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道:“狼牙,上!”狼牙扑了上去。
但见拿菜刀的男子大叫一声:“哇呀!我的屁股!”手一松,菜刀掉到地上砍到了自己的脚,又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哇!我的脚!”
女的一瞧,忙松开野马扑到男的身边急道:“情哥,你怎么样了?”
旁观的人不由哄堂大笑。在大笑中夹着一串清脆的铃铛声与咯咯咯的笑声。
女的指着月含羞道:“是你放的狗?”
“没错!”月含羞很干脆地回答。
“你敢伤我的情哥,我杀了这畜生。”
月含羞却笑道:“怎么?你的情哥变了?”
女的回头瞟了一眼野马,立即改变了脸色,又扑回到野马的身边,一边娇滴滴的撒娇黏着野马,一边道:“你吃醋了?我跟你的男人就是相好。我家男人为他吃醋,活该。你放狗咬得好!他如若死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这位帅弟弟好。”
“放手!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野马赶忙解释道。
“死男人,臭男人。十天前,你偷偷爬上老娘的床,第二日一早就不认帐。今天让我在这里抓到,你这该死的没良心的。还说要好好地待人家,你这死没良心的。”女的一边说一边动手扭野马。疼得野马哇哇大叫。
月含羞不由偷笑起来,她忍住笑,一副责备质问的口吻道:“野马哥哥,这可是真的?”
野马急了起来道:“别听这个臭婆娘瞎说,没有的事。”
女的道:“什么没有。你胸口上有颗痣我都见到了,不信你脱了衣服让这姑娘瞧瞧。”
野马喝道:“喂!喂!你想干什么?住手,你干什么?”
“脱衣服呀,你怕了?”
“住手!喂,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
月含羞道:“没用的,他脱了衣服我也看不见。”
女的眉毛一挑,道:“没关系,让大伙看看,作个见证呀。”
男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叫道:“好呀!臭婊子,你敢当着我的面与其它男人调情。”
此时,却听到月含羞咯咯咯的笑声。
女的道:“丫头,你笑什么?”
男的横道:“毛丫头,你敢嘲笑老子,老子砍了你!”
只见月含羞慢慢地睁开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道:“二位一定是名满江湖的郎情妾意。野马哥哥不是胸口上有痣,而是背上。”
女的道:“你是瞎子,你怎么知道?”
月含羞笑道:“对,我是瞎子,我本不知道。但他相好的告诉我了。”
野马指着自己的鼻梁道:“相……相好?”
月含羞笑道:“春愁姐,你就出来吧。”
只见人群中挤出一个大男人来,这人眨了眨眼,一扭一扭地冲到野马的身边,一把将女的推开,指着野马骂道:“你这死没良心的,说了马上就回,一去就是半个月。原来你死到这还跟别的女人好上了。你这没良心的,我打死你。”战春愁打着绣花拳。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叫一旁围观的人无不呕吐。就连无理取闹的郎情妾意也看不下去,只觉得反胃,捂住嘴撒腿就跑。
野马一把推开战春愁道:“好了,我都快吐出来了。”
“咯咯咯……”
野马指着月含羞大骂道:“你还敢笑!还有你!”指着战春愁。
战春愁重哼了一声,向野马抛着手中的手绢,道:“讨厌,人家救了你,你不言谢反而还骂人家,哼!早知道这样,就不帮你这没良心的解围。”
“咯咯咯……别再说了,我快笑死了。我肚子痛了,咯咯咯……”
野马哼道:“笑死活该!”
“咯咯咯……”
“你还笑,你再笑,再笑,你——哈……我也忍不住了!”野马也大笑起来。
月含羞突然收住了笑,道:“有什么好笑的。无聊!”
“你耍我。”
“对。”月含羞十分地认真。
野马将脸凑了过去,注视着月含羞道:“为什么总不把你美丽的双眼睁开,它虽然只是个装饰品,但真的很美。”
月含羞笑道:“如果我经常对你睁开眼睛,你可要倒霉了。”
战春愁用手帕捂住嘴道:“你们别在我面前这么亲热好不好?”
野马瞪着战春愁道:“怎么啦?看不惯你找个相好的亲热去啊。”
“你说什么?”
“别再过来!”野马道。
大夫不由笑道:“我在这行医三十多年,没有见过一次郎情与妾意象今天这般善罢甘休的。”
月含羞道:“这对古怪夫妻玩这种游戏都三十多年了,也不嫌累。野马哥哥,打抱不平也得看人来呀,当心被人算计。”
“是大哥哥教你的?”野马问。
“对。大哥哥还说,人心隔肚皮。”
“瞧瞧,你大哥哥怎么这么教人的,把一个小姑娘教成老气横秋的老太太了。你大哥哥还说了什么?”
“还说……”
“还说把你嫁给野马为妻。”野马马上接道。
战春愁一把搂过月含羞道:“别妄想,嫁给我也不会是你。”
野马笑道:“你是她的春愁姐,靠边,靠边。”
月含羞翘起嘴哼道:“谁说是春愁姐了,是我的战哥哥。”
战春愁得意地示威给野马看,野马举起拳头晃了晃道:“是吗?”
战春愁立即笑道:“还是春愁姐好了。”
月含羞道:“野马哥哥,你又威胁春愁姐了?”
“没有。”
“真的没有?”
“威胁他又怎样,你不是要我为你出气么?怎么反为他说话。”
“对,我差点儿忘了。”
战春愁一听,立即道:“我差点也忘了。遭了,遭了,跟丢了。”转身就走。
野马一把拉住战春愁道:“相好的,别急着走呀。”
战春愁瞪了野马一眼,道:“别闹了,否则我翻脸了。”
月含羞问道:“春愁姐,到底出了什么事?”
战春愁道:“我……”他看了一眼野马,道:“我不能说的。古疯子会打人的。”
野马笑道:“相好的,你是不是背着我找相好的了?”
战春愁一甩手绢道:“老娘没空跟你闹了。死小子,让我逮住他非废了他不可。”说完,立即闪身奔了出去。
月含羞道:“春愁姐好像真的很急,什么事这么要紧,还不能告诉我。这跟大哥哥有什么关系?”
野马在一旁道:“娘娘腔平日做事很少这么猴急。”
“怎么样?”月含羞突然这样问野马。
“什么怎么样?”野马回答。
“就是怎么样。”
“那就怎么样吧。”野马显得无奈。
“哦,还是野马哥哥最好。”月含羞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当然。”野马得意地回答。
“我要骑疾风。”
“不怕摔死?”
“有你护着呀。”
“调皮鬼!”
“走吧!要不就追不上春愁姐了。”
“你大哥哥没有告诉你江湖险恶,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点好奇心为妙。”
“大哥哥说吃一欠长一智。没有去做又怎么知道对错呢?”
“说不过你!”
“咯咯咯……”月含羞又用笑来炫耀。
“走吧!”
“哦,骑马??“ビ础!?
“怎么了?”
“头晕。”
“碰到伤口了吧。我看战春愁的温泉是泡不成了。你的伤必须好了才可以骑马。”
“可是……”
“听不听野马哥哥的话?”
“我……”
“嗯?”
“哦。”
“这才乖。”
月含羞做了一个鬼脸,野马一点她的鼻梁。月含羞不由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浑身的铃铛叮叮当当地响。一个牵着枣红马,一个牵着大狼狗;一个身上传出银片的清脆声,一个传出铃铛的悦耳声。这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战春愁去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带着有节奏的声音相随。
野马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鼻梁,问月含羞道:“你这调皮鬼,你怎么和战春愁串通好的?”
月含羞咯咯咯地笑道:“串通?有吗?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野马笑了笑道:“就因为哪只眼睛都没有看到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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