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我已经到了大四,我已经成了同学眼中的怪人——大学三年没有交过半个男朋友,对同学的介绍不屑一顾,也从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
“张小颖,你要不是眼高于顶,就是一个变态,学长那么好的男人介绍给你你都不要!”好友杨琳铃生气的道。
“他那么好,你自己留着用好了。 ”我故意找借口推拖道:“我可是要专心考上司法证,成为一个名律师的。 ”
“讨厌啦,人家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杨琳铃抱怨道:“要不哪轮到你,向条件这么好的男生,我早就自己上了。 ”
“你现在上还来得及嘛!”我故意逗她说:“我保证,我是不会去你男朋友那儿告状的!”
“好你个张小颖!”杨琳铃的脸都气红了,“你敢变着方子骂我是色女,我跟你拼了!”说完就向我扑来。
我们良就这样在校园后的草坪上一直打闹,玩笑,良久良久,杨琳铃才很认真的对我说:“你知道吗,小颖,我很担心你。 你知不知道我们来北京上学和发展等于是举目无亲,你再不找个男朋友,将来毕业后会很孤单很孤单的。 ”
“怎么会,我还有你啊?”我嬉皮笑脸的道。
“我不一样,在某些方面男朋友和女朋友就是不一样!”杨琳铃悲伤的看着我,“况且。 一旦毕业,我可能就要回家和唐笠结婚了,到时候你一个人在北京怎么办?”
我正想说一个人也很好,杨琳铃骤然打断我地话:“你听我说完,这三年来我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你,唐笠其实已经很有意见了,可我不在乎。 我和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可你呢?”杨琳铃四年来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正经的问我说:“你对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心中早有人了?”
心中早有人了?是啊。 四年前的那个午后,那个细雨纷飞的日子,我的心早就陷落在那一片烟雨之中,那一把伞上。 那份暗恋就像遇到了春雨浇灌的种子,在我心中不断地生根发芽,逐渐覆盖我的整个心扉。
可这种感情是不能对感情超现实地杨琳铃说的,我只好不正经的继续敷衍道:“我心中当然有人喽。 那就我们那位如花似玉、百媚千娇、聪明绝顶又对我关怀备至的杨大小姐啊!”
“我现在是在说正经的!”杨琳铃见我还在糊弄她,气愤地说。
“我就是在说正经的啊?你倒是说说看,这么好的姑娘那是人见人爱、鬼见鬼嫉,我又和你朝夕相处,又怎么能不动情呢?”说罢,还似模似样地冲她眨眨眼(幸亏唐笠不在这儿,否则他现在连杀我的心都有了)。
“你——算了!”杨琳铃很无奈的对我说。 “你都不急,我在这替你瞎操那份心干嘛。 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好。 ”
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很苍凉的笑了,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我打算彻彻底底的把他给忘了,甚至为了忘了他答应了扬去和学长见面——可命运弄人,老天偏偏在这时候又让我我遇见了他。
那天我去应聘工作,作为一个外地人,且专业还不是很对口的外地人。 每一次可以找到工作地机会我都很重视——因为那都是可以让我在北京生存下来的希望。 所以那天我打扮的很干练,也事先做了很多准备,可这一切都被他一瞬间就打破了。
记得那天他进来前,我正在人事部主考官面前展现自己的英语口语,那天我准备的很充分,表现也很好,一直到他进来为止。
他轻轻的推门进来:“怎么样,你们录取了几位?”
我惊愕地看着他的脸,原本很流利的英语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只能愣愣的看着他——是宿命吗?让我与他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 一次又一次的不断提醒着我他的存在;却又一次又一次残忍的向我宣告。 他又把我忘了这个事实。
这一次他显然还是没有记起我,我有一种想冲出去整容的冲动——我地相貌就那么普通。 那么不入他老人家地眼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对我连一丝一毫的印象都没有呢?
我地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我们相遇的几次情景外便在也想不起别的东西。 面对主考官的询问,再也说不出一句流利的外语。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雨伞”先生,你的伞我一直很小心很小心的收藏着,你还能记得那个曾在雨中畏畏缩缩的小姑娘吗?
只见他与主考官失望的对视了一眼,对我说:“你回去等通知吧,下一位。 ”
我知道这已经算是判了我的死刑了,可我不甘心,我可以在找工作,可我不甘心我们的第三次相遇也这么匆匆的就结束了。 “请问这位先生,你是这公司的什么人?”我这一次一定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不能让你在做我的“雨伞”先生。
“这位小姐,你的成绩是不错,可你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差了。 我身为这家公司的总经理,难道连做这样一个决定的权利都没有吗?”他的语气开始变得强硬了起来。
他误会我了,他居然认为我是那种没被应聘就无理取闹的那种人,我只不过是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已,为什么你要这样想我?就因为现在你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而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应聘人员吗?
我刚想向他开口解释,只见他已经不耐烦的说:“这位小姐,如果你没有别的事,可以走了。 ”
我震惊的看了他一眼,第一次发现他口中的那声小姐也可以叫得那么冷酷无情。 这下我能肯定他会记住我了,只不过是印象很差的那一种。 我闭上嘴不在试图解释,我的解释只会让他对我印象更差罢了。
我机械而缓慢的出了这栋大楼,突然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可笑起来——期盼了那么多年他能记得我,现在突然又希冀起他能赶快忘了刚刚失态的我来,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啊!
就这样,我们的第三次见面,不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