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门不出在房间中苦苦寻思了一整天,终于得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一直以来,我痴情够了(何止够了,我对老八表现出来的感情足以惊天地泣鬼神),我的家世也够了(一个多罗格格就算是做嫡福晋也绰绰有余),我装的也够乖巧可人了。 综上所述,只有一点——那就是我一直以来对八阿哥实在是太好了。
有的时候对一个男人太好,他反而会看不见你的存在。 远的不说,就说说八福晋,那么在乎八阿哥的结果也不过是遭其厌弃罢了。
一个好女人就像路边的蔷薇,你不需要精心照料就可以开出鲜艳的花朵。 那些男人当然要把时间留在伺候别的兰花啊、牡丹啊身上。 有良心的男人,还会夸你一声好,说你好养活;没良心的,会说你犯贱——我当然不可以让自己成为犯贱的那一种。
八阿哥,看来我是要找个东西好好刺激刺激你,免得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天下白掉下来的午餐,你是不用付钱的。
那选找谁好呢?分量太轻,出生太低微的八阿哥是看不上的,看来只有从阿哥里找了。 老四、老九我惹不起,出局;老十是个傻蛋,跟八阿哥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出局;十四倒是绝对的重量级,且他救我的事早已被传得沸沸扬扬,可我对他也是早生情愫,用得不好会把自己也给玩下去,出局;最后我也只剩十三阿哥好用了。 毕竟他与我也结拜过,好兄弟本来就是拿来陷害的,用一用不为过吧?
不过十三对我上次勇救老九地事好像很有意见,得哄得他回心转意才行——最重要的是,他的回心转意得正好让八阿哥看到。 八阿哥,就让我好好给你上一场关于珍惜的课吧!
想到这,我叫来甜甜。 “你去姐姐那儿一趟,去问问她最近阿哥们有什么聚会。 应酬什么的吗?”时间紧迫,最好可以逮住他们一网打尽。
甜甜答应着出去了,直到下午才回来说,我姐姐不爱出门也不清楚,后来还是听四福晋那儿的秋儿姑娘说的,下个月初三是太子地生辰,因为到时候皇上会亲临。 估摸着众位阿哥都回去的。
有皇上在场不太容易做小动作,不过时间紧迫,下月初三就下月初三吧!“甜甜,你去告诉我姐姐,就说我已经在**躺乏了,下个月想和她一起去凑凑热闹,叫她和四阿哥打声招呼。 ”
在此之前,在**躺了那么久都没有来得及和陈淮风解释那天地事。 是该到白马寺一趟了。
第二天刚到白马寺,人就又被陈淮风带进暗巷里,我忍不住开玩笑道:“看来小妹选白马寺真是选对了,这儿只怕也是你们的分舵之一,要不你怎么回回都来得那么及时。 ”
“你少胡猜,我是担心你的情况。 派人在你们家门口守着,你一出门,我就知道你往这边来了。 ”原来跟我一样是现赶来的,不过他们天地会的眼线也太多了点吧?
“你那天根本就没受什么伤?怎么会回来就变得那么严重,中箭还中毒?”陈淮风估计到现在还没想通,憋了两个月终于逮着正主了。
“就是没受什么伤,才要中毒的呀!”我挥挥手,蛮不在乎的道:“要不是二哥你出手太慢,我也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好难受地!”
“你。 太胡闹了。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
“那不过是个死罢了,我已死过一次了。 还有什么好怕的!”我打断了他的假设性说法,那时我的情况就算是会死我也只能那么做,还有什么好假设的。 “我这次来是对你说,救人的事我会想办法,你们先别轻举妄动。
“你还提救人,那天你要是让我把那鞑子阿哥给宰了,就不用——”陈淮风不满的抱怨道。
“是啊,人就不用麻烦我救了,直接就被康熙泄愤给砍了。 ”我一句话堵得陈淮风无话可说:“再说,他那天赶过来是为了救我,二哥希望我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人吗?”
陈淮风被我说地无话可说,人不死心的追加道:“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你那天的表现可是不能骗人的!”
连他也看出来了,看来我今后一定要与十四阿哥保持距离。 我调整一下感情,尽量用平日里毫无感情的语气说道:“他那么为我,说没有一霎那的感动那是骗人地。 可二哥当我绮云是什么人?我是会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不识大体的人吗?”话锋一转,语气已经变得坚定不已:“但十四阿哥毕竟也算对我有恩,而二哥又对我有义,所以以后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两不相帮!”十四阿哥可以有很多死法,独独不能是被我害死的,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出的保证了。
陈淮风见我以表明态度,也不好强求,只得说:“两不相帮最好,我也担心四妹以后会夹在我们两边为难。 ”
“我不会,我不会再见十四阿哥。 ”我保证道。
陈淮风一愣,但我和十四阿哥之间的事他不便多问,只得转移话题说:“你这次找我所谓何事?”
看来陈淮风已经把我归类为没事不会来找他的那一种了,“是这样,我想你们在九阿哥家也是有眼线的,我请二哥你们以后可以随时随地向我报告九阿哥的动向。 ”改天再找陈淮风联络感情好了,今天还是这事比较重要。
“四妹,我一直就想问你了,那个威胁你性命的人,就是九阿哥吗?”陈淮风担忧地问道。
“……”没想到一向鲁莽地陈淮风竟有如此心细的时候,只是你地问题我不能答——我无法告诉你我为什么受他胁迫。
“我知道了。 ”陈淮风凝望着久久沉默不语的我,终于决定不再逼我:“你放心,都包在二哥身上。 ”
“谢了!”我匆匆答了这一句,人就快步消失在暗巷里——此时此刻,我实在无法去面对陈淮风那双关切的眼,这样我觉得自己的任何一次利用都是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