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云话音刚落,浮台上顿时掀起了一阵**。
几位长老边听边颔首,不约而同交换了一个眼色,台上也有不少人凝神注目,神色有异,多数后背一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也难怪他们如此。其实他们大致已经猜来了幽云掌教话的含义,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能越界,不管怎么说都是人家天谷的家务事,作壁上观,静观其变才是最合适的姿态。
司仪神色有些微窘迫,犹豫片刻,终道:“天谷附属青风门诸位驾临!”
清风门本是天谷附属最大门派,几千年来忠心耿耿,一向与天谷同生死共进退,不曾有过异心,可以说,天谷的荣耀有一半是清风门打下来,相信这话说出去,没有人不信,就连天谷的人都不好意思说不是。
长期背后默默支持,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直到百年前这和谐的一幕出现了波折。
百年前清风门掌门清超大限将至,仍无法自悟天仙境界,心灰意冷下,寻求天谷帮助,想让一位太上长老配合清风门的太上长老,双剑合璧,强行帮助他突破天仙境界,虽然代价有些大,但两派长期有着亲密无间的关系,就似唇亡齿寒,加上自己也备了厚礼答谢,心中自信十拿九稳个,但不料那位太上长老竟然闭门不见,甚至斥言喝出。
颜面扫地,怀恨于心,耿耿于怀,清风门也感觉犹如奇耻大辱,怒骂天谷欺人太甚,不停天谷其他人苦心劝说,愤愤回山。
不知是天不绝人还是机缘巧合,短短一个月时间,清超非但没有驾鹤西去,反而突破禁忌,迈入天仙境界,顿时意气风发,腾出手来把矛头指向昔日的盟友,经太上长老内阁授权,不断挑起两派事端,意图不轨,还想凌驾于天谷之上,取而代之天谷四大仙门地位。
天谷因为清超的事情本来就有些过意不去,想强行冲突天仙境界,天谷只有那位太上长老有此能耐,但奈何那日那位太上长老因为某些事情而勃然大怒,不巧清超择日不如撞日的赶巧碰上,虽然事后天谷出面道歉,那位太上长老也觉得兹事体大,有缓解的意思,谁知清风门根本不停辩解,全门上下似此犹如莫大屈辱,誓死要与天谷做个了断。
如此,百年来摩擦不断,天谷自知理亏,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只能告诫门下弟子多多避让,这样一来,更是助长了清风门的嚣张气焰。
虽然个别激进人士曾提议干脆倾力剿灭清风门,终因重重顾忌和考虑作罢,毕竟不是一件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事情。
幽云掌教也曾负荆请罪,登门拜访,但仍然吃了闭门羹,至此两派关系名存实亡。
其他三仙门自然乐得看笑话,其中有些更是推泼助澜,添油加醋,天谷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内忧外患,声誉大大受挫。
这十年一次的新人大会,百年前的规矩清风门弟子也可以参与,但自从梁子结下来以后,就互无来往。
这次却不知为何无事不登三宝殿。
因此司仪不违背幽云掌教意思的前提下,也想狠狠的出口恶气,毕竟以前就是天谷的附属门派,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况且这么多贵宾在场,也不敢随意生事,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转眼间,一庞大队伍气势汹汹的飞了出来,领头之人是一老者,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两鬓飞霜,瘦削而蜡黄的脸上皱纹密布,青筋暴露的双手长满了硬生生的茧皮。
“幽云掌教,许久未见,清玄奉掌门之命率门下弟子参加新人王大赛,不知是否方便?”清玄拱手说道。
“放肆,大庭广众之下,见掌教不行下拜之礼,成何体统!”二长老生辉本就是强烈的主战派,看到清风门前来挑衅,更是大为愤怒,无名心火油然而生,狠狠的说道。
清玄不吭不卑,对着幽云说道:“是何原因,天谷还好意思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讲清楚吗?你们不要脸,我们还要脸,丢人呀!”
句句看似占理,直气的天谷众位长老火冒三丈,但幽云一个手势又让他们无从发作。
清玄自然也看到了那个制止的手势,又阴阳怪气的说道:“恩,好歹天谷还有识相的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们这次来,并无恶意,既然我们身处一系,那么我们的子弟也有资格参加此次大赛,以前也有这种惯例,中间虽然断过几届,却也无妨,今日清玄率子弟前来,正欲为此。相信幽云掌教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寒了清风门上下弟子的心吧?”
幽云侧首微微一笑,点头表示赞同清玄所说,在他示意众人退下后,道:“我天谷位列四大仙门,任重道远,唯有与清风门同气连枝,携手共进,才能共铸辉煌,最近虽有摩擦,但不影响你我两派长期以往亘古不变的关系,不是吗?”
生辉又站起身来说道:“掌门,我天谷最近几年缺乏约束力,尤其这天下太平甚久,不少宗门早就对我派阴奉阳违,此番新人大赛,正是我派再振天威良机,生辉个人提议,竟然清风门还承认两派的关系,不妨准许他们参赛。”
“哦?”幽云有些意外,但还是微点了点头,一旁的左浩却微微皱起了眉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担心的看着下面的众多弟子。
生辉话音未完,下面早已是闹哄哄一片,交头接耳者甚多,当中不少人大有振奋之色,何曾听不出生辉长老话中含义,长期的压制让他们无处发泄,竟然清风门自投罗网,自寻死路,那就好好正大光明得教训他们一番,何乐而不为呢?
“肃静!”幽云轻喝一声,见下面安静下来,回头看着八位长老说道:“你们以为如何?”
“兹事体大,晓静以为时机尚不够成熟,当慎重行事。”右首六长老晓静平日不善言辞,今日却破例首先开口,看来事情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然后转头向清玄笑了一笑,明眼人都能看出是皮笑肉不笑,两人不经意间彼此眼神掠过锐芒,正是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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