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辉映红建门这座雄伟的城市,正是市民们回家吃晚饭,城市的街灯也四处亮起时,一个队伍吸引了不管去何目的的市民眼球,那队伍的服装市民们都很熟悉,这是傻府家丁的服装,因为很少有老爷会给家丁们定做一套套全黑的衣服,而且帽子鞋子也全是黑的,一黑到底的。据说这是傻大帅定下来的,傻大帅带兵打战时,手下有个军团就叫黑龙,全是黑的,傻大帅退休回家后仍然很怀念,于是就让家丁们穿上这种服装,让他能继续怀念。
傻府的家丁们手举着一个横联,上面写着“说好单挑又反悔,阳天阳地狗东西”,这个创举的作者傻标正得意洋洋的坐大一名家丁肩上,朝四周观看的市民挥手致敬。
很快抗议队伍来到建门市总督林南明的府第,林府家丁见是傻府的人不敢怠慢,赶紧叫傻标稍等后跑进去通知老爷。
“等什么等?我爹说有理走遍天下,给我冲进去。”傻标不耐烦再等,再说他肚子真越来越饿,真后悔为什么不吃过饭来再来,一声令下傻府家丁就推开林府家丁冲进林府。
“标贤侄,这是怎么回事啊?”林南明是一名武将,他家跟傻家是世交,他爷爷当年就跟着傻大帅拼天下,林家有如今的风光还全靠傻大帅一手提拔的,所以林南明也很宠爱傻标。
“明叔,你看横副。”傻标爬下家丁的肩膀,跑到林南明跟前,一支手拉着林南明的手,一支手朝那横副指了指。
“呵呵,标儿,明叔这就给你主持公道。”林南明看了横副就明白怎么回事,敢情自家的双胞胎打不过傻标一起上,傻标这孩子气不过来抗议了。
林南明把正在吃饭林阳天,林阳地两兄弟叫到大院里,“爹,什么事不能让我们吃完饭再说吗?”林阳天嘴里还嚼着东西,有点含糊不清的问他爹,他这表情让傻标看了又是一肚子火,少爷不吃饭来找你们算帐,你们倒吃的嘴流油的?一跺脚傻标不等林南明开口说话,冲到林阳天面前大吼,“狗东西,是本少爷来找你算帐,本来以前你们群欧我,我不计较,但你今天太卑鄙了,说好单挑你居然还叫你弟弟帮手,嘿嘿,本少爷从来不吃亏。”
林阳天没料到以前打得那么惨也没追上门的傻标,今天吃错药了居然为了这么小的事找上门来,吃惊的看着傻标说不出话来。
“天儿,地儿,你们是不是答应标儿单挑的?”林南明咳了一声忍住笑问儿子,见儿子们点头称是,马上板起脸教训起两个儿子,说什么做人要讲信用,不能出尔反尔。还说练武之人最重信誉,怎可如何信口雌黄。林南明讲了老半天也没讲要怎么办,被饿的不行的傻标实在等不下去,叫过家丁抱起来自已回家吃饭,临行前还恶狠狠的对林家双胞胎说,这次放过你们,下次要群欧就直说,别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林南明见傻标走得没影才哈哈大笑起来,朝两个一头雾水的儿子挥了挥手,叫他们继续回家吃饭,看来林南明护短可真是护得紧呐。
没有报到仇的傻标回家吃完饭,呆呆的坐在大堂内数手指头。“标仔,快来帮十七妈搭一桌。”四十多岁仍然风韵犹存的傻府正室,朝数手指的傻标大叫。
大堂里在傻标发呆的时候已经摆了好几桌麻将,正室到十六人妈正好凑成四桌,而其余的十七每到这时候,就开始大骂傻标的亲娘没福享受,害她们老是三缺一,不过这种日子在傻标七岁的时候就解决了,傻福很疼傻标,见傻标爱到处放债,就每天叫帐房支钱给傻标,要多少给多少。所以傻福的婆娘的见傻标很有钱,在他七岁时就教傻标打麻将,一开始傻标当然是冤大头狂输。一年后,傻标八岁人大了一岁自然也聪明很多,于是也开始反击,把那几个婆娘输得直骂傻标的娘死得早。
输归输,富人家的婆娘每天说三道四完还是没事干,于是打麻将就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这不又开始叫傻标来搭台。
傻标今天被揍的正郁闷,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报仇,把气泄在麻将上。于是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哇啦啦的冲到麻将桌前,坐上那张他特意找人定做的椅子。那椅子垫高了不少,还可以伸缩,因为傻标人太小手短,所以摸牌不方便,如果让那些妈妈帮忙摸,那些妈妈一定趁机偷摸一下就知道牌底了,所以傻标花了大价钱才求人做了这张伸缩椅,有了这张伸缩椅后,傻标输的次数越来越少。
可能今天被揍的有点冤,傻标的手气非常不好,一连放炮给三家好向次,输得傻标越来越恨林家双胞胎,恨他们把自已的运气全打没了。从吃完晚饭打到四更天,瞧着天色渐渐发白,赢得腰包鼓鼓的傻府婆娘们,个个眉开眼笑的对趴在麻将桌上呼呼睡的傻标说,“标儿,快回房睡,嘻嘻。”说完话,就三三两两的讨论输赢,也不叫个下人把傻标抱回房。
傻标自已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的,他是被下人推醒的,那下人是他的贴身丫环叫小猫,小猫今年正好是一支花的年纪,她八岁入傻府就一直照顾着傻标,所以平常让人吵醒就会骂人的傻标,一见是小猫就不吱声。
“少爷,你快回房去睡吧,瞧你,口水流了一桌子。”小猫抱起傻标后说,“哎哟,我的银子呢?我的银子呢?”傻标从小猫怀里跳下地,顺手在身上摸了摸发觉自已的银子全没了,着急的大吼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