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工夫,布休赶做出了一张精巧的面具。
在外屋,布要在焦急地等待着,时常往内室的方向望。布开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悠闲地剥着花生。桌子上放着一壶酒。
布开一边吃着花生一边问道:“二哥,你说千罗原来没有疤痕的脸会是什么样子?”
布要走来走去地道:“不会漂亮到哪里去。世上如果美女多了还能称之为美女么?我跟你打赌。”
布开:“好。赌什么?”
布要:“如果我输了,就罚酒一壶。如果我赢了,你就买壶上好的酒给我。”
“这算什么赌约。是你自己想喝酒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内室的门打开了,布休滚着轮椅从里面出来。
布要与布开焦急地探长了脖子往里面望,布要急着问道:“大哥,千罗呢?”
月含羞走了出来,眨了眨眼睛。
布开被眼前可爱女孩的秋波给电了一下,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布要惊讶地站在那里,忽然感到浑身被电了一下。
布开坐在地上道:“大哥,你弄得太夸张了吧。是复原,不是做另外一张脸!你搞个这么可爱的姑娘放在家里,只能看不能碰,想整死我们呀!”
布要道:“打死我都不信。三弟,我要跳井死,别拉我!”
“没人拉你,去吧,顺便到井底把上次我掉的一只鞋给我扔上来。”布开道。
“什……什么?”布要张大着嘴巴。
月含羞摸着脸,感觉戴着一张人皮面具很不舒服,问道:“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为什么只能在面具下才可以让我出门?”
布休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道:“有问题问你的四叔。”说完,转着轮椅进自己的工作室去了。“嘣”地一声,用力将门关上。
布开与布要一直盯着月含羞团团转。谁都不会相信月含羞的脸在没受伤之前会是如此的可爱。
连着几天,千里都去镇上收集东西。这日,月含羞如往常一样坐在门前的杨柳树下唱着小调。突然,她闻到一股香味,道:“好香,是——酒!是醉哥哥最爱的女儿红。”
布要哼着小调打酒回来,见月含羞独坐在门口便往里瞅了一眼,笑着问道:“千千,你四叔呢?”
“出去了。”
“出去了?好极。”布要露出称心如意的表情。
“好香的酒!”月含羞的鼻子动了动。
布要眼珠一转,有一个歪主意。走到月含羞的面前问道:“想喝吗?”
“嗯!”
“行!”
“给我!”月含羞马上就去抢。
“咱们玩一个游戏,输了的不但要罚酒,还要受惩罚。怎么样?”
“玩游戏呀,好呀,好呀!不过喝酒可别让我四叔知道哦!”
“当然,当然。笨蛋才会让他知道。”布要得意地笑了起来。
“玩什么游戏?”
“咱们就来锤子、剪刀、布。”
“这个简单,我会。大哥哥教过我。输了罚什么?”
“如果你输了就让我亲一个。”
月含羞将眼睛闭上想想:“输了就让你亲一个?”
“怎样?来不来?不来我可一个人喝酒??!?
“行,不过……”月含羞睁开鬼机灵的眼睛眨了眨。
“不过什么?”
“不过赢了的就罚输的喝完整壶酒,要一口气。”
“没问题,就这么办。”
“一次定输赢哦。”
“行,依你,依你。”
两个人就开始玩。布要揉揉拳头,出了剪刀,月含羞出的是布。月含羞撇着嘴道:“我输了。”
布要可乐歪了,道:“我赢了。罚!你得受罚。”
月含羞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道:“没法子??!币话讯峁?家?种械木蒲鐾饭距喙距嗟睾攘似鹄础2灰换岫?????贫己裙狻R缓韧辏?蜃疟ム茫?破?贝苌媳橇骸K?鹕斫?站坪???家?拖胱摺?
布要一把拉住她笑道:“喂,喂。你还有什么没有做的?”
月含羞呵呵呵地笑着抓住布要的络腮胡子道:“还有什么?”
“嗯?”
“咯咯咯……,哦!我想起来了。就是输的呢就要受罚。我输了,咯咯咯……”
“别装傻,别想装醉搪塞过去,这可不行。”
“布要亲千罗一个,对吧。咯咯咯……”
“知道就好。来来,香一个!”
“想一个什么?”
“香!不是想!你刚才说的,想不认帐?”布要故意做出生气的表情。
“对呀,我说的。布要亲千罗一个。傻瓜!你自己再仔细想想!傻瓜!”说完,月含羞东倒西歪地踉跄地走了。
“布要亲千罗一个。布要亲千罗,布要,不要?不要!不要亲千罗一个?”
“咯咯咯……”月含羞跑回房间关门大睡去了。
布要用力将酒壶摔在地上,骂道:“他奶奶的,怎么会败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手里。”
布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边打哈欠一边道:“这回你知道了吧!她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
布休掀开窗帘,严肃地道:“我警告你们两个混帐小子,最好别打那个小丫头的歪主意,她是咱们绝对惹不起的人物。”
布开懒洋洋地道:“大哥,你还真的相信那个丫头片子是月含羞?”
布休不理会他们,转身继续他的工作。布要“??”的一声道:“大哥就是穷紧张。什么古剑游侠、杀手剑、草原之狼,都他奶奶的。”
布开拿出一张纸,指着右边的一个头像一本正经地道:“那个丫头让我画他们的画像,像不像杀手剑醉傲峰?”
布要一瞅,当场放声“哈……”捧腹大笑道:“杀手剑?这个猪头三,哈……,我都比他帅,哈……”笑得蹬在地上,还一个劲地捶地,差点笑得断气。“我快不行了,笑死我了,哈……”
千里突然出现在布要的身后,布开立即收了画像闪人。布要回头看到千里阴云着脸,吓得立即收住笑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千里问道:“千罗呢?”
布要咽了咽口水,指着紧闭的房门。
千里走进屋里,过了一会出来,布要正蹑手蹑脚地想开溜。
“站住!”
布要回身“呵呵呵”地傻笑道:“前辈,大侠,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千罗怎么会满身的酒气?”
“千千姑娘偷喝了我的酒。呵呵呵……”
“是偷喝酒还是想趁我不在将她灌醉?”
“不敢,不敢,谁有那个胆子呀。”
“最好,滚吧!”
“是,是,滚,马上滚。”布要立即闪人。
千里将收集到的贝壳串成饰物,将月含羞原先身上的铃铛全部更换成了贝壳。这样,月含羞成了真正的千罗!他尽量地改变月含羞原来的造型,却无法改变她的命运。
在布氏三兄弟的家里住了一段日子,月含羞给布要、布开带去了欢乐。而布要却教会了月含羞赌的各种玩法。布要每次与月含羞玩色子都会输,他的酒全部都被月含羞一次又一次地骗光。再厉害的耳朵也比不过月含羞狼的耳朵!布开教会了月含羞开各种各样的锁,他藏着的私房钱每次都被月含羞撬走与布要一起去买酒;而月含羞每次会帮布开从布要那里赢回全部的家当,三个人混得很熟。
药农酒宴将至,月含羞挂念她的大哥哥与醉哥哥,央求千里让她去。千里知道该面对的始终逃脱不了,无论千罗是否是月含羞,她始终是异族人朱雀,将她藏在普通的人家里,她还是会飞。月含羞要离开了,布开与布要反倒觉得依依不舍。那天兄弟二人去送她跟千里出镇。
千里与月含羞出了镇子就停了下来。月含羞对兄弟二人道:“不用送了,就到这吧。这个时候还不送饭给你们的大哥,他会打你们屁股的。咯咯……”
布要与布开舍不得月含羞离开。布要道:“你走了,我又要无聊了。”
布开道:“我会想你的。”
月含羞笑了笑,道:“等我去玩过了药农山庄,会回来找你们玩的。”
布要与布开立即异口同声地道:“不要!”
月含羞惊讶地望着布要与布开。布要与布开立即笑着解释着。
布要道:“我们会去找你的。”
布开道:“对呀,对呀。”
千里一旁催促道:“时候不早了,千罗,我们走吧。”
月含羞挥手与布要与布开告别,布要与布开看着千里与月含羞远去的背影。布要打了一个哈欠道:“从此我又可以好好地喝酒了。每次买的酒都被千罗骗光。这个可恶的小丫头片子。”
“二哥!我宝箱里的私房钱……”
布要看到布开咬牙切齿地握紧双拳瞪着他,嬉皮笑脸地道:“呵……找千罗!妈呀!我跑!”布要撒腿就跑。
布开大喝道:“站住!二哥!还钱!”立即去追布要。
月含羞不在,上哪去找笑料乐去?可是有千里在,实属一颗定时炸弹,希望他早点消失。就这样,千里带着月含羞前往了药农山庄。月含羞一走,布氏三兄弟恢复了原本沉闷的生活方式。布开开始想念神秘古灵精怪的月含羞,就偷了大哥做人皮面具的药水,也去了药农山庄凑热闹
布开简单地讲述了全部的经过,醉傲峰一旁听了,不由暗自想:“原来月含羞还有这样一段经历,她还是没有忘记狼牙。狼牙,古佛,奉月族——没有古佛,我怎样才能带月含羞回去见阿娘,怎样才能接回狼牙?狼牙,狼牙……”
第一八三章异族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