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峰山,风景依旧,只是十二月的寒冬,山风刮得有些冰寒刺骨。
“走吧,别着凉了。”
站了一会儿,他便要搂着她离开,却见她的眼仍旧没离开那些高高矮矮的房屋,她看的那样出神,仿佛丝毫不感到寒冷。
“佩瑶,如果可以,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突然,他开口问她,连他自己觉得惊诧。他只是想知道,她的心究竟飘向了哪,他可以顺着方向去寻回,她为何总是透着一股化不开的哀愁,这不是他愿看到的。
“我。。”她盯着山下看的出神,思量了一会,她弯起嘴角笑了,那笑容装载着满满的憧憬和渴望。
“我希望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远离那些凡尘俗世的纷纷扰扰,去一个清静的地方,过着最平凡的生话。”
说完,她竟抬眼看向了他,那眼波如流,坚定而带着期盼。
秦浩天猛然一惊。她的意思,他懂。。
瞬间,他竟然有股冲动,他愿放弃这天下,和她一起,做一对最平凡最普通的夫妻。但,只有一瞬间。他眼中的迷茫迅速消散,他轻轻妊摇了摇首,他是瀚月王朝的皇帝,从出生起就注定是主宰苍生的王者,这想法,实在太过荒谬。。
不再面对她那双等待答案的眼,他不能给她任何回答,秦浩天牵起她的手,抱她上了马,他看见她的眼神闪过一丝黯然,募得,心又被刺痛。
他是爱她的,只要她喜欢,他可以把整个瀚月国都送给她,只是,他不能为了她放弃祖辈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所以,她也注定只能一辈子留在瀚月宫,一辈子,都陪在他的身边。。。
策马离去的刹那,佩瑶再次回头,缓缓闭上双畔,几滴晶莹滴落,吹进了瑟瑟寒风里,他低首看向她,她却朝他淡然一笑,他并不知道她哭了,泪痕,早在泪水滴落的瞬间便已风干。。
回了宫,他牵着她走向碧云阁,今晚,他决定在那过夜。“我想去翠幽园。”
冷不防,佩瑶拉住了他。今夜,她很想和他两个人,静静的回到那个充满温馨的地方,重温一遍往昔的所有。
“为什么想回那里?”他垂下眸来问她,眼中的温柔像要滴出水来,佩瑶有些心跳加速,她只低下了头,并没回答他。
“走吧。”他搂着她,换了方向。
翠幽园,那里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这宫里最珍贵的一处?那里装着他对她毫无保留的爱,他曾一直以为那些疼爱不过是做戏给她看,后来他才明白,原来那些自以为虚假的温柔,全都是真,最真实的真。。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他爱过她。。
或许,从他一次从父皇手中接过她的那刻起,他就无法对她恨起来。他还深深的记得,她在他怀中瞪大了乌瞳瞅着他的可爱模样,从那时起,他对她的爱,就一直没有停过,哪怕是带着最浓烈的恨。
他牵着她,径直穿过了园子。这里,依旧没有任何色彩,单调,苍白,安静的有些过分,偶尔几件冷风拂过,卷起了地面根根枯黄的草叶。看着那片曾无比嫌恶的荒芜,此刻,他竟感到说不出的亲切和怀念。
佩瑶抢着推门而入,她是希望能站到窗边,再体会一次他推门而入的惊喜,就像以前一样,在门口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中又有多高兴。
“傻丫头,跑那么快!”他随后进了来,却见她转头看向他甜甜的笑了。那笑靥如昨,甜美如初,他看的呆愣,心似被什么所敲动,这一幕,多么熟悉,从前他路进这扇门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反应。
他走近过去,见到桌台上两只发黄的蚱蜢,他拿起一只,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笑什么。”佩瑶随手拿起另一只,虽然他送过她不少礼物,可她最喜欢的,还是他编的这个。
“没笑什么。”
秦浩天抬起她的下颚,落下轻柔一吻,跟着,他抱起她,来到床榻。
“要做什么?”她紧张的看向他,但她立刻就明白了,她觉得自己问的多余,和他在**,还能做什么?
她看见他凝望着她,这眼神既陌生又熟悉,似带着浓浓的依恋,却又夹杂的另一份狂热。佩瑶有些迷惘,她不懂那里装进的,究竟是爱,还是欲?。。
他拥她躺下,吻着她的眉,她的额,她的唇。跟着,他褪下了她的衣衫。他的动作虽是异常的温柔,可佩瑶还是忍不住地心里阵阵发寒。她后悔,今日不该与他来此,她原本只希望他能想儿时那样搂着她相拥而眠,让她能再次感受到这个怀抱曾给予的温暖,可没想到,他仍是决定要她,在这里,这个单纯不被污染的地方,占有她。
“一定要这样吗?这。。是爱吗?”
泪水,不知不觉的又滴落了下来,她望着他,泪眼模糊,她不知道她期望得到什么样的回答,如果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她到底应该接受,还是不接受。。
“傻瓜,这当然是爱。。我爱你。。佩瑶。”他的吻继续游走于她的全身,一寸一寸占领她那如婴儿般细嫩的肌肤,流连于那胸前挺立的花尖,他的吻炙热而霸道,他的话语低沉而缠绵,但却不是她能懂的,她果爱她,明知道是伤害她的事,他为何还要做?
佩瑶没再出声,也停止了眼泪,她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他刚才说了:我爱你,佩瑶。
所以不如。。就当这是他对她的一种爱吧,只是从这混杂着浓浓欲望的爱,夹带着伤害的爱,她再也找不回当初他对她那种单纯的疼惜。
她看着他褪掉了她的裘裤,缓缓分开了她洁白纤细的双腿,稚嫩的下体再次暴露于他的眼前,她看见他的双眸变得幽黑而深邃,他解开了腰带,那里正在不断变大,终于,他又将那巨大抵在了那花心处,佩瑶别过了头去,不愿看见自已被他“侵占”,她已不再恐俱,或许是习惯了,又或者,是麻木了。。
就在他刺入他身体的瞬间,佩瑶又看见了镜台前那两只蚱蜢,她久久的凝望着,它们看起来依然那么栩栩如生,就像是他刚刚才做好送给她,可她知道,已经好些年岁了,他,不会再为她编这些东西,就好比他们之间,无论如何,都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