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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姑娘虽然也长得标致,可根本不是林靖先头在秦淮河边看见的那个!
林靖不理赖尚丰口口声声邀功的说法,来到那小姑娘跟前,一抬手,就抬起了那小姑娘的下巴,眼神,只落在了那小姑娘眉间的胭红处,并没有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完全是大少爷调戏人的样子。
那小姑娘被林靖抬起了下巴,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见那好看的少爷看着自己,紧张之下,眼睛就紧紧地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抖动着,犹如蝴蝶扑扇着的翅膀。
只可惜,林靖一点儿没有注意这些,她看着那点胭红,另一只手就拂了上去。果然,触手处,那点胭红就晕了开来。那根本就是用胭脂点上去的,才不是什么美人痣呢!
“啊,这,这个痣是个假的!大爷见谅,我竟没认出来!”见林靖如此动作,那赖尚丰抢先一步叫嚷了起来。只是,这话虽然是讨饶,却轻描淡写地,林靖也听不出这里头有一丝的心诚,反倒是有恃无恐、你奈我何的敷衍。
林靖放开了那小姑娘的下巴,“哼”了一声。到这时难道还看不出吗,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变故,抑或是这赖尚丰根本没想着好好办差,没买来那疑似是英莲的小姑娘,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面前这个来搪塞自己。搞不好,那一百两银子,也是虚头。
只是,还未等林靖发话,就听“嘭”的一声,那小姑娘就结结实实地跪在了林靖跟前,这声音,听得林靖只觉得膝盖疼。
许是猜到了自己不是眼前这位小少爷想买的人,这小姑娘发急了,“求求您,求求少爷,留下我吧,我,我会干活,我吃得很少,别把我送回去。求求您了。他们,我爹,那个地方,我不要去那个地方。求求您了!”
小姑娘哭着求着,还不住地磕头。
林靖叹了口气,她都听懂了。既然买来了,也就不会再送回去,让这小姑娘沦落风尘了。都到了自己跟前了,并不能因为她不是英莲,自己就可以眼睁睁看人进火坑,并在后头轻轻推上一把了。
“罢了,留下吧,起来说话。”
只是,虽如此,林靖很不爽,更别说,她还看见了那赖尚丰眼中一闪而过的讥笑。
今日以前,林靖并没有想过要拯救谁。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小人也好,她自己还在走刀锋呢,还真顾及不到别人。只是,与那疑似英莲的擦肩而过,那种明明一伸手就可以抓住,却阴差阳错的从指缝中溜走的感觉,让林靖有了偏执。
“赖尚丰,你听着,你给我去找,找那个我说的小姑娘。若找不到,二十板子,我会跟安伯说的。”林靖看着那人抖了抖,心里总算稍有些松快,“至于,”林靖看了看还在瑟缩着的小姑娘,“赖尚丰再革三个月的银米!”
哼,一百两银子!林靖是没有证据,只能这样恶心一下赖尚丰。虽然三个月银米跟一百两银子差太多,可钻进钱眼中的人,也必是心疼得要死的。果然,赖尚丰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了。
让人出去后,林靖想了想,还是把林家福找来,让他吩咐下去,把几个小厮也一同撒出去找人。林靖还真不觉得,这赖尚丰真的能找着。自己不知道现在英莲在哪儿,又是个什么状况,书中也没写那拐子住在哪儿。虽然书中说是跟应天府门子是邻居,可应天府有那么多门子呢,自己又知道是哪个?
当然也不能说冯渊。这个更不好解释,不管是说自己如何知道这个人,还是说如何知道这人会买英莲。
只是,对于林家福,林靖还是让他好好注意轻柳。自己的命,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晚上,赖尚丰家的又给林靖送来了夜宵。只是这一回,不管轻柳如何殷勤伺候,林靖并不马上就用,只是让她搁在那儿,等下自己再吃。
不管怎么着,就算林靖再让这些人看着不爽,名义上这几个都要敬着呢。
等轻柳走后,这位大爷端起宵夜,避着人出去了次,回来后,手上的那只碗已经空了。
林靖这一晚上并没有睡踏实,那英莲的事情还在其次,那木棉花,那青布帘,可是反反复复出现在林靖脑海中。
早上起来,林靖眼下一片淤青。白瑞过来,看见林靖这样,甚为关心,弯弯绕绕的试探着。林靖只说晚上睡不踏实。白瑞看着林靖不太愿意提的样子,只以为还在计较昨天的事情。是了,昨日,自己还在生气呢,表弟却来劝慰自己。他可是比自己还小的人呢,哪可能这么快就丢开了?定是为了宽慰自己的。尔后表弟在一个人时,却气得晚上睡不着觉。
这样想着,白瑞倒是更心疼起林靖来了,要想开解,又怕小孩子面皮薄,提起昨日的事更加不好意思。所以只能按下,一个劲儿的说些哪个地方好玩之类的来逗弄林靖,央告着林靖多留些日子,不必赶着回扬州。
正说着呢,就听人来报,说是薛家大爷来访,求见林家表弟并白家表哥,还说替家里老人带了话了,问候扬州林姑父。
这话上来,林靖就明白这薛蟠已经是打听明白自己跟白瑞了。来金陵应考,林靖怕麻烦,对外并不曾提及过自己的身份。
若薛蟠不说这些,林靖等人倒是可以爽快地不见,现在可是提着亲戚关系,那就不是仅仅是自己几个人了,况这粉皮猪还打着老人的旗号。
等前厅分宾主落座,薛蟠的话就没停过。这家伙嘴里一直套着近乎,一会儿说表弟怎么不早走动走动,家里知道表弟来了,都惦记着呢。一会儿又说白表哥年少有为,才十五就下场了,也毫不知耻的说,自己十四,却没读下几本书,表哥真是厉害。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管旁边还坐着个更年幼的林靖。
这薛蟠说着话,眼珠子一会儿落在林靖身上,一会儿落在白瑞身上,最后好像是做了选择,就粘在白瑞身上拔不下来了。脸上垂涎之色愈深,恨不得上手摸摸捏捏白瑞。
白瑞的脸色越来越黑了。总算,薛蟠也怕真的把人弄发彪了,这位表哥的烈性,昨日那几句话中已经表露无遗,所以只能正经了脸色,竭力邀请林白二位上他家去做客。
薛蟠本就不是林家的正经亲戚,跟白家就更谈不上了。原先林白二人也不过是按着这世上的客套,给薛家面子而以。这会儿被薛蟠弄得更不爽了,哪会再顾及那些,只是推托,说是听说薛家不日进京,家里一定忙得很,也就不给人家添麻烦了。
薛蟠再三再四的请酒,林白二人推托,最后白瑞更是沉下脸不说话了,薛蟠才不提这话。转而忽然又想到什么,一击手道:“咱上京,正好要路过扬州,倒是可以跟表哥表弟作个一路。不如,表哥表弟就搭咱的船,咱们一路游玩到扬州,也是便宜。一路上,咱们喝酒看景儿,倒也热闹。可好?”
白瑞想也不想就要拒绝,倒是林靖拦了拦,问道:“不知薛大爷你何时启程?”心中打定主意,他说得近,自己就推托要等候成绩以及拜谢座师,要耽误不少时日,不能跟薛家同行。他说得远,自己就说出来已久,这会儿特别想家,家里还有一应事务,所以要尽早赶回去。
哪晓得那薛蟠一咧嘴,道:“原本是后日就走的。只是左右无甚事体,我就等着你二位。你们长,我长等,你们短,我短等。”
这回,林靖的脸也黑了,跟这死皮赖脸的人,还真没法讲策略。
两人黑着脸,使劲儿拒绝,这才让薛蟠死了心思,一脸委屈的准备按原计划行事,还长吁短叹的说着不忍分离。说着说着,就还要讨要两人的表记信物,说是以后在京里,想人了就拿出来看看。直把林白二人雷的不轻。
好容易把薛蟠给送出门了,林靖白瑞互相看着对方那张黑着的脸,想了想,忽然都笑了,白瑞边笑边道:“跟个浑人计较,浑人倒还乐颠颠的,你我二人倒是气得出窍,还真不值。想想,还真犯不着理那浑人。自己气出个好歹来,还是自己吃亏。表弟,你看可是?”这位,还惦记着开解林靖呢。
林靖也是想到这个,“正是如此。”
回身暂别,林靖就又把赖尚丰叫了过来。她看得分明,这位才刚在薛蟠身边跟前跟后,甚是殷勤,好似已经认识,还跟薛蟠身边的随侍也甚为熟悉的样子。只是叫来了,林靖却没己要出去找人了。林靖这才让他下去。
如此过了两日,林家福倒是天天来汇报,轻柳什么时候出门,都去了那里等等。这些行程,都极为正常,一点儿也挑不出错儿。
这一日午后,林靖正打算练字,白瑞匆匆寻了过来。看见林靖批头盖脸就问道:“表弟,这几日,你是不是让你的人在找一个小丫头。。。。。。”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