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是我姐姐嘱托我来看一下。 ”我站在四阿哥面前,低着头,暗暗地将右手隐在袖子里:“她担心你一路上不管不顾,老毛病会犯,特让我将这个香囊交给你,能缓解头痛的。 ”
幸亏由于这几天都忙着练习骑马,我没有来得及将这个香囊交给四阿哥,现在我总算有了一个借口可以接近四阿哥。 但是,要怎样才能下手呢?
我看着周围一大帮的奴才侍卫,再看看看似放松却给人一种无形压力的四阿哥,握着药的手开始不断地冒汗。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九阿哥取了一点放在笼子里黑猫的鼻子上。 过不了多久,那只黑猫就两眼发红,状似疯狂,哇哇乱叫,到了最后还不断的撞笼子:“你想,现在他要是遇到了一只母猫,会有怎样的反应?”
“媚——**?”我颤抖着——同志,不需要玩这么大吧?以后要是雍正帝登了基,被他知道这事是我干的,我还不死定了啊?“你要给四阿哥下**?”我的天啦,还是我亲自动手,被查出来,我会死的比商鞅还惨的!
“你不敢吗?”九阿哥又在那药里又加了一种药,在小心翼翼的盖上盖子交给我:“酒后乱性,强暴民女,呵呵,别说是还妄想娶侧福晋,估计有他受得了。 ”
这倒是真的,要论怎样才可以阻止他现在娶年氏,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刚背上好色之徒地名声。 四阿哥绝不敢在这时候提出要娶亲。 “九阿哥,你想连我一起害吗?这药效这么快,我要怎样才能逃拖?”难不成你存心想整死老四吗?强暴民女了不起一顿板子,再在宗人府关上几个月——可是强暴自己的弟媳,就算康熙再宠自己的儿子,四阿哥也非死不可。
而我一旦成为残花败柳之身,就算十七他不在乎(以我对十七的了解。 他绝不会因这事不要我的),可天下悠悠众口呢?到时候。 康熙为了估计皇家颜面,就算看在他姨娘佟老太太的份上不要了我的命,冷宫也会成为我最后地归宿的——九阿哥,你这个计策也太毒了点吧?
“绮云啊,你地防心可真重啊!”九阿哥感叹着,摇摇头:“你当我刚才放的是什么东西?放心吧,那个可以延缓这**发作的时间。 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逃走,而且,绝没有人会怀疑这事情是你做的。 ”
没人会怀疑?真的会没人会怀疑我吗?
手中的药包已经被冷汗给浸湿,我望着四阿哥眼中那高深莫测地表情,心思更是在一霎那百转千回——我现在这个举动用现代的历史观来说,根本就是玩命。
因为根本不用别人怀疑我,出了这种事情,等到雍正登基。 他会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而我这次突然造访,说是没有嫌疑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时候,用不着被抓住什么证据,我依然是死路一条。
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 我已经不能回头了,我只能硬着头皮谨慎的走下去——要是我下药的地方不对,四阿哥没喝而被别人喝了,那我绝对会死得更快的。 我现在只能选择一击必中,但是这房间里东西那么多,什么东西是四阿哥一定会动的呢?
“好了,让你们费心了。 ”四阿哥客套一下,“天色不早了,刚十七弟派人过来问过你,你也早点去歇息吧。 ”
看到四阿哥已经有点想赶我走的意思。 我心里更是急得像被百爪掏心一样——机会只有一次。 我不可能总往这里跑,来多了更加会让四阿哥怀疑。 但是我还有什么理由能留下来呢?
“那我先告退了。 ”我低下头掩饰眼中地焦急,眼看着四阿哥连一点挽留我的意思都没有,我更加绝望了。 只好把心一横,故意把脚侧面着地,用力的一扭:“啊!”我惨叫着跌坐在地上。
很好,这样子我连不参加狩猎的借口都有了——我含着泪,拼命抚弄着自己的脚裸:“好——好痛啊!”虽然没有扭断骨头,但是真的好痛好痛啊——尤其是我养尊处优了那么久,更加不堪忍受这样地痛楚。
“绮云!”四阿哥原本悠闲地样子也没了,赶紧过来扶住我:“怎么样?哪只脚扭了?”
“四——阿——哥!”我吸吸鼻子,委屈的望着他——要不是你非要这么快的就赶我走路,我至于出此下策吗?都是你害的啊——为了陷害你,我这次可算是下血本了,我这脚估计一个多月都会不良于行的!
“没事的,没事的,我看看。 ”四阿哥避开我的眼神,托起我受伤的脚,轻轻按捏着。
“不要,痛!”都是你,放着我姐姐这么温柔漂亮的大美人不要,非得跟年秋月这个狐狸精混在一起,害我变成现在这样。 我想到这,故意喊痛喊得很大声,好笑地欣赏着四阿哥看也不是、放也不是地尴尬神情。 “好痛,呜——”
“没事,没伤着骨头,带会让太医给你热敷一下,再上点药就没这么痛了。 ”才一会儿,四阿哥就被我的大喊大叫惹得心烦意乱,额头都已经冒出薄汗来。
我在心里偷笑着,要地就是这种效果——四阿哥,你现在再也不能镇定自持了,这可是我下手的大好机会啊。 我扁着嘴,眼睛在屋子里乱瞄着,最后落定于桌子上的茶盅上:“我好渴,我要喝茶。 ”哪一个是四阿哥喝的呢?一定要好好观察才行。
“绮云,那个——”四阿哥干咳一下,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我觉得那好像是不好意思——天啦,冷面阎王四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那个是皇阿玛今天早晨赏赐的鹿血酒,是——是男人补身体用的,你不能喝。 ”
我眨眨眼睛,一副我不信的样子——其实我就是想再确定一次,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看到我还盯着桌子上的茶盅,四阿哥只好再补上一句:“我让丫鬟们去倒,你饿了吗?”四阿哥看我的样子,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再走回去了:“干脆我叫他们再去做点吃的,你用完膳,再让十七弟来接你好了。 ”
太好了,我看着满屋子的丫鬟奴才端茶的端茶,传膳的传膳,连四阿哥的贴身太监都去请御医去了——现在,只要能支开四阿哥,我要下手,肯定是易如反掌。 “不——不要告诉十七,我不想让他担心,四阿哥,我求你一件事,你偷偷的让人喊甜甜过来就行了。 不要告诉别人,是我不小心,用不着劳师动众的。 ”
去吧,你只要有站在门口喊一声的功夫,就足够我下手的时间了。
“好的,我叫人去通知。 ”我目送四阿哥离去的背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九阿哥,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佩服你的观察能力,你说的没错,四阿哥确实从不相信我,但真的不会防我。
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你口中的“重要的棋子”到底重在哪里——原来,我还有这份用处啊!
只是,四阿哥,你精明一世,为什么不防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