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最气愤,感到委屈的是,这些都可以不说,就说这人的心里有没有自己。
大概这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一定是的,连这次邀约也是有所求,要不然恐怕根本就不会想见自己的,十阿哥一时间怒火攻心,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负呀,欺人太甚。跟董鄂七十一样的可恶,当真以为爷被你拿捏住了吗。要是换个人十阿哥敢拿刀,当场把人给劈了。看看老幺,到底是舍不得,连说句重话都舍不得。
十阿哥站起身,冷着脸,跟冰似的。甩着袖子“随你”利索的就走了。这是把自己脾气硬生生的给克制住了,这位阿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呀,。
老人家从来都是看着不顺眼,就上脚踹的,而且没分过人,没分过场合幺呆萌了,这是为了什么呀,刚才不是还拍着胸脯保证,什么事都办的到呢吗,怎么这会儿就翻脸了,这事也不大呀,老幺翻来覆去的想,真的不认为,这是一件多么难办的事情。
而且从十阿哥走路的样子上,老幺真的能看出,这人生气了,都要掉冰渣子了。在加上十阿哥脸上,那偏含委屈的表情。老幺寻思有点,好像,大概,也许,是跟自己生气了。
怎么感觉像是自己欺负人了呀,天知道,自己真的只是求人未遂呀。怎么想也不是很爽,尤其是想到十阿哥那满含委屈,还有微带发红的眼圈,老幺就更不痛快了,心里有点堵得慌。
老幺喝口茶,眨巴眨巴眼“这事跟我关系不大,真的不大。应该没关系吧”这算是给自己开解吧。
边上的十月沉默,没法回答主子的问题,她也不是很理解,十阿哥带着委屈的怒气是为了什么,怎么就说来就来了呢,难不说这位皇子有点神经。
老幺压下心里的惦念,应该是惦念吧,要不然自己的心里怎么就这么舍不得呢,看不得人受委屈呢,天知道这委屈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回吧,大不了你主子我自己往九阿哥府跑一趟”
心里琢磨着,这人用不用哄哄呀,怎么说也是未来的准夫婿呀。老幺闹心了,关键是十阿哥那个委屈的耍脾气的样子,搔到了老幺的心口了。软软的,痒痒的,那个闹心呀。精神上四十的一棵老心**了,无关爱情,只是看不得骄阳一样的少年委屈而已。
十阿哥火气十足的走了。半路上直接让小太监,跟九阿哥回话,甭邀请人家了,安排个屁呀,那该死的董鄂一家子,从来就没把爷给放在眼里。当然这是十阿哥心里的活动,小太监只是奉命传个话,不用安排董鄂格格,跟着一起出游的事项了而已。
十阿哥怒气腾腾的回宫了。在自己的阿哥所里面发脾气,这话瞒不了人。对于这几天接连不断骚扰自己的儿子,康熙皇帝只是顺口的一问“李德全呀,今天怎么好像过的这么快呀”充分表达了,十阿哥在身边的时候,康熙皇帝感觉是度日如年的。
李德全的脸,真不好看,这话不好回答呀“大概是万岁爷今天心情好”颇为保守的回答,虽然知道康熙皇帝这话是在调侃自己的儿子,可是李德全作为一个奴才也不敢随便议论,这么回答谁也不得罪。
康熙皇帝“好你个老油条,跟朕还耍心眼。老十这个糟心的孩子,不来朕真是身心舒畅呀,你怎么就不敢说实话呀”
李德全笑了,这话万岁爷能说,他可不能能说“回万岁爷,奴才可不敢惹十阿哥。老奴的身子骨单薄”这是说十阿哥不讲理。
康熙皇帝乐了,倒是知道李德全这话里的玩笑,他这个儿子,就是这么不讲理,拿拳头说话的,一般二般的人都不敢招惹。难得的轻松时刻“对了,今天老十为什么没来呀,看他的样子,好像有求于朕,难不说用不上朕了”康熙皇帝有点范琢磨。实际上就是有点犯贱,人家不来了,他到琢磨上了。
李德全“奴才听下面的人说,阿哥今天不痛快”
康熙皇帝凝眉“他不痛快,十阿哥不痛快,还有人敢惹老十不痛快,那可真是稀奇,回头不要让朕给收拾尾巴就好”
在康熙皇帝的心里,他这个儿子要是不痛快了,估计别人更痛快不了,这就不是一个受气的主。
李德全不说了,该说的他都说了,康熙皇帝随手就招来了侍卫“去,查查,十阿哥今天干什么去啦,这几天到底都忙活啥呢”
李德全心说,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在怎么不待见,也看不得受委屈,这不立马就开始查了,人家这都是主子命呀。
九阿哥也奇怪呀,跟自己跑前跑后的就为了把董鄂七十的闺女一起带着,跟着出巡塞外,怎么就出去一圈的时间,就变卦了呀。甩都不甩他这个九哥了,人影都看不见,还真是甩的彻底。
康熙皇帝的眼线,那是探照灯,就没有他们查不出来的事情,何况老幺和十阿哥见面本来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
侍卫回来,把十阿哥这几天的行踪一一的回报,康熙皇帝上下一想,就想个差不多。难怪见到自己就躲的老十,这几天总往自己跟前凑呀,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走老九的路子,只要自己不知声,他这个儿子,就算是成功了,好算计。也不是那么鲁莽吗,这不是挺有心眼的吗。
康熙皇帝“董鄂家的格格,怎么了,就让十阿哥生了这么大的气呀”
侍卫低头,万岁爷的话头,可够冷硬的“回万岁爷,听说,董鄂府上新供奉上几个老嬷嬷,要给董鄂格格备嫁,还听说董鄂大人的身体需要调养”意思就是董鄂格格没领老十的情,不想去。
换成一般人,厚道一点的,怎么也的说董鄂府,还算是懂规矩,毕竟十阿哥这个安排,跟私相授受都没区别。
可康熙是谁呀,那是皇上,没有人在比他护犊子。人家第一个想法就是,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难得他儿子那么上心,竟然敢出言拒绝,真是恼了,再说了就董鄂格格那个样子,老十能看上,那是他们董鄂祖上积德了,还摆上普了。
康熙皇帝眼皮一耷拉,就听一声冷哼“来人呀,传旨,董鄂七十伴驾出巡,让董鄂格格随身伺候着他家阿玛”想调养那就慢慢调养吧。
李德全把头给垂的低低的,龙威不可犯呀。
老幺回到府上,在自己的库房里面挑东西,都是自己这些年的收藏呀。有的是淘换来的,有的是跟着董鄂七十在外面碰上的。可遇不可求那真是说的不为过。
老幺拿起那件都不太舍得。可是想想今天十阿哥那委屈,带着倔强的脸,老幺一狠心,拿起边上的一把改良苗刀。
这个是老幺在南方少数民族游玩的时候,特地让人老师傅,给定做的,真的是不敢说切金断玉,但是普通的大刀,那是一碰就完,这个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好物件。要不是老幺用药材跟人换,人家老师傅这手艺,根本就不流传出来,别说老幺自己设计的大刀造型。
老幺这是准备当传家宝留着的。这要是到了将来,那可是值老钱了。别说他的艺术价值,跟工艺价值了。
老幺拿起大刀,舍不得,真心的舍不得,自己的臂力太大,一般的家伙事都不趁手,这个大刀可是加厚,加重型的,老幺在十月的头发上拔下来一根,在刀锋上一吹,断了。老幺更舍不得了。
边上的十月脸色要多黑有多黑。想要试刀,干嘛用别人的头发呀,应该揪自己的做实验好不好。
老幺沉痛的,用堪当壮士断腕的心情,把刀递给了边上的丰乐侍卫“去,给十阿哥送过去”转头一眼也不敢看这刀了。眼不见心不烦。再说了也怕自己后悔,舍不得了。
丰乐侍卫看着大刀,心疼呀,这么好的宝贝,连个刀鞘都没有“主子,用做个刀鞘吗”
老幺黑着脸“你觉得什么样的刀鞘,配的上我的大刀呀”说的那个目中无刀鞘呀,真是狂。
丰乐侍卫一句废话都没有,转身就走了,这会儿惹主子,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明知道主子舍不得这东西,自己干嘛还找不自在呀。
十月心里说了,这么好的刀,在您的手里,也不就是把大刀吗,连个威风的名字都没有,甭管是给谁,这把刀算是有出头之日了。十月替这把大刀由衷的感到庆幸。能遇到明主,是刀的运气。
老幺安慰自己,这刀是给十阿哥的,十阿哥是自己的夫婿,将来自己是十福晋,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当然还是我的。将来这刀还是自的,只是暂时的送出去而已,心里才好过了那么一点“十月记得,往后再有这种好物件,一定要提醒你主子我,都要备双份儿的,免得有个万一太心疼了”
十月冷着脸说道“都说是好物件了,那么好淘换的吗,还双份,主子用冷水泼下脸吧,好清醒清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