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什么关你何事儿!”黎玥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推开他。
“哈哈,果然被你发现了,”白郁大笑起来,一边摇摇头,“唉,今日可真是失策啊,被那个家伙知道,免不了要被他唠叨一番了。 ”谨慎起见,平日他回寝舍之前多半会先换回女装,而他今日与楚泓一番对谈之后,忧虑重重,连衣服都懒得换了。 谁知就因为一时大意,偏偏又被这个小丫头撞见了。
但这样的结果未必不是因祸得福,若不是因为黎玥看到他男装打扮时的神色如常,只怕他还真发现不了她已经恢复记忆呢。
“到底是怎么恢复的?我的法术没问题才对,你不会真的用影虚镜照那只蠢蜡烛了吧,还是你自己?”白郁饶有趣味地问道,视线落到黎玥身上,逐渐温和,“影虚镜的灼伤之力不可小觑,你的功体只怕防不住,有没有受伤?”
看他又要上前,黎玥赶紧往后跳开,拖离他阴影的笼罩,一边冷然道:“多谢关心,只是既然已经发现,就别在这里惺惺作态地演戏了!”
“哈,一直在演戏的人可不是我,我倒是看得很愉快。 ”白郁倒也不再紧逼,后退一步,环抱双臂,调侃道。
黎玥心中怒气更甚,他是在讽刺她刚才的虚与委蛇。 他早就看出来了,还故意和自己东拉西扯,这个恶魔。
“你这个男女不分的人妖。 变态小人……”温情地面纱撕开,黎玥直接怒气冲冲地喝骂道。
白郁斜倚在墙上,好整以暇地听着,无比惬意,好像黎玥骂的人不是他一般。 终于等黎玥歇口气的时候,他才笑眯眯的说道:“出完气了吗?中气可真是足,顺便告诉你。 这附近我一开始就布了结界,所以你骂得再大声。 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
黎玥只觉胸口一滞,晃了晃身子,险些被他气晕过去。 刚才她故意大声喝骂,就是希望惊动隔壁安小惠那些同修,想不到这狡诈的家伙一开始就布了结界,然后看她的好戏。
怎么办?这家伙可是杀了不少人地凶手啊,而且和岳冉密谋。 肯定也是混入天源宗的妖魔之一。 他现在这么冷静,不会是想把自己灭口了吧?
若是平时,就算武功不及,黎玥还会努力一拼,但眼下她刚刚使用过一次化身之术,体内地灵气消耗地七七八八,哪里还是他的对手。
心中寒意更甚,黎玥按住怀里的影虚镜。 冰冷的触感沿着指尖传入心田。
别怕,自己还有神器在手!就算武功不及他,一拼之力总是有的。 等惊动了天源高层,不信他有三头六臂。 这么想着,黎玥心下稍安。
白郁打量着她的神色,嘴角掩不住地扬起。 对他来说。 黎玥的顾忌和那点儿小算盘他都一清二楚。 她真地以为凭借神器就能够克制他?
不过,就算对自己的身法速度有信心,但真的打斗起来,灵气冲撞势必影响周围,万一真的惊动了那群老家伙,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幸亏自己早有准备。
见他笑得一脸狐狸样,黎玥也不敢大意,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暗暗想着,情势不利。 不如先下手为强。 免得被他抢了先机。
“何必急着动手呢?”白郁双手摊开,笑道。 “我确实是男的,可并不表示我就有恶意啊?天源宗可没有哪条门规说不许弟子男扮女装吧。 ”
这不是废话吗,会有这种门规才怪!
黎玥后退一步,一边说道:“门规虽然没有这种规定,但男子擅闯女子寝舍,就已经是……”她一边以说话分散白郁的注意力,趁他眨眼的瞬间,猛地取出影虚镜,向着白郁照过去。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白郁整个人顿时笼罩在影虚镜的金光之下。
成功了?黎玥心头一喜,同时飞身向后退去,眼看就要破门离开院子了。 对面被金光笼罩地白郁却忽然笑了,身体像是虚化的沙土一般,竟然慢慢消散成一地飞灰。
被影虚镜灼伤至灰飞烟灭了!黎玥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心中警戒忽起,却已经闪避不及,只觉腰间一痛,立刻浑身都酸软无力,向后倒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在她身后稳稳当当地将她接住,搂进怀里,映入眼中的自然是那张怎么看怎么欠扁的笑脸。
黎玥心中暗叫不好,挣扎着想摆拖他的钳制,可身体软绵绵,连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顺便从她手里接过影虚镜,白郁看了两眼,啧啧道:“果然是阴火毒辣地法宝,可怜好好一株梅花树啊。 ”
黎玥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刚才被她照射的地方,是院子里的一棵梅花树,已经被影虚镜灼伤地几乎灰化了。
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这个狡诈的妖魔!黎玥愤愤然地瞪着他。
“这么恨我?我刚才可是什么都没干啊,反而是你一直喊打喊杀,连影虚镜这种阴毒的法宝也使出来了。 ”白郁笑着说道,一边坏坏地捏捏她的脸颊,“不过你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像是,嗯……像是一只青蛙啊。 ”
你才像青蛙,你就是只癞蛤蟆!黎玥又羞又气,干脆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心下却暗暗着急,一边拼命运转体内残存不多的灵力。 可白郁也不知使用了什么夭邪法术,黎玥只觉丹田空荡荡的,丝毫功体都感觉不到。
白郁长笑一声,手一揽,将黎玥打横抱起,向屋里走去。
意外之下,黎玥惊叫一声,这种公主抱地姿势实在太人品了。 “你要干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喝问道。
“当然是干想干地事儿。 ”白郁笑地像只刚刚偷到鸡吃的狐狸,漫步走进房内,绕过屏风,将她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