。下一瞬,他身形闪动,便朝着黑衣男子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强大的神识铺天盖地朝着黑衣男子覆盖了过去。
“啊!”
正在逃遁的黑衣男子突然感觉到识海一阵刺痛,身形直接停了下来,转头目露惊恐的看向张不凡。
刚刚那一瞬,他竟然有种毛骨茸然的感觉,好似在背后追他的不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而是渡劫期的大佬。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很快便又是瞳孔一缩,眼中满是惊骇之色。
因为在他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具森森白骨,而这具白骨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感觉心神俱裂。
他甚至有种感觉,只要这白骨出手,他根本没有一丝活路可言。
而此刻,白骨没有动手,只是就这样看着他。
他看着不远处一脸从容的张不凡,声音颤抖道:“你......你到底是谁?这......这是什么东西?”
听到他的话后,张不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讥讽道:“逃啊,你怎么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