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冰室之中。
骇人的雷电卷入旋转的罡风之中,一股万斤巨石般的力道狠狠的砸向玄坐中台的一个青年,这青年默念口诀,黄色结界张开,这力道好似牛泥入海,没入他的体内便已无影无踪,嘴角的一抹邪笑,似乎在嘲笑这罡风的不给力。
罡风不甘示弱,卷土从来,声势更加浩大,而这次的帮手又增添了一个。
“终于等到你来了。”看到这情形,这青年不怕反乐,大反常理,让人捉摸不透。
骇人的雷电继续夹杂进来,而那透心凉的冰层更是不甘落后,一股脑的全部混杂在一起。
平日互不相让,毫无瓜葛的四股势力,此刻展示着完美的默契,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环环相扣,丝丝相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抱紧一团,形似**,蓄势待发。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青年手持一柄残剑,立于青石之上,仰视着那团团锦簇的**。
**俯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面冲来,这青年口诀一出,残剑顿时光芒四射,心中的激昂此时此刻豁然而出。
“破!”
一声震天之声,残剑化作无尾的青龙,奔腾而上,携力拔千钧之势,一头撞向其中。
二者相撞,沉寂许久。
突然,兹兹之声又起,夹杂着悲壮的语调,诉说着喷喷得不平,心中得不甘。
这头颅坚硬无比,竟然硬生生撞开了一个裂缝,青龙大喜,双爪顺着这裂缝生拉硬拽,撕裂开来。
里面一团精华被青龙右手一抓,狼吞虎咽下去,这青年也跟着跌坐在了地上。
只见先是一道道淡淡的青光慢慢的从他身上射出,一时间,冰室尚存冻冰慢慢融化,缝隙中的小草也朝气蓬勃,一片生机盎然。
但短暂的时间,青光由盛转衰,一道红光乘势而起,宣兵夺主,一片死寂的感觉又重新充斥着整个冰室,刚刚发育成长的小草随之奄奄一息。
两道光在青年体内来回争夺,僵持不下竟然慢慢融合在了一起。不大不小,不偏不倚,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只是青红两色光芒来回交替着,仍然在明争暗斗。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道光慢慢的暗淡了下来,嘴角的那一抹邪笑又起,探囊取物一般把这两道光摄入金丹之内。
心平气和之下,周身放出一股朦朦黄气,充斥一尺之内。
“哎!”这青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叹了口气,眼中的神情却是满意与失落交杂在一起。
绝佳的机会,再一次功亏一篑,看来不是修炼不得法的问题,是时候也有必要出去走走看看了。
对此,天君深以为然,瓶颈已到,闷头修行已非上上之策,有必要出去开拓一下视野了。
本命诀虽然已得全本,但这十年修行下来,深深感觉这心法的浩瀚磅礴,更自觉个人之渺茫,现在领悟只是冰山之一角,将来大成,只怕造诣不敢想象。
而这奥义诀虽然只得上册,但自己也已受益匪浅,加之两者相得益彰,才能令自己短短时间便取得常人无法想象的成就。
至于这惊天三剑,曾经费心琢磨,虽然天君秉赋聪颖,悟性异于常人,但这第一剑便深深折服了他。
这剑诀的每招每式变化玄妙,复杂异常,尽管其中的变化注解图文并茂,但饶是如此,天君也只能勉强使出第一剑。只怕想要彻底融会贯通且得心应手这惊天三剑,还必须假以时日。
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些依依不舍,十年的时间在这里勤奋修炼,怎能相忘?
光阴荏苒,十年来循序苦练的结果,不但奥义诀与本命诀日渐纯熟,就连惊天第一剑也有所小成,虽未澈悟个中奥理,但也有模有样。
十年,对于凡人来说,是一个漫长的岁月;对修仙者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十年的日子,天君已经长成一个猿背蜂腰,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秀逸挺拔,英俊不群的美少年了。并且在苍鹰的悉心关照下,两耳不闻窗边事,一心一意修炼,心无旁骛的情况下,修为突飞猛进,终于脱胎换骨。
英俊脱俗的玉面上,双眉粗犷,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神光奕奕似朗星,英气逼人,面孔纯洁中带着厚道。
弟弟,你还好吗?两位爷爷,你们在哪里?云夕你呢?外刚内柔的天君决定一一寻找他们。
出了石门,秋风拂面,红叶纷飞,树木均已呈现凋黄景象,正是一个秋高气爽,晴朗的天气。
苍鹰和左浩有声有色的交谈着,看到天君出关,一点也不奇怪,似乎是早已等候多时的样子。
“苍老,师傅!”天君拜见。
“呵呵,还没有冲过去吗?”苍老摸着胡须,调侃的说道。
“也对,地仙境界不是那么容易说冲就冲过去的,就算你这样的天才,没有十足的机缘,也绝难突破,除非服用灵丹妙药,那此后的境界也就难上加难了,可能会到此为止。但如果凭借个人努力突破地仙,之后便是一马平川,直到真仙那道坎。”苍老又自圆其说了起来。
“据书上记载,小成地仙时,应当灵力浓郁,周围三尺以内都在其威力笼罩之下,而天君现在看样子,灵气稀薄,仅及一尺,只怕离地仙也只有一步之遥了。但这一步说近很近,说远很远,看来是需要出去磨练一番了,对他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左浩跟着说道。
灵气外溢是修炼到地仙境界的显著标志,虽说灵气颜色也会随之改变,但必要之时,别小看这不大的范围,却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就是地仙境界上下的最大差别,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差距,但一个在天,一个便是地,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况且到了地仙境界,益寿延年不说,修仙者的身体更可以无时不刻无休止的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这才是更为重要的。
天君的眼中充满了疑惑,虽然自己也特别想出去磨练一番,在从左浩的口中说出,觉得另有隐情,尤其上次来这里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
虽然事后左浩也曾向他解释说苍老生性不拘小节,是言必行行必果的人,但驴嘴对不住马嘴的解释,反而让天君耿耿于怀。
“师傅,你就实话实说吧,到底什么事有求于我,否则你也不会这般着急的在此等候。”天君自信满满的说道。
“我有求于你?笑话?天大的笑话?”左浩强烈的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烦躁,但仍然被天君看的仔细。
见场面顿时冷落了下来,苍老和天君甩身自顾的谈了起来,左浩觉得没必要再打肿脸充胖子了,况且天君已非吴下阿蒙,只好据实说道:“其实,是有一件事,但不是有求于你,而是关系到你我师徒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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