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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大结局

玉琢 坐酌泠泠水 6942 2024-10-17 05:29

  

  “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苏眉也快要哭起来了。这个时候,她可是想讨这位表嫂的欢心,好同意她进门的,而不是现在就跟她斗法——就算自己想夺她的郡王妃之位,那也得等自己进门后再斗啊!

  瑞王妃看看泫然欲泣的苏眉,再看看身上没有一丝伤口的叶琢,皱了皱眉。

  “我真没事。眉儿表妹不是故意的,七姨母要是责怪于她,倒叫我心里不安。”叶琢摆摆手,露出一个笑容,可她时不时皱起的眉头,显示出她正在忍受着痛苦。

  说着,她又对樱嬷嬷道:“快叫媛姑姑回来,我没事,不用看大夫。”

  “夫人,您……”樱嬷嬷心疼之极地看着叶琢,不过终于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地用手帕抹了抹眼睛,然后站了起来,准备出去,照叶琢的吩咐把媛姑姑叫回来。

  “樱嬷嬷,还是让大夫来看看吧。”瑞王妃看到叶琢这样,不光那一时的疑心消散了去,心里更疼惜叶琢几分——叶琢这明明是疼得狠了,但为了不让苏夫人和苏眉感觉不安,这是强忍着痛苦说没事啊!这样识大体懂事的孩子,又怎么会是故意摔跤来陷害苏眉呢?

  看来,是苏眉瞧不起叶琢的出身,迫不及待要给叶琢一个下马威才对吧?否则,又怎么会踩得着叶琢的裙子呢?

  瑞王妃看向苏眉的目光变得极为不满。

  瑞王府里是常年有一名太医在这里驻守的,这是杜齐翼得到皇位后对哥哥表示出感激的一种方式。所以没一会儿的功夫,媛姑姑便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到了。

  “王太医,劳烦你给我这媳妇看看,她刚摔了一下,也不知伤得重不重。”瑞王妃见了他来,立刻道。

  “其实,真不用看大夫。”叶琢弱弱地说了一句,不过还是往上扯了扯衣袖,伸出了手臂来。

  王太医已六十多岁,又是宫中御医,连妃子们的病都看过,叶琢自然不用避讳。

  大家一看叶琢那露出的手臂,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想来是刚才叶琢撞到椅子的时候,正好用手臂挡着头,这手臂便正好撞到了椅子边沿。此时手肘上有一处已肿得高高的,还青紫一片,看上去十分狰狞。让这些平时养尊处优、哪怕有一道小伤口都惊叫连连的夫人小姐们胆颤心惊。

  这一回,樱嬷嬷真是心疼到了极点。

  这段时间与叶琢相处,她可知道叶琢练的那劈虫的功夫,不亚于一个武功高手,使用暗器时绝对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谁要把她当成弱女子,肯定要吃大亏。而这功夫,不光是表现在手劲和眼力上,反应的敏捷,对力道的把握和掌控,都堪称大能。

  所以让苏眉踩着自己的裙子,对叶琢来说是一件极为轻松的事;摔上一跤,撞到椅子上,看上去十分凶险,可叶琢要想一点也不受伤,也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眼下叶琢却让自己受这样重的伤!她这样做,无非是担心大夫查出她并未怀孕,转而让瑞王妃觉得她小题大作罢了。

  三夫人这真是知道用手段来保护自己了。

  想到这里,樱嬷嬷既心疼,又安慰。

  王太医来时,就已从媛姑姑那里知道事情的缘委了,有针对性的带了药物来。他看了看伤口,转身打开带来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罐,正要给叶琢抹药,却被樱嬷嬷拦住了。

  “王太医,你还是先给我家夫人把把脉吧。这膏药里有什么药也不知道,万一伤了身体……”

  “嗯?”王太医不明所以地看了樱嬷嬷一眼。

  苏夫人见瑞王妃还真同意叶琢把太医请来,心里便已有些不快。此时见叶琢的伤竟然这么重,瑞王妃心里还不知如何责怪苏眉,偏樱嬷嬷还叽叽歪歪的没完没了,她忍不住道:“刚才三少奶奶摔那一跤,也只是撞了一下手臂吧?我们大家都看到的。难道她还受了内伤不成?这位嬷嬷你是不是太小心了些?”

  “小心无大错。反正把一下脉,又不妨碍什么。怎么,难道苏夫人你有意见?”樱嬷嬷冷冷地道。

  她是宫里的老嬷嬷,便是瑞王妃也给她几分面子,她根本不用在意苏夫人的态度。而且她也想借此表明自己的身份,让苏夫人母女几人有所忌惮,至少不至于将叶琢看成透明一般的存在。

  “你……”苏夫人脸色一变,勃然大怒,对瑞王妃道,“姐姐,怎么这新媳妇身边的老奴竟然会如此放肆?”

  这是赤luo裸的挑拔离间了。

  “樱嬷嬷是玉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嬷嬷,到琢儿身边来荣养的。”瑞王妃只得解释道。

  “什么?”苏夫人呆了一呆。她只知道叶琢是南方边陲小镇上小户人家出身的女子,却没想到叶琢跟宫里的妃子还有关系,连身边的嬷嬷都出身不凡。

  她上下打量着叶琢,似乎想要重新掂量女儿这个对手的实力。

  而此时王太医早在樱嬷嬷提出要求时,就已示意叶琢把手伸过来,给她把脉了。他行走在这些深宅大院里,知道什么话能听,什么话不能听。在这府里,樱嬷嬷说的话要比那苏夫人有份量多了。

  樱嬷嬷也只说了那一句话,便紧紧地盯着王太医的手,对苏夫人所说的话充耳不闻。一见王太医把手从腕上拿开,脸上露出一抹喜意,她心下一松,连忙问道:“怎么样?我家夫人身体可有什么问题?”

  王太医站了起来,对瑞王妃深深一揖:“恭喜王妃、贺喜王妃,三夫人这是有喜了。”

  “啊?”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苏夫人立刻放下其他心思,与苏眉对视一眼,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叶琢怀孕,势必不能再伺候杜浩然,杜浩然身边空虚,苏眉正好可以趁虚而入,登堂入室,获取杜浩然的欢心;忧的是,如果叶琢一举得男,被封世子,以后这靖安王的爵位就没她们苏家人的份了。

  瑞王妃听得这话,心里大喜。她盼着杜浩然成家生子,都快成了一块心病了。此时知道叶琢怀孕,于她而言那真是天大的喜事,比起当初何雅茹怀孕时还要高兴和激动。

  不过喜过之后,她又担忧起来,对王太医道:“刚才我这媳妇可是摔了一跤,现在手都伤得这么重,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樱嬷嬷看了叶琢一眼,眼里倒没有什么担忧。

  叶琢撞伤自己的手臂,也是有意而为之,自然不会让这一撞震到肚子里有可能存在的孩子。樱嬷嬷也知道这一点。她装出紧张的样子,不过是想引来大夫,当众确认叶琢怀孕的事。

  王太医心里有数,但为了表明自己的郑重,又给叶琢细细地把了一回脉,对瑞王妃道:“幸好没伤到孩子。不过刚才经历了紧张惊骇,对孩子还是不好。一会儿老朽给三夫人开上一剂保胎药,吃上两次就好了。不过三夫人手臂上的伤,就得采取保守治疗了,痊愈的时间要拉得长一些。”

  “只要对孩子好,手臂上的伤晚一点也没关系。”瑞王妃此时对樱嬷嬷那是满心的感激。要不是她拦着,王太医这药膏要是抹上去,伤了孩子,那就糟糕了。

  想到这里,她帮杜浩然纳妾的念头彻底动摇了起来。

  她可是有过被妾氏陷害的惨痛经历的。现在叶琢怀了孩子,是靖安王府嫡出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是个男孩儿,那可就是靖安王世子,金贵无比。纳妾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苏眉就敢对叶琢下手,差点让她失去了这个比自己的命还要宝贵的孙子。这要是让苏眉进了门,她为了靖安王妃和世子这位置不择手段,自己岂不是引狼入室,害了叶琢和这宝贝孙子的性命?

  想到这事导致的后果,瑞王妃就不寒而栗。

  樱嬷嬷见王太医给叶琢上了药,道:“王妃,您看,是不是让夫人回去歇息?”

  瑞王妃回过神来,转头问王太医:“她此时宜不宜动弹?”

  王太医还没说话,叶琢便道:“没事的,婆婆。我刚才只撞了一下手,身体并无大碍。”

  王太医也点点头:“用顶软轿抬着,问题不大。”

  瑞王妃这才放心,唤人将软轿抬来,亲自看着樱嬷嬷将叶琢抱上了轿,又叮嘱抬轿的婆子小心走路,这才放了叶琢离开。

  看着叶琢的软轿离开,瑞王妃对丫鬟道:“快,快去外院给王爷报喜讯。”

  “是。”那丫鬟飞快地去了。

  立春抿嘴笑道:“刚才早已有人往望日轩里报信去了。”

  瑞王妃笑了起来:“这些鬼机灵。”转头对苏夫人道,“妹妹你远道而来,先去歇着吧。我还得给琢儿准备些补品,就不陪你了。”又吩咐何雅茹,“你领七姨母她们去听雨轩吧。”

  而正院里去望日轩报喜的丫鬟,此时已领了赏往回转了。故而软轿还没到望日轩,叶琢她们就在半路遇到了杜浩然。

  “琢儿,你没事吧?”杜浩然一掀轿门,关切地看着叶琢。

  “我没事。”叶琢摇了摇头,对杜浩然笑了笑。杜浩然先关心的是她的身体,而不是孩子,这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她们说的是真的?我真的要当爹了?”杜浩然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晶亮,却又有些不敢置信。

  “嗯。”叶琢微红了脸,点点头。

  “太好了。”杜浩然的神情十分激动。看那样子,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这里,他就要上前一把抱住叶琢了。

  接下来几天,叶琢就一直呆在家里,瑞王妃哪里也不许她去,还每日里都要亲自过来看看她,纳妾的事只字不提。

  苏夫人在这里住了几日,苏眉还找机会偶遇了杜浩然几次,都被杜浩然冷冷地避开了去。樱嬷嬷看杜浩然每日下衙就往家里跑,满门的心思都放在如何给开始孕吐的叶琢找新奇的东西吃,并无纳妾或收通房的意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叶予期和关氏听说叶琢怀孕,欢喜得不得了,亲自上门来探视了一番,还告诉了叶琢一个好消息:“你那继父来信说,要调到章丘县当县令了。”

  “啊?”叶琢惊喜地叫了起来,“那我岂不是能经常看到我娘了?”

  章丘县就在京城附近,离京城不过七、八十里,是个极富庶的大县。在那里当县令,既有机会结识许多京城的大人物,又不像在京城做小官那般,处处被人压制,是一个极好的去处。

  “我继父怎么能调得到那里去?”她转过头来,疑惑地看向杜浩然。

  叶予期笑了起来:“你继父信上说,是三爷给他通的路子。”

  杜浩然点点头,笑道:“岳父是个不错的人才,我这可不算徇私。”

  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关氏,看向杜浩然的目光充满了慈爱。

  原来她还觉得齐大非偶,叶琢嫁进瑞王府日子不一定好过。然而看到杜浩然对叶琢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再看看气色极好、被全家人细心呵护着的宝贝孙女,她就暗自庆幸当初听了叶琢的话,任由她嫁了杜浩然。

  “还是一点东西吃不下?”她关切地问叶琢。

  叶琢摇摇头:“还好,就着酸梅,能吃些白粥。”

  樱嬷嬷在一旁笑道:“老太太您不知道,原来三夫人就想吃青梅。可这季节,哪里来的青梅?为此三爷不知跑了多少地方,最后才淘弄得这酸梅。三夫人一吃,倒是合胃口了,就着这个,也能扒拉两口米饭了。”

  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三夫人,三夫人……”院子里忽然传来丫鬟急促的叫声。

  “别急,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杜浩然按住叶琢的肩膀,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喝斥道,“有什么事不会好好说,非得这样慌里慌张的?吓着了夫人可怎么办?”

  那丫鬟一下止住了脚步,低头道:“奴婢错了。”接着又急急道,“奴婢之所以如此失态,是因为宫里来了人,要三夫人前去接旨。”

  “什么?”叶予期和关氏都一惊。接旨,对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事。

  叶琢皱了皱眉,在樱嬷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向已回到厅里的杜浩然:“你说,会是什么事?”

  “应该不会是坏事。”杜浩然安慰道,转头吩咐,“备轿。”

  “祖父、祖母,你们二老先坐会儿,我换了衣服接了旨,再过来陪你们。”叶琢对叶予期和关氏歉意道。

  “赶紧地去吧。”关氏挥挥手。说完又嘱咐:“不过也别急,慢着点。再如何皇上也不能跟你一个孕妇过不去。”

  “嗯,好。”叶琢笑着,扶着樱嬷嬷和杜浩然的手走了出去。

  叶予期和关氏在厅堂里坐立不安地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原先那报信的小丫鬟跑了进来,道:“亲家老太爷、老太太,是大喜事。皇上封了三夫人为玉公主,赐了好多东西和田地呢。三夫人怕你们担心,便让奴婢先来报喜。她跟三爷在后面就来。”

  “真的?”叶予期和关氏喜不自禁。

  过了不久,叶琢和杜浩然进来了,身后跟了一群婆子,抬了好几抬礼物进来。

  关氏看着那些礼物,砸舌不已,问叶琢:“皇上怎么会忽然想着封你做玉公主?”

  叶琢叹了一口气:“昨儿个,皇后娘娘得知我怀孕,还赐了些补品来。皇上大概是听皇后娘娘说起,想起了我师父……”

  “你师父还没消息?”原来一提起顾尘失踪的事,关氏就在家里抹眼泪。这会儿听到叶琢这话,又关切地问。

  叶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关氏生怕叶琢伤心,看看厅堂里没外人,轻声安慰道:“没准你师父觉得在宫里呆着没意思,偷偷走了呢。这时候,或许成了家,过上了平常人的好日子也说不定。”

  “是啊,你师父会好好的,别多想。”杜浩然用袖子遮掩着,悄悄握住了叶琢的手。

  “对了,你们原先说要搬到靖安王府去。现在你怀孕了,你公公、婆婆怎么说?”关氏转移了话题。

  “说怀孕不宜搬家,还是生了孩子再说。”叶琢道,“自打我怀孕,婆婆就再也不许我到正院里请安伺候,反倒是天天亲自来看我。我跟三爷商量,还是按婆婆说的去办的好。否则婆婆整日挂心,两府跑来跑去,倒叫我们心里不安。”

  “这样也好。”关氏点了点头,满足地拍拍叶琢的手,“还是我家琢儿有福气,遇上这样的婆婆与相公。便是你那两个嫂嫂,对你也是极好。”

  叶琢一笑,转头与杜浩然对视了一眼,心里满是甜蜜。

  春去冬来,靖安王府池塘里的荷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靖安王府大门处,一个相貌英俊、眼眸极为清亮的中年男子领着太医匆匆进了门,直奔正院而去。到了正院门口,一直焦急地等待着的与他容貌相似,年纪比他稍长一些的男子迎了上来,对太医拱了拱手,然后向那中年男子道:“三弟,怎么这会久?”

  太医忙拱手笑道:“世子爷,皇上抱恙,老朽在宫中耽搁了一会儿,还望恕罪。”

  “章太医说哪里话?来,里面请。”

  几人一起进了正房。

  过了大概一顿饭功夫,三人出来了,章太医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靖安王爷那次在战场上受了伤,虽调理得好,但仍是损了气血,撑到现在已是极限,恕老朽无能为力了。两位爷还是做好准备吧,靖安王爷他……也就在这几天了。好在靖安王爷儿孙满堂,而且年近古稀,也算得寿终正寝;这些年在他的筹办下,咱们大周兵力极强,外敌根本不敢侵犯,国威尽显,他算是功成名就,此生无憾了。”

  年长男子望着院子里那满池的荷花,轻叹道:“父王和母妃恩爱了一辈子。父王要是走了,我就怕母妃撑不住……”

  年轻那一个,听得此话,急急地转过头去,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想要将泪水倒逼回去。

  而此时的正屋里,却没有一丝的悲切。虽六十三岁但仍保养得极好、样貌跟四十多岁人一样的叶琢坐在炕上,用勺子一点一点地将药喂进躺在炕上的杜浩然嘴里,然后用手帕给他抹了抹嘴,将碗递给旁边的一个美貌中年女子:“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要跟你们父王说。”

  “是。”美貌女子望了望炕上的父亲一眼,跟嫂子和丫鬟们都退了出去。

  叶琢从怀里掏出两块龙石种青龙玉佩,凑到杜浩然耳边,轻声道:“浩然,今晚就是十五,我陪你回现代去。”

  原本躺在炕上半眯着眼睛的杜浩然倏地睁大了眼睛,望着叶琢,吃力地道:“不、不……危险。”

  “危险又怕啥?这么多年,你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你一直记挂着那边。你当年,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留下的。如今,儿女都大了,咱们也没什么牵挂,正好试一试。你当年二十多岁,穿越过来却成了十五岁的少年。没准咱们这老头老太太穿过去,又能年轻一把呢。”叶琢道。

  说到这里,她笑道:“不过,你要跟我过腻了,你穿过去后,我允许你另讨个老婆。而我呢,也试试不一样的人生。”

  “你敢!”杜浩然瞪了她一眼,说话的力气也比刚才大了许多,“你这辈子是我的老婆,下辈子……也别想跑。”

  叶琢缓缓地躺了下去,搂住了杜浩然的腰,将头埋进他温暖的怀里:“那咱们穿过去分散了怎么办?茫茫人海,我怎么找得着你呢?”

  “可以在电视、报纸上登寻人启事;你会雕刻,到时候参加玉雕大赛,我一定会去那里找你;还有……”

  “咱们都是魂穿,一定会附身到别人身上。到时候,我要穿成富家小姐,让你变成穷小子。”

  “好,那就让我遇上无数困难,才娶得到你……”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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