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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谁与争锋 触怒龙颜

狱王传奇 醉卧天河 6519 2024-10-17 05:16

  

  “嗥”一声撕天裂地的狂吼声打破了场中的平静,或许是身为嗜血狂兽的尊严是不容挑战的,又或许是它已经忘掉了刚刚樱翰对它所造成的伤害,嗜血狂兽再一次的冲向樱翰,一双血红巨爪带出浓厚的血腥之气发出嘶嘶的破空之声向着樱翰的胸口抓去。

  心中正自苦恼该如何才能完成对陈天邪的嘱托,就被这嗜血狂兽的怒吼声和一双抓来的血爪打断,这令樱翰不由心中暗恼,双手迅如闪电般迎向嗜血狂兽抓来的双爪,不待嗜血狂兽爪势使老,樱翰的双手已经如刀般破开那嗜血狂兽所带出的血腥爪风,扣住了已抓到深浅的一双血爪。

  双爪被制,嗜血狂兽一颗满是红发的硕大头颅猛的向着矮他两头的樱翰撞来,真气狂运之下,根根血红的发丝如钢针一样,向着樱翰的头顶刺来。

  想不到嗜血狂兽竟如此的疯狂,樱翰心中不由一惊,脚却如闪电般自下而上踢到,穿过樱翰与嗜血狂兽扣在一起的双手双爪之间,在那如钢针般的红发刺到樱翰面目之前的一瞬间,猛的踢在了嗜血狂兽的下颌上。

  咔嚓的骨裂声中,双爪被扣的嗜血狂兽一声痛吼,血盆大口中鲜血狂喷而出,樱翰的这一脚已经踢断了它的下颌骨。

  一招得手,樱翰浑身猛的闪过一阵剑芒,极剑之气暴闪而出,顺着扣在嗜血狂兽双爪上的双手飞快的冲入嗜血狂兽的体内。

  “轰”的一声,冲入嗜血狂兽体内的剑气在与嗜血狂兽体内的血腥真气相撞之后,顿时爆裂开来,狂猛的真气将嗜血狂兽的整个后背炸的是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嗥”一声惊天动地的痛吼出自嗜血狂兽的口中,震得早已被樱翰神威所惊呆的一众大内高手们亡魂大冒,而在这声痛吼之后,嗜血狂兽那高大的身躯倒在了樱翰的身前,本是高高凸起的浑身肌肉也在急剧的萎缩,只片刻工夫,一具浑身皮肤尽是褶皱的身体出现樱翰的面前,看情形嗜血狂兽的异变已经结束,又变回了陈无庸,只是原本丰神俊朗的陈无庸此时已经面目全非,整个人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看来是变身成为嗜血狂兽之时,他所透支的生命力实在太多了。

  看到嗜血狂兽的异变,场中众人不由得全都愣在当场。

  原来这《鸠度圣经》上所载的这套“鸠度噬血”乃是在数百年前天竺的一位天资极高却心性凶残的僧人所创,本是专门用来吸取他人内力的一门邪门功法,但是这“鸠度噬血”在传到三百年前天竺护国寺大叶寺主持鸠度禅师之手以后,在鸠度禅师的钻研下,才成为了吸纳他人内力鲜血激发人体潜力,异变成为嗜血狂兽的“鸠度噬血”。

  本是一门吸纳他人内力的功法又怎么会变成了吸纳真气鲜血,异变嗜血狂兽的功法呢?这中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隐情。

  在一次仇人的暗杀中,身受重伤的鸠度禅师虽然同样将暗算自己的仇人击伤,但是仇人的伤势却比他轻的多,当仇人再一次的进攻要将鸠度禅师杀死的时候,鸠度禅师运起了这“鸠度噬血”,打算将仇人打向自己的内力吸纳到自己的体内,再利用敌人的内力来进行疗伤和反击,却不曾想到,运起“鸠度噬血”之后,不但将仇人的内力吸纳了过来,更将仇人伤口流出的鲜血也吸进了自己的体内,意外之中,鸠度禅师不但自身所受的内伤好了,那仇人也被鸠度禅师吸光了真气和血液,变成了一具干尸而死。而吸纳了别人真气和鲜血的鸠度禅师的身体则发生了轻微的变化,不但内伤尽好,武功也提高了一个层次。

  经此异变鸠度禅师用心研究又用了江湖中的几个仇人做实验,终于创出了现在这个“鸠度噬血”,有了如此霸道的功法,鸠度禅师便开始争霸天竺武林,一次决定天竺武林命运的大战中,鸠度禅师使出了这“鸠度噬血”一下子吸纳了近百名武林中人的内力和鲜血,异变成为嗜血狂兽,好在当时的他所吸入的内力和鲜血没有像陈无庸所吸的那样多,所以他还有一些灵智的,并没有完全的迷失自我,在这种情况下,当时的天竺武林也遭到了一场浩劫的洗礼。

  事后,恢复过来的鸠度禅师看到自己所造成的局面有感于此功实在是损人而又不利己,便将此功封存在大叶寺的藏经阁中,终其一生,鸠度禅师再也没有用过这套“鸠度噬血”并留言寺中后世晚辈,不到大叶寺生死存亡之际不可修炼此功。

  三百多年来,天竺大叶寺不少人不理鸠度禅师的遗训试图修炼此功,但却无一人成功,原因无他,修炼此功不但要求修炼者有着傲人的天资,深厚的内力,更要有很好的体质,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求修炼者看破生死。想那天竺大叶寺中几百年来也出了不少天资内力和体质合乎标准之人,但是能看破生死的却没有几个,所以三百年来除鸠度禅师竟无一人能炼成此功。

  到了最后,有人出了个主意,有意的将《鸠度圣经》流入中土,找不识得天竺文字的中土武林中人来修炼此功,而不识得天竺文字便不知道这《鸠度圣经》中的“鸠度噬血”是如何的难练。也不知道练成这“鸠度噬血”以后的结局会是怎样的,而天竺国王在得知此事后,便与大叶寺护国法师天竺血僧订下一旦此事成功,便趁势夺取中土大明天下的计划,就这样,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天竺大叶寺将《鸠度圣经》临摹了一部副册流入了中土,最后落入了陈无庸的手中,使得陈无庸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作了天竺人的实验品。

  而给陈无庸翻译《鸠度圣经》的天竺苦僧便是那天竺护国大叶寺的一名长老,当然天竺苦僧在给陈无庸翻译《鸠度圣经》的时候,隐瞒了《鸠度圣经》练成后的后果,好让陈无庸能放心的修炼下去。

  而陈无庸在被天竺苦僧告知这《鸠度圣经》乃是三百年前天竺武林中的圣者鸠度禅师所创的秘籍后,当即开始修炼,在修炼的过程中,陈无庸也险些走火入魔,好在其父在踏破虚空之时所留给他对天道的感悟和武学上的经验帮助他熬过了难关,成功的将三百年来无人练成的“鸠度噬血”修炼成功,但是陈无庸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天竺人的算计之中,成为了攻打中土大明的秘密武器。

  随着陈无庸修炼的成功,天竺人的计划也开始实行,可是却没有想到,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仍然坏在了樱翰的手中。

  袭击狱王府本不在天竺人的计划中,在一切事情还没有明朗化的时候,天竺人还不想惊动樱翰,但是一心打败樱翰夺取大明天下的陈无庸却带着恨海刀魔申屠不仁主动来到了狱王府,希望可以打败樱翰这个他霸业之路上最大的障碍,但却没想到樱翰并不在府中,而更让陈无庸想不到的是自己使出这“鸠度噬血”后竟会变成一个怪物。

  好在那天竺苦僧还不想与樱翰结下太深的仇,所以在制住嗜血狂兽后才停止了在狱王府中的杀戮,如果不是这样,即使樱翰赶回狱王府,见到的也一定是一地亲人朋友的尸体,但是天竺苦僧所没有想到的是,曹雄等人的被杀,父亲和几位老哥哥的武功被废,方夕肚子里的孩子的失去,这一切已经令樱翰心中怒起,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看着倒在地上的陈无庸惊呆了许久,远处围观的一众大内高手们方才回过神来,看着英姿飒爽的樱翰负手而立,一派绝世宗师的形象,数百位大内高手们不由得暴出惊天彩声,人人都声嘶力竭的喊道:“狱王千岁,神威盖世,万岁、万岁、万万岁!”

  挥了挥手,樱翰面带微笑的将众人的欢呼声压下,正要说些什么之时,太和殿的门口处传来内侍的声音道:“万岁有旨,宣狱王王樱翰觐见!”

  听到内侍的宣旨声,樱翰向着众大内高手一拱手道:“各位辛苦,本王定会在万岁面前为众位请功!”

  “谢狱王千岁!”众大内高手也都齐齐抱拳道。

  来到太和殿前,门口一位面带笑容的内侍迎上前来答:“奴婢奉万岁旨意,前来迎接狱王千岁!”

  “有劳公公久候!”虽然樱翰的地位超然,却也不愿意得罪这些时刻跟在皇帝身边的内侍太监们,所以樱翰十分客气的道。

  “那里,狱王千岁本是大内统领,自当与众家兄弟亲热一番!”那内侍微笑着说道。

  听了内侍的话,樱翰的心中不由微微一惊,心道以后可不能经常与宫中侍卫们接触,免得又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又在皇上面前生出是非来。

  “请狱王千岁随奴婢来!”那内侍恭恭敬敬的带着樱翰进入了大殿之中。

  脸上犹带有惊容的万历皇帝,看到了樱翰,不由心中大定,站起身来,自龙椅上走了下来。

  “微臣叩见皇上!”樱翰看见万历亲迎,不由马上叩倒在地。

  “师弟,朕不是曾经跟你说过吗!你功在社稷朝廷,见朕免跪的吗!怎么还如此的客气呢?难道不把师兄我当成自己人吗?”万历皇帝走到樱翰的深身前,将樱翰扶了起来道。

  “皇上言重了,为人臣者自当恪尽本分,君臣之礼又怎可轻废!”樱翰恭恭敬敬的道。

  “哈哈哈,师弟见外了,以后可不许这样!来人,为狱王赐座!”万历皇帝听了樱翰的话心中不由大为高兴的道。

  “谢万岁!”樱翰开口道。

  “听他们说,外面那个怪物已经被师弟打败了,师弟你可是又为朕立下了一个大功啊!朕都不知道该如何的赏你了?”高兴的看着樱翰,万历皇帝道。

  “万岁要赏,就请赏外边那些忠于职守的侍卫们吧,没有他们的牺牲,臣便是来了,也为时过晚!”樱翰不由开口道。

  “好!师弟居功不傲,朕心佩服,朕便应允你赏赐他们!”万历皇帝转过身道:“来啊!传朕旨意,殿外侍卫官升一级,赏银百两!”

  “奴婢遵旨!”旁边刚才那传旨的内侍自去打理一切。

  “师弟可还有什么要求吗?”看着樱翰万历皇帝又问道。

  “皇上!如今殿外那怪兽的武功已被微臣所废,以后将再无作为,臣想请万岁开恩,留下那怪兽已经时日无多的一条性命!”樱翰闻言不由想起了自己对陈天邪的承诺,便开口道。

  “师弟可是识得那怪物吗?”万历皇帝有些奇怪的问道。

  “回皇上,此怪物原是微臣一位故人之子,不知是修炼了天竺的什么邪门武功,才变成了如此模样!”樱翰回道。

  “师弟那位故人又是何人呢?”万历皇帝有些好奇的问道。

  “臣的那位故人姓陈名天邪!”樱翰回道。

  “哦!原来是与师弟在泰山极顶一战,破空而去的陈天邪!”点了点头,万历皇帝开口道。

  虽然惊讶于皇上竟也知道自己与陈天邪的一战,樱翰仍然答道:“正是此人!”

  “那么师弟可知道这陈天邪与殿外那怪物乃是当年与太祖皇帝争夺天下的汉贼陈友谅的后人吗?”看着樱翰万历皇帝的脸色严肃了起来。

  “微臣知道!”口中说着,樱翰的心中可翻了锅,想不到皇上竟已经知道了陈天邪父子的身份,看来皇上也早已经注意到了陈天邪父子。

  “既是如此,师弟你还要替那怪物求情吗?”万历皇帝不由问道。

  “微臣知道,臣的要求很不合情理,但是臣曾经答应过陈天邪,要梢加照拂这陈无庸,如今此人已是废人,还请皇上法外施恩,饶他一命!”

  万历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了,想不到樱翰知道这陈天邪父子是那汉贼陈友谅的后人,仍然坚持为那陈无庸求情。

  “师弟你可知道这陈无庸早已密谋要夺取朕这大明江山吗?”万历皇帝的声音有些生硬的问道。

  “微臣知道!这陈无庸犯下滔天之罪,不但忤逆犯上,更密谋造反,打伤了微臣的两位妻子,而且微臣的父亲和几位老哥哥还有六位江湖中的朋友死的死伤的伤,近千的皇城禁卫军伤亡殆尽,数百大内高手命丧黄泉!”樱翰低声道。

  “既是如此,那师弟又为何还要为这逆贼求情?”万历皇帝双目紧紧的看着樱翰问道。

  “臣曾答应过那陈天邪,臣不想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樱翰躬身道。

  “如果朕不答应你的请求呢?你想怎样?”万历皇帝不由道。

  “臣愿用臣的功名富贵换取陈无庸一条残命,恳请万岁恩准!”樱翰又跪了下来道。

  “你*!”听樱翰如此说,万历顿时气的心中大怒,浑身激动的直颤,抖着手指向樱翰口中严厉的道:“师弟你如此年轻,怎么还如七老八十的夫子一样迂腐,为了一个承诺,竟然拿你的官位来威胁朕,为那已犯了杀人,谋逆大罪的犯人求情,你将我大明国法置于何处,你又将被他杀死的数千人命,被他打伤的亲友置于何地,难道你的一个承诺竟比这些还要重吗?”

  “皇上!臣*”樱翰的话还未说完,便已经被盛怒的万历皇帝所打断。

  “不要再说了!此事万不可通融,以后你也不可再提,你退下吧!”话落,万历皇帝转过身去,甩手向后殿走去,将樱翰扔在了空旷的大殿中。

  “王爷!万岁既已走了,王爷您也回去吧!听说府上也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再说,皇上现在心中正气,也不会再出来见您,您还是回府看看吧!”一个内侍在一旁看到樱翰怔怔的站在那里,不由走到樱翰的身边躬身说道。

  听到内侍的提醒,樱翰也知道皇帝一时是不会见自己的,不由谢过身边的内侍,向着殿外走去。

  出得殿外,那陈无庸已是不见,只留下数千名皇城禁卫军在打扫着血肉狼籍的宫中广场。

  出了皇宫,樱翰直奔狱王府而去,狱王府中也是近千名皇城禁卫军在打扫着犹如炼狱一般的院子,微笑的对着向自己行礼的禁卫军点了点头,樱翰进入了大厅之中,大厅之中,伤势已痊愈的玉柠正与紫烟二人为盘坐在厅中的众人护法。见到樱翰进来,二人心中惊喜的上前迎接,樱翰忙指了指地上众人将二人之势止住。

  只见王长虹、老叫花子、北齐尊者、天医江清月、一剑开天严广陵五人正盘坐在地,引导着自己体内被樱翰输入的真气,治疗着体内沉重的伤势,五人伤势之重实是叫人心惊,好在当时樱翰真气输入的及时,又给众人服食了芝露百草丹,这才不致令众人的伤势恶化。

  交代了二小一番,樱翰向着后院的夕玉楼走去。

  来到了夕玉楼上,只见面色苍白的圣雅正守在服过药后沉沉睡去的方夕床边,看着二女苍白的脸色,樱翰的心中不由一阵绞痛。

  看到了樱翰,圣雅的双眼不由一红,站起身来轻轻的扑入了樱翰的怀中,轻轻的啜泣起来。

  轻轻的拍了拍圣雅的后背,樱翰口中心痛的道:“对不起,雅儿,我回来晚了!”

  “樱翰哥哥,雅儿跟夕姐姐险些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好了雅儿,不要怕了,事情结束了,相信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们了!”

  “樱翰哥哥,你快些看看夕姐姐吧!”圣雅将樱翰拉到了方夕的床边。

  轻轻的坐到了方夕的床边,樱翰痛惜的轻抚着方夕那苍白的脸庞,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感觉到樱翰手上的温度,方夕的大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看到坐在身旁的樱翰,方夕的泪水顿时涌出,抓住樱翰的手,方夕哽咽的说道:“樱翰哥哥,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没有保住我们的孩子!”此时的方夕深深的陷入了自责之中。

  闻言心酸不已的樱翰不由得将方夕紧紧的抱入怀中,轻轻的用嘴将方夕脸上的泪水吻去,口中喃喃的轻声道:“夕妹,不要紧的,孩子没有了我们可以再要,只要你好,我们就有机会,现在的你什么也不要想,只要好好的将身体养好,为了以后当母亲做好准备!”

  轻轻的抚在方夕的睡穴上,将方夕送入梦乡,樱翰又给方夕输入一道中正醇和的真气,将方夕体内紊乱的气血理顺后,将方夕轻轻的放回**二人才轻轻的退出了方夕的房间。

  将圣雅的伤势完全治好,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到圣雅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颜色,樱翰不由欣慰不已,好好今天那嗜血狂兽并没有将狱王府中的所有人赶尽杀绝,要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思。

  月亮已经升起了很高,樱翰与圣雅站在夕玉楼前已经很久了,圣雅轻轻的依偎在樱翰的怀中,感受着樱翰的温柔,而此时樱翰的心中却是十分的迷乱,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感觉到樱翰心情的不妥,圣雅不由心中奇怪的轻声问道:“樱翰哥哥可是担心夕姐姐吗?”

  看着怀中的圣雅,樱翰不由心中想道:“到底要不要告诉她自己今天与皇上的不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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