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么快就暴lou自己的实力的,但是现在人命关天,而且姐姐平常实在是掩藏的太好了,以至于事到临头我都猜不到她到底会动用哪路人马来执行她的斩草除根计划,没办法,我只好求助于陈淮风——他是唯一与这件事无关,而且现在我唯一可以动用而不被姐姐察觉的人。
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在赶在姐姐之前找到那个苦命的女子,一旦她已经落进姐姐的手里,那么我就算是有心也无能为力了。
还好,天地会要是真刀真枪跟朝廷干,绝对不行,但是地下工作做的真是好,居然不到一天,我就收到了陈淮风的飞鸽传书,说找到了那个女子,还连带姓名年龄等一切详细资料。
汉女钱氏,江南人士,自有丧母,跟着父亲来这里看林子。 可能因为父母都不识字,居然连个名字都没有,就有一个诨名叫“傻大姐”……
我一面命令人拼命驾着马车赶路,一面在大脑中回想着这些资料——自幼痴愚,笨头笨脑,因为长得五大三粗,兼有一身蛮力,所以被叫做“傻大姐” 。 年纪已经二十有二,因为长得难看、家境也贫困,尚未许配人家……
我真不敢想象,一个基本上集了天下所有不幸于一身的女子,现在居然还要因为一件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争斗,而成为众人争夺乃至追杀的对象。 我更不敢相信,由于我地自私。 四阿哥居然会跟这样一个女子,还有了孩子……
难怪康熙会震怒,大概四阿哥自己也不愿去回想这样不堪的过去吧?
而我现在,不仅要跟姐姐抢这个“傻大姐” ,我还有一个更艰巨的任务——那就是,决不能让这个苦命的女子落到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的手上。 因为乌拉那拉氏要的只是孩子,而一旦孩子生下来。 她也绝不会留下这个傻兮兮的女人去影响她地地位。 到最后,她还是逃不了一死。 替他人作嫁衣裳的下场。
而如果同样都是死,我情愿她是死在我地手里,也好过去便宜了乌拉那拉氏,造成以后对姐姐的最大威胁。
“这位大哥,麻烦你快一点,我会加双倍给你钱。 ”我焦急的催到——为了保证消息不会被泄lou,我不敢动用十七贝勒府的力量。 只敢换装出门,高价到镖局雇佣马车,可是一路上不断传来的消息,仍是让我坐立不安。
又一个飞鸽传书,送到我中午吃饭的小茶馆,上面写着:“罪犯钱老大,犯妇钱氏,贩卖私盐。 罪证确凿,已被察哈尔地方收押……”
察哈尔?根本就不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怎么会跑到这边单单只为抓这两个可怜地父女俩?姐姐,这就是你背后的的力量吗?从什么时候起,你已经开始于朝廷的力量挂钩?是从上次你送走陈佳氏的儿子起,还是更早更早的时候你早就这样打算了?
察哈尔总管。 大学士富察李荣宝——姐姐,你们是什么时候就联合在一起了,居然他连这样的事情都愿意帮你做?还是,你许诺了他什么好处?
我猛然记起来,乾隆皇帝的孝贤皇后不就是叫富察吗?还有后来地大学士傅恒,福康安,福临安……富察家族可是在乾隆时期一家独霸,丝毫不输给康熙朝时的佟家啊——难道从现在开始,他们家族就开始了崛起的野心?
呵呵,我觉得好笑又可怕——是不是每个家族的崛起史。 都是一部漫长的斗争史。 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到底有多少看不清地黑幕,到底会有多少人为此牺牲乃至被迫牺牲?
他们富察家族的事情我不想管。 但是现在人已经到了他们手上——官字两张口,我要想名正言顺的把人带走是不可能了。
而私贩私盐,在封建社会的任何一个朝代都是死罪,现在他们人证物证已经准备全了,再想翻案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最重要的是,根本就没有时间给我们翻案,估计用不了几天,这钱家父女就会像千千万万含冤而死的人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大牢里。
“富察李荣宝……”我不知不觉把他的名字给念了出来——他还有什么弱点,可以让我再这么短的时间内,抓住他的破绽呢?
“小姐,你说地是富察大人吗?你是他什么人?”马夫是个江湖人,说话随便,也没什么心计,听见我念了出来,就马上问道。
“哦,我们是远房亲戚。 ”我地思绪还在延续,基于我说谎话已经成了习惯,所以我随口扯了一个谎话。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要赶得这么急呢!”马夫恍然大悟道:“你是赶去喝他儿子的满月酒吧?”
“啊?”我惊呼了一声,马上反应了过来——原来傅恒现在已经出生了,马上重新保持常态说:“是啊,我这个侄子,我都一次没见过呢!”
我又重新看到了希望,既然好不容易得到了儿子,又重视到大办成这样——按古人特别注意忌讳地传统,起码今明两天富察李荣宝不会开杀戒。 也就是说,我还有两天时间可以想办法救人。
阎王难办,小鬼难缠,有两天时间,想个偷梁换柱的方法应该不难,难就难在我的敌人不止一个——我还有两天时间是相对姐姐而言,要是相对于乌拉那拉氏呢?
凭着他们那拉家族的实力,相信她比我迟得到这个消息,而现在,估计他们那边已经在着手了。
依照我的分析,我现在再部署什么偷梁换柱计划,那根本就是在浪费财力物力。 不过,我也有非常有利的一点——我在暗,而姐姐和乌拉那拉氏因为这一场争夺,已经站在了明处,所以现在无论是乌拉那拉氏还是姐姐,都无暇顾及到我的动向,我是完全第三方力量,这给我办事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想到这,我突然想到了草船借箭的故事——既然以我的力量想把那对父女从大牢里弄出来太难,那我能不能借用乌拉那拉氏的力量。 让她先把钱氏父女从大牢里弄出来,然后我在……
既然对我没有防备,又有姐姐做障眼法,我半路“黑吃黑”应该很容易吧?反正乌拉那拉氏要的是孩子,所以现在傻大姐落在她的手里比落在姐姐的手里应该要安全得多吧?
“这位大哥,麻烦你就在这停一下,接我的人已经来了。 ”既然要等,就远远的等,出其不备才是兵家不变之道:“你放心,车钱我会照我们原来谈好的给你。 ”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但凡能争斗的人,也都善于等待,因为只有愿意等待的人,上天才会赐予他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