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奔回竹楼,见慕容色仍倒在地上,游手闲叫了几声,却无应答,随脚将慕容色踢到墙角。
萧九剑入了屏风,与那女子说了些什么,然后走了出来,对游手闲道:“游兄在此少候,我即刻去取酒来。”说完便奔下酒楼。
这时游手闲道:“即与姑娘相识何不告知芳名。”
那女子笑道:“既然相识,又何必知道名字?”
这一问,游手闲竟无言以对。那女子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小女子姓兰,名剑香。”
“哎呀,好一个兰花剑飘香,姑娘名字取的好啊。”正说到这。萧九剑已取了酒。上楼道:“姑娘休息,属下这就和游兄前去。“
女子应了一声。二人便奔了回去。
二人回去一看,众人早已喝了起来,老远便闻到酒香,游手闲道:“此酒一闻便是好酒。”
二人已到,诸人相互劝饮,竟犹如知己一般。真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众人直喝到日薄西山,方自散去,那二位神秘剑客,自然是行踪诡异。酒后散去,便已不知去向。
诸人回归竹楼,只因夜里有事,大家全都没有尽情酣饮,但想今夜面对之人,萧九剑等均一筹莫展。
夜至三更,明月中天,寒蝉鸣叫,竹林不远,却有一队人行来。
为首的乃是一老者,年龄约有六十几岁,面目严肃,银须飘撒。后面跟着四个弟子。不用说,便是寒九峰了。
寒九峰行至竹楼下,朗声道:“老朽寒九峰今日前来应约。”
欧阳财低声道:“大色狼来了。”
只见从楼上走下一位女子,这女子飘然而下,宛若天仙,四大弟子不由得目瞪口呆。
寒九峰也呆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应有的本色,在看后面,便是萧九剑以及那白衣老翁和朱衣道人。
兰剑香笑道:“寒剑客果然应约而来。却不知那定情信物可带在身旁?”
“定情信物?”寒九峰一愣。“甚么定情信物?”
话音未落,欧阳财已从茅厕中奔出。口中大怒:“老不死的,还在这里装蒜。”身形一纵。便扑向寒九峰。“
寒九峰却是迷惘,但眼见欧阳财扑来,从手中将长剑一抽,一道寒光,在月光下格外耀眼,电闪般刺向欧阳财。
游手闲在茅厕一看,心道:“果然不愧为江湖四大剑客,剑法如此辛辣,倒也不可轻视。”
欧阳财身子急转,让开此剑,折扇一展,使出三千六百九十一路“蹁跹九舞扇。”
说起这三千六百九十一路‘蹁跹九舞扇’,乃是欧阳财的师父无财道人自创。
无财道人曾与峨嵋掌门天仙老尼有过一腿,后来峨嵋派掌门传于天仙老尼,天仙老尼考虑到自己的未来,毅然斩断情丝,舍弃了经营了三天的短暂美好的爱情故事,在丝毫没心痛的前提下,坚决的抛弃了情痴无财道长,有力的打击了无财道人的心灵,粉碎了无财道人的又一个浪漫情感美梦,在无财道人的爱情旅途上,形成了又一道的坎坷,在无财道人的心灵上,留下了用云南白药也无法弥补的创伤。
后来无财道人相思益苦,一天忽然浑身抽筋,身体不自主的手舞足蹈,却形成了一套专克剑法的扇法,正好是三千六百九十一路,无财道人抽了七天七夜,又将这三千六百九十一路扇法每一路的微妙变化一一施展,由此,便形成了今日欧阳财所使的三千六百九十一路,合九千六百七十五式的“蹁迁九舞扇。”
这门武功的创立,堪称武林中第一奇闻。
诸人自然不知这路扇法由来,不过众人一见这路扇法,却是剑法之克星,世上只怕任何一路剑法的任何变化,扇法中都有破解。
诸人无不敬佩,游手闲一见也是大惊:“怎么从来未见欧阳兄用过此功。”
欧阳财心中暗乐:怎么样,佩服了吧。我欧阳财何等人物,此功不到万不得已我又怎么会用。今日大可在这位姑娘面前表现一番,也好为日后二人情感奠定有力的基础”.想到这,手中折扇便如风卷般攻向寒九峰。
寒九峰身为剑术一派宗师,剑法自是厉害。但在这“蹁迁九舞扇”面前。剑法却施展不出,几乎每一招的变化,对方好像了然于胸,因此趋于被动,如囚牢笼一般。”于是汗水便已流淌。
眼见百招已过,寒九峰渐渐支持不住,手下四位弟子一拥而上,准备蜂拥而上,不把欧阳财打死也得把他踩死。
本来游手闲蹲在茅房中,心中焦急,怕无自己表现的机会,见那四人扑上,当下扑出茅房,电闪般掠向四人。
四人本待合力踩死欧阳财,忽见白影一闪,身上穴道都已被点。
诸大人叫:“游兄好功夫。”
游手闲长嘘一口气:“终于表现了。”
欧阳财此刻稳占上风,眼见寒九峰败落,手中折扇一扬,便点向寒九峰大穴。
折扇还未触及寒九峰,寒九峰突然倒地,欧阳才暗叫:怎地我如此厉害。
仔细一瞧,寒九峰胸口有数枚流行镖。
欧阳财收住纸扇,只见那白衣老者道:“幸亏欧阳少侠牵住那家伙,老夫才得已得手,看来,欧阳少侠也该记上一功了。”
偷袭者本为武林正人所不齿,而偷袭又说风凉话,更是江湖少有,欧阳财甚是不悦“我说老不死的,你未免太……太……太缺德了,明明我已占了上风,本可取他性命,你却在一旁来个第三者插脚,好呀明明我的功劳,却让你得去了,还什么‘我也该记上一功’难道这功劳本是你的不成,看你表面呆头呆脑,没想到如此阴险,本来的“欧阳少侠纸扇大败寒酒峰”这一特大新闻,却变成了“白衣老者偷袭寒九峰”亨.你说你一个老东西了还和我争什么功啊你?你还要不要脸了啊?”
白衣老者脸红了又紫,紫了又红,忽然号啕大哭:“欧阳少侠,你这么说…说…说我,我…我…好难受,我只不过就是…就是忍不住出手了吗?你…你也不必,不必这么损我啊,我…我这个人可…可是有自尊的,我又什么错啊我,吗…我就想帮帮你…呜…我如此天真纯洁,又怎么懂得你们所谓的什么‘抢功’这么深奥的哲理,我又错吗我?呜…
游手闲拍了拍白衣老者,道:“好孩子、别、别哭、他和你开玩笑的。”说完,又对欧阳财道:“干什么那么凶,吓到人家怎么办?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这么骂他,兰姑娘怎么想啊,兰姑娘怎么认为你无所谓,但想到我与你知交,这样影响到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这就不好了。”
“好了,”兰剑香道:”二位别吵了。”说完,走到寒九泉身旁,从寒九泉怀中搜出一块玉牌。
玉牌边缘粗糙,却不像是一块精琢的玉器,尽管夜很黑,但在月光下,游手闲却看的清楚,玉牌上隐约有一些图案,但却不清楚。
兰剑香手持玉牌,游手闲道:“兰姑娘,你所说的就是这块玉牌?”
兰剑香点了点头,道:“终于物归原主了”,说完,便欲揣入怀中。
忽然一道人影掠过,人影过去之时,兰剑香手中玉牌已经不见。
待到众人反应过来,那人影已飘出几丈之外。”
游手闲身子一纵,使出“飘然忽悠,”急追而去。
余下诸人,也纷纷追去。
只留下兰剑香一人。
游手闲轻功堪称天下第一,可那人身形快捷以及,始终追他不上,而余下诸人却已遥远落在后面。
眼见追出数里,不远处便是城墙,那人影一跃,跃过城墙,游手闲也跃过城墙,再看时,那人影已没入一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