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小子!十年没见你已经变成这样了?”想到离开了十年,曾近熟悉的人已经变得他已经认不出,宗新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涌上了一股酸楚,“也不知道阿香变成什么样了?”
想到这里,宗新对于见到阿香的心,变得更加迫切了。
“阿昌,你先等等,一会儿回来陪你聊,我先去见见你阿香姐!”说完,宗新便快步向着门外而去。
见宗新大步离开,阿昌叫了一声,可是不等他将话说完,宗新的身影已然不见。
阿香的的住处和宗新记忆里一般,干净利落,屋舍前的地上杂草被锄的一干二净。
一件件被洗的很干净的衣服,晾晒在一条绳子上。
当宗新来到阿香的屋舍前的时候,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眼眶不知觉间便红了。
十年!
凡夫俗子有几个十年?
他离开的时候已经三十多岁,如今回来已然四十多,如果他不是因为踏上修行路,寿元增长,人生已算是过了大半。
站在阿香的屋舍前,看着紧闭的屋舍大门,深吸了一口气,宗新向着紧闭的门户走去。
在紧闭的大门上敲了敲,宗新心中期待的开口叫道:“阿香!我回来了!”
十年没见,当初二八年华的少女,如今已经将近三十多岁,应该出落的愈发迷人了才是。
可是他敲了半天面前的大门,根本没有人来开门,倒是因为他敲门的力道稍微有些大,将身前的大门给推开了一道缝隙。
“咦?门打开着?”推门而入,屋子内四处都打扫的很干净归整。
在进入屋子内后,宗新又开口唤了几声阿香的名字,可是依旧没有回应。
当他在屋子内转了一圈,来到阿香的床榻所在的时候,整个人宛若被雷击一般。
床榻上,一张人皮静静的躺着。
人皮洁白如玉,外形上看起来与记忆中的人有着七八分想象,感受着这张人皮上的气息,宗新的眼眶中热流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他的拳头不由攥紧,发出嘎嘣嘎嘣的骨节摩擦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嘶哑着出声。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便在此时,阿昌从身后而来,刚欲出声说话,却是见到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宗新,正直勾勾的盯着床榻上的人皮。
对于阿香屋内发生的这种诡异的事情,阿昌是最先得知的人,先前在宗新醒来的时候,他便欲告知宗新,可是因为宗新走的匆忙,因此他并未来得及告知。
“宗新大哥!”看着此刻眼泪如雨滴般落下的宗新,阿昌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仿佛被某种事物给堵住了。
感知到阿昌到来,宗新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转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宗新的询问,阿昌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开始为宗新说了起来。
早晨他见阿香屋子里没人,在看到阿香床榻上的人皮后,他也被吓住了。
听阿昌说明了前后,宗新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将床榻上的人皮收起。
随后沉默的走出了阿香的屋子,在其走出屋子的时候,他语气郑重道:“阿昌,此事先不要告诉族人!等我见过陛下后,我一定会查个清楚,到时把阿香找回来!”
阿昌本以为阿香是被某种魔鬼给剥皮吃了,此刻听到宗新的话,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宗大哥,你是说阿香没有死?”
宗新的话,令阿昌的心中满是欣喜。
阿香的容貌在族人中可谓是第一人,这些年来他也暗地里对其生出爱慕之心。
虽然没有勇气表白,但私底下他还是很关心对方。
此刻得知对方没有死,还有回来的可能,阿昌的欣喜根本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了的。
并没有理会身后阿昌的激动,宗新大步向着王动所在的院落走去。
阿香是否还活着,他根本没有底,此刻他首先要做的便是解救王动,至于阿香一事,等王动的事了了,他才能去查。
院落中的胡桃树与十年前相比粗了不少,这次他回来的时候又恰逢胡桃成熟的时节。
当他走进小院,胡桃树上硕果累累,树枝都被胡桃压弯了。
院子里和他离开的时候一般安静,院落中,四处都被打理的很干净。
看着院落中的一切,宗新知道这都是阿香亲手打理的。
十年来他为了王动受的苦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可是阿香与他相比也不遑多让。
十年如一日的照顾着一个人。
说起来似乎只是一句轻飘飘的一句话,可是宗新却很清楚,这比他上长生宗经历的苦难差不了多少。
“陛下,宗新回来了!”前方的门越来越近,宗新的心并未像他从长生宗下山的时候那般激动,相反却是平静无波。
如同一口有了岁月的古井。
推开门,床榻上化成石像的王动静静的坐在床榻上。
从怀里掏出长生典,宗新开始一字一句的看起这本长生宗的镇宗绝学。
一日复一日。
一个月后,他合上了手中的长生典。
“长生无路,轮回常在……”
长生典中的字句流淌过他的心田,他的双手在身前勾画跳动,一缕缕乳白的火焰在他的指尖跳动,仿似一只只精灵。
随着他的手指跳动的频率加快,空气中的灵气变得越来越浓郁,半个时辰后,小院中灵气已然如同乳白的雾霭,笼罩整个小院。
呼伦儿草甸,在宗新回到小镇后,发生了一件大事。
柳浪郡,车前郡,麻姑郡,贝和郡……
数十个郡县,近一段时间都被长生宗的一名老者统治。
柳浪郡,古多尔城。
占地数百亩的城池中,长生宗三长老王霸天背着一柄阔剑,骑在一匹枣红大马上,向着古多尔城城主府所在的古汉街而去。
古多尔城城主,名叫古多尔山,其父亲是蛮王统治时期蛮王麾下的一名大将。
在草原上,战功虽然没有蛮王麾下的骨干那般多,但也是一名善战之将。
虎父无犬子!
虽然蛮王所统治的草原政权最终土崩瓦解,但他却并未被殃及池鱼,最终还是被十州王朝收入了麾下,册封为了一城之主。
他在古多尔城的生活如鱼得水,十州朝廷对他的挟制也并不多么严酷,宛若一尊土皇帝。
如果不出意外,他在古多尔城便会一直快活到老。
可是不成想,今日一名背着阔剑的老者打破了他的安逸生活。
古汉街,古多尔城城主的府邸修建的极为气派,高大的门楼虽然并不是黄金宝玉堆砌而出的,但是石头上雕刻的花纹绝非是一些普通雕匠可以为之的。
虽然是石头为料,但是光是这石头上的花纹刀工,便不是凡俗之人可以御驶的了的。
这条街因为城主府的存在,很少有平民会来。
因此背着阔剑的老者的到来,便要显得另类与突兀许多。
他来到城主府前后,慢条斯理的下马,随后缓缓的拔出了背上的阔剑,猛地插在了身前的青石地面上。
他的到来立刻引起了城主府前,守卫的注意。
守卫见是一名背着阔剑的老者,立刻持着长矛向着老者迎了上来。
不待这些守卫说话,老者便果断的拔出了地上插着的阔剑,向着身前的守卫砸了出去。
阔剑无锋,大巧不工。
这些守卫虽然是经过训练的军卒,可是面对这柄朴实无华的阔剑,他们根本没有丝毫闪避能力。
阔剑之下,他们的身子向着城主府的大门砸去。
在其飞行中,身体如同气泡般,爆炸成了漫天的碎肉。
那几名并未上前的守卫见到这种血腥场面,一个个脸色已然变得苍白。
“我去禀告城主!”一名在守卫中资历比较老的守卫,快步向着城主府深处而去。
其他几名守卫,则拔出了腰间的兵刃,眼中虽然有着畏惧之色,但是考虑到军令如山,他们也都咬咬牙,向着手持阔剑的老者逼了上去。
“你们不想死的就给我滚!”面对缓缓向着自己逼上来的守卫,王霸天手中阔剑猛地指向了向着他而来的守卫。
“车前郡,麻姑郡,贝和郡都已经归顺我们长生宗!你们古多尔城若是不归顺,老夫手中的裂空剑不介意将你们全城人屠灭!”
说完这一句话,王霸天猛地一震手中的阔剑,阔剑之上顿时涌现一圈圈如同丝线般的通明环状气流。
“你,你就是长生宗三长老?”有守卫想起来了最近在呼伦儿草甸上,听来的一些有关长生宗的传言。
听到这名守卫的惊呼,王霸天露出一个自以为和蔼的笑容:“不错,我的名声竟然已经如此大了,老夫心甚慰!”
古多尔山正在城主府内宅中,与一名二八年华的女子做游戏。
两人正在兴致上,陡然间一名守卫从外面冲了进来,碰了一个正着。
“白芷!你是想死?”被打扰了兴致,古多尔山的胸中一股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见城主发火,做了城主府守卫二十年的白芷,立刻出声劝慰道:“城主大人息怒,让卑职将话说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