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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奸猾似鬼

天下第一人 铁旗 4386 2024-10-17 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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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姑手足用力,连滚带爬的退了开去。她的神情欢喜中带了三分惶恐,却是不敢太过靠近那瘦高老者。瘦高老者捂住胸口,急速的喘着粗气。他一边恶狠狠的瞪着容姑,一边掏出随身所带的解毒良药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儿往口中一倒,咕嘟一声全吞了进去。

  容姑瞧了瘦高老者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左右瞄了一下,慌忙自地上抢过一把钢刀,撑着身子挣扎站起来。她倚靠着竹丛,扬着明晃晃的大刀,颤声道:“你别过来!我不怕你!你要是答应不伤我性命,快些离开,我……我就给你解药!这可是我本门秘制的毒药,剧毒无比,除了本门解药,天下诸般药物,皆是无济于事的!你答应放过我,我便给你解药,绝不反悔!”她并非笨蛋,早就从对方神色中瞧出,无论自己回答与否,这瘦高老者也会要了她的性命的。

  瘦高老者运功压下了胸口的烦闷之意,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冷笑道:“你如今插翅难飞,解药已是我囊中之物,我又何必着急?嘿嘿,我本想留你一条性命的,只是你不识好歹,居然敢暗中下药!哼哼,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老夫心狠!”他狞笑着朝容姑大步行去,竟丝毫不担心身中之毒。

  容姑无力的挥舞着刀,急声道:“我身上的药不下十种,你哪里晓得哪一种才是真正的解药?若是吃错了药,你定会肠穿肚烂,死得惨不堪言!”瘦高老者脚步一顿。待运行真气一个周天之后,他镇定下来,冷笑道:“区区毒药,岂足道哉!我便是不用解药,一样能自己逼将出来!你就乖乖的认命吧!”他前跨一大步,劈手将容姑手上之刀打了下来,随即扼住容姑喉咙,整个人提将起来。

  容姑只觉口干舌燥,呼吸异常困难,手足更是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便想挣扎也使不上劲了。瘦高老者五指松了松,冷声道:“你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哼,告诉我,那女娃为何瞧起来痴痴呆呆,整天一动不动的?莫非是傻了?”

  容姑艰难的喘着气,半天也出不了声。瘦高老者好生不耐,扬手将她扔到了地上,厉声道:“快回答我的问题!”容姑良久才缓过气来。她疑惑的瞥了瘦高老者一眼,略带伤感道:“师妹毒术胜我百倍,可惜时运不济!她决心研制一种疗伤胜药,结果在试药的时候中了毒,整个人便如痴了一般!这种毒我根本是闻所未闻,便想救她也无从下手!只好带她出来,正想寻访名医,治好她身中之毒。可惜便发生眼前之事……”她越说越伤心,两行清泪忍不住滑了下来。

  一旁的仕进闻言,不禁如中雷轰,脑海中隆隆作响。自苏子翁去世之后,冰儿的举动就一直很古怪,但他只以为是伤心过度,才会有那些行为。如今想来,冰儿定是因为内疚当初出手伤了他,便苦心积虑的想找办法弥补。她向沙龙求药方,自己亲身试药,更为此而身中剧毒。伊人情深意重,仕进念及,胸口不由得一阵绞痛,更痛悔自己的迟钝,才会让冰儿有机会偷偷离开。

  思绪波动下,仕进再也保持不了那口清和之气,气息一浊,整个人哗的一声自竹枝上跌了下来。瘦高老者听闻冰儿变得痴呆了之后,心中正自恼火,听闻声响,神色不禁一变,厉声道:“是谁?”既已暴露身形,仕进也不屑再隐藏下去。他收敛心神,抛开脑海中杂念,拂开撕割过来的枝条竹叶,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容姑瞧清仕进面孔之后,不禁大喜过望。当日于崆峒山上,她曾见仕进大展神威,轻而易举的击败了昆仑掌门白楼,更知仕进便是冰儿口中念念不忘的大哥,如今现身,自己的安危已是有了保证。仕进朝她展颜笑了笑,瞧向那瘦高老者时,却又变得脸沉如水。事情既是与冰儿有关,此人又似对冰儿饱含敌意,他是一定要将事情弄清楚的。

  瘦高老者瞧见来人只是一个浑身上下没有半分气势的青年,心情不由得松了下来。他沉声道:“年轻人,你究竟是谁?识相的就不要来淌这趟浑水,快些走开!否则,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说话间,他却将全身真气悄悄聚集于右手,只待仕进转身,便来个突然袭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仕进瞥了一眼瘦高老者的右手,冷冷一笑,道:“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我满意了,说不定会考虑饶你一条性命!若是不然,会有你好看的!”他直接借用了瘦高老者先前对容姑所说之话,蔑视之意,顿时表露无遗。容姑听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瘦高老者登时气得七窍生烟。他大喝一声道:“小贼找死!”话音未落,三根竹棒已是笔直向仕进冲了过来,竹棒顶端虽是钝口,但瞧那来势,若是中招,只怕是要出现三个大窟窿的。踢起竹棒后,瘦高老者右手一招黑虎掏心使了出来,直插仕进心窝,招数尽管普通简单,却胜在狠辣凌厉,快捷无比。

  仕进哂然一笑,也不管来招如何的犀利,只飞起一脚,直接踢在了对手胸膛。瘦高老者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便已中招,砰的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端是狼狈无比。仕进扬了扬手中三根竹棒,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华!真是不自量力!我再说一次,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哼哼!”他随手一扔,那竹棒刷刷刷的穿过瘦高老者肋下与裆下的衣裳,深没入泥土当中,登时将他钉在了地上。

  瘦高老者挣起身来,嗤嗤的几声,他的衣裳却是裂开了几个大口,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内衣。他瞥了一眼地上犹自剧烈晃动着的竹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终于了解眼前这青年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了。他瞄了仕进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怨毒,但口中却低声道:“少侠想问什么,尽管吩咐!在下若是知道,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仕进沉吟半晌,正想问他为何要追寻冰儿的下落,但仔细一想,还是决定暂且不问此事。他道:“我且问你,当日丐帮舵主杨大眼遇害,是否你出手伤他?”瘦高老者惊诧不已,惊呼道:“此事你怎会知道的?”仕进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快回答是与不是!”

  瘦高老者迟疑一下,但瞧见仕进眼神中那股冷漠森然之意,脊背不禁冒起了寒意,忙支吾道:“这个……怎么可能呢?在下一介江湖闲人,又岂敢去招惹那声名显赫,弟子遍布天下的丐帮呢?更不要说杀害丐帮的一名舵主了!少侠莫不是说笑了?”饶是他老奸巨滑,此话说出之后,脸皮还是禁不住热了起来。

  仕进尚未出声,容姑便先笑起来了:“你这奸贼说谎也不先看清楚情况!这满地的丐帮弟子尸体尚有余温,你居然敢说自己没有招惹丐帮?简直荒天下之大谬了!”仕进冷笑道:“他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便探手抓向瘦高老者衣领,动作甚是舒缓。瘦高老者眼光闪烁,终还是不信邪,退步闪避,同时更挥臂格挡。

  但仕进还是直直穿过了他的防御,一把捏住了他的后颈,横着身子将他提到了半空。瘦高老者手足使不上劲,不禁吓得冷汗涔涔,大声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仕进寒声道:“刚才动手的时候,怎不见你饶了这些人的性命?哼!不给你点苦头尝尝你还不知道老实呢!”他手上用力,重重的将瘦高老者摔在地上,只听蓬的一声闷响,扬起了老大的尘土与腐叶。

  瘦高老者伏卧在地上,大声呻吟着,显得很是痛苦的样子。叫了一会,他便开始满地打起滚来,更是惨叫连连,声音甚是凄厉可怕。仕进冷笑道:“你最好先在自己身上捅上两刀,这样装起来比较像!哼,我方才根本没用上多少力气,你若再如此,下一次就将你摔个稀巴烂!”

  瘦高老者蓦地停下了打滚,瞧向了仕进,但身子却蜷成一团,不住的抽搐着,喘息之声一声比一声大。他吃力着道:“少……少侠,在下身……身上之毒发作了,疼痛难耐,真的好生难受!麻烦……麻烦你请那位女侠赐予解药!在下……在下感激不尽!哎哟……哎呀……”刚忍得一会,他又开始嚎叫起来,仿佛正身受千刀万剐之刑一般。

  仕进狐疑的瞧着他好半会,才对容姑道:“你看他像是中毒之后的样子吗?”容姑迟疑半晌,道:“此药我尚未在人身上使用过!不过用在动物身上时,它们俱是癫狂不已,要翻腾滚爬老半天才断气!样子与他现在差不多!你说我该不该给他解药呢?”有了仕进在此,她无形中以仕进为主,不敢擅自下决定。

  仕进盯着瘦高老者,沉吟许久,道:“暂时不用理会他!是真是假呆会自见分晓,便让他多受几分罪也是应当!”瘦高老者似乎听不见两人之话,仍自抽搐嚎叫着,双手更是往自己身上乱抓,衣服都让他撕开了几道口子,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肉。容姑瞧着瘦高老者身上那一道道的血痕,不禁一阵触目惊心,她忍不住道:“要不……要不我们给他解药吧!”

  仕进正欲答话,却见那瘦高老者悲嗥一声,身子猛烈的搐动几下,便静静的不动了。容姑急声道:“他死了?”说着便要奔过去瞧个清楚。仕进一把拉住了她,道:“不要过去!让我来!”他缓步踱向那瘦高老者,心中却冷笑道:“且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竹林中顿时一片寂静,隐约有点别的声音,但气氛却甚是沉闷。仕进来到瘦高老者身旁三步,沉声道:“起来吧!再装下去,我可真的不客气了!”那瘦高老者果然应声而起,只见漫天的落叶飞舞间,数道寒光直取仕进身上要穴,显是蓄谋已久。原来他在地上打滚之时,便偷偷将地上掉落的兵器聚到身边,此时突然激射出去,距离如此之近,换了旁人,只怕定会立刻着了道。

  瘦高老者一击出手,即刻抽身后退。他长声笑道:“少侠武功盖世,在下甘拜下风!恕不奉陪了!”笑声中,他已是隐没在密密麻麻的绿竹中,不见了踪影。仕进随手拂开迎面而来的利刃,身子同时一闪,拦在了容姑跟前,帮她挡住了那铺天盖地的暗器。原来瘦高老者自知即便暗算,也是伤不了仕进分毫,因此出手之时,大部分的攻势便都落在了容姑身上。只要仕进出手救助容姑,趁着那个空挡,他便有机会脱身了。

  仕进瞥了一眼脸色青白,吓得不轻的容姑,淡笑道:“你且留在此地!我去将他纠回来!”尽管瘦高老者已然去了老远,仕进却毫不担心,他有信心能追到这奸猾无比的老头。正在此时,却闻一声怒喝传来:“大胆恶贼,竟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且吃我一剑!”话音犹在耳边,一缕尖锐急速的劲风便直冲仕进背后命门,端是快若闪电。

  仕进苦笑一下,对容姑道:“看来只好让他溜了!”他转过身去,瞧着便要刺入自己身体的利剑,微微一笑,伸出两指,夹住了剑尖,道:“你的剑太慢了,是伤不到人的!”来人是一名二十六七的青年。他此时整张脸憋得通红,企图想从仕进手指下夺出自己的剑,但百般用力,那剑却仍是纹丝不动。

  另有一人自青年背后转了出来。仕进望了过去,那人也瞧清了仕进容貌,两人不由得同时惊呼道:“是你?”仕进苦笑着松开了两指,喃喃道:“这世道还真是小得可怜!”那青年正自拼命使劲,仕进这突然松开,他顿时收不住势头,踉跄着向后退了几大步,差点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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