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这个干什么。”看齐欢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流染忍不住苦笑,何况已经三百年了,他应该早就死心了吧!
“流染,她是谁?”正当流染跟齐欢走到拐弯处的时候,一个有些刺耳的男人的声音从前面不远处传过来,齐欢听见这声音之后只感觉心头一紧,全身的灵气竟然有逆转的趋势。还好丹田里的太极图岿然不动,那些灵气虽然有些不稳也没有闹出什么岔子来,不过对于前面那个人,齐欢心里有了几分忌惮。
光是声音就能让她吃了个暗亏,要捏死自己恐怕更容易吧。齐欢可没忘这里还是妖族的地盘,可不是所有的妖修都看正道修士很顺眼的。像流染这样还能跟正道修士相恋的,恐怕更是少之又少。
“族长请回来的客人。”那声音传来之后,流染的**在外的右臂微微颤抖,脸色也有些难看。
“哦,是么,竟然是贵客,那我一定要代替族长好好接待接待客人了。”过了不一会儿,脚步声由远而至。
齐欢睁大眼睛看着幽暗的走廊,等那人走过来之后她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只狼,不,按照他的样子来看叫他狼人应该更为恰当一些。
以前的时候齐欢也没少看关于吸血鬼和狼人的电影,那里面的狼人顶多也就是身上毛多了点,长得也没像眼前这位这么——后现代啊!
按照齐欢的想法,妖修在修成*人的时候就算是一次不能成功,起码你也要先把脑袋给修出来啊,你看看书上写的什么美女蛇,人家怎么说还有张美人脸,起码还能骗个书生什么的不是。这位倒好,正常男人的身体,偏偏顶了个狼的脑袋,屁股后面还有一条尾巴,齐欢实在是想问问他,你可以更吓人一点么!
“这位是我们妖族的执法长老,郎溪。”流染紧紧攥着齐欢的小手,声音虽然平静如常,可是手心里的汗告诉了齐欢,她在恐惧。
“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小姐该怎么称呼呢?”
“她叫齐欢,是跟几位蜀山长老一起来的。”没等齐欢开口,流染已经先一步开口介绍。齐欢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流染不告诉这个郎溪自己是青云派的人呢,难道妖族对青云派还有什么大仇不成?!
“是么~”郎溪意味深长地看了流染一眼,表情诡异,如果齐欢的感觉没错的话。毕竟那是一个狼头,齐欢没有特别研究过兽类的表情,所以也看不出郎溪究竟是怎么个表情,反正齐欢感觉是有点不怀好意的意味。
“不知道齐欢小姐有没有兴趣到我那里逛一逛呢。”虽然说的是个疑问句,不过语气却是非常肯定的,看他眼神那么凶恶,似乎只要齐欢不答应他就要张嘴吃人一般。
齐欢看了眼流染,发现她没什么反映,只好点点头,在人家地盘上,还是从善如流吧,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师傅那里还需要人帮忙呢。”流染松开齐欢的手,低着头小声说道。
“一起来吧,冬夜长老那里我会让其他人去帮忙的。”郎溪说完之后自顾自地转身走了,流染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拒绝的话在嘴边,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呃……他是……”
“郎溪长老……很仇视青云派的人,上次你们青云派曾经有个弟子来九重妖山,跟郎溪长老打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祭祀殿里的长老出手才制止他们。”流染咬着下唇,眼中有些犹豫,按照郎溪的性格,他不可能无缘无故会对一个陌生人感兴趣,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并且对齐欢有所企图才对。
如果是其他人流染或许根本不会在意,可齐欢偏偏是青云派的人,对于这个门派流染心里还是很感激的,当年如果不是青云派那个太上长老孤身来到九重妖山找到祭祀殿的长老,按照妖族戒律,恐怕自己就不只是失去一只眼睛了吧!
“看起来他也不是很厉害嘛,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打上三天三夜。”齐欢撇撇嘴,要是有人找上青云山跟她P,估计刚进山门就没气儿了吧,一点都不会利用人力资源,妖族这么多人,就算是用堆的都把人给堆死了,还用你打那么长时间,典型的脑子不开窍。
“那位青云派弟子当时应该已经到了化神初期,对了,他叫花显子,你认识么?”
“噗!仙子师兄?”齐欢怎么都没想到,仙子师兄竟然还干过这么英勇的事情呢,独闯九重妖山哎,太有勇气了,而且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就更不容易了。
“怎么了?”看齐欢脸色有些怪异,流染疑惑地问。
“没,我是想知道,为什么花显子进了九重妖山最后还活着出去了,不是说妖族最讨厌别人闯进他们的地盘么?”
“具体原因我也不大清楚,有小道消息说他身上有妖族信物,嗯……还有说他是大长老的私生子……”流染四下看了看,在齐欢耳旁神秘兮兮地说道。
“原来你们妖族也喜欢挖八卦……”妖族神秘的形象瞬间就在齐欢心里崩塌。原来八卦是无处不在的,或许这年头狗仔队才是最吃香的行业。
齐欢跟流染边走边聊,因为齐欢的性格本身就很自来熟,流染对齐欢的态度又极好,所以两人倒是聊的很开心。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流染终于停下脚步,两人站在一扇紧闭的黑铁大门前,齐欢盯着大门上成片的锈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就是那个郎溪长老的住处?”
“不,这里是刑堂,郎溪长老一直在这里修炼。”流染的声音也有些干涩,她曾经进过这里,自己的一只眼睛就是在这里被郎溪硬生生挖掉的,所以只要靠近这里她就会忍不住恐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来自青云派,当初对她还算和颜悦色的郎溪长老从三百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对她的态度也变得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