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呆,随口撒了个谎,“他工作忙!”
“再忙也要陪你啊!宝宝重要还是工作重要?”医生带有责备的语气。
“好,我知道了,回去跟他说!”唯一尽量让自己微笑。
走出医院,唯一的心便有些阴郁,本来雄心壮志要当好一个单身妈咪,但这是一个**的问题,只要稍稍刺激,她就会想很多,看来她还需要锻炼出更多的勇气才行!
想出了神,没注意前面一辆车慢慢减速,车窗放落,露出一张蒙面男人的脸。
“唯一,小心!”
一声大喊之后,她被人抱住,一阵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而后“砰”的一声枪响,唯一才看清抱住她的人是冷彦。
“赶快追上去!抓住他!”裘至扬紧跟而来,指挥手下的保镖去追那辆早已开走的车,自己也跑过来扶冷彦。
唯一抱着冷彦背部的手沾上一层粘稠的东西,她预感到是什么,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和恐惧倏然爆发。
那一刻,仇恨不再重要,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冷彦!你怎么这么傻?!”眼泪也如决堤之水倾泻而出。( )
“唯一,你没事吧?”冷彦开口第一句话却是问她的安危,并且脸上还挤出一个微笑。
“唯一,别说了!赶快把他弄进医院!”裘至扬背起冷彦就往急救室跑。
医院急救室外。
唯一一直在流泪,心中千头万绪,懊悔,担忧,恐惧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恨。她不知道,如果冷彦因此而发生什么意外,她该怎么办。
这么久以来,虽然她都对自己说“恨”字,对他也完全不理不睬,甚至不愿意遇见他,那是因为他一直都在,就算不在一起,她的潜意识里也能感觉他对她爱和宠永远存在,所以尽可以大肆恨他,讨厌她,甚至伤害他,反正他不会离开她!
她从来就没想过他会有离开的一天,而今,坐在急救室外,胡思乱想着他的各种结果,只要一想到没有他,心头的肉就像被人用刀在割一样,原来他和她早已经连为一体,只要失去一方,另一方就等于失去了身体的另一半,还怎么活?
不!他不能出事!绝对不能出事!她还有一个好消息没有告诉他!他就要当爹地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啊!
她猛然抬起头,问在走廊上不停走来走去的裘至扬,“冷彦会不会死?会不会?”此时,她也顾不上自己有多讨厌裘至扬了。( )
裘至扬不停在走廊上走来走去,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忽然问道,“唯一,你还恨冷彦吗?”
恨?她想起这个字,方才这许久她都没有想到过这个字,可现在心里找不到半分恨的感觉,只有痛,只有疼惜……
她摇着头,泣不成声,“我好后悔,是我害了他!都是我不好,我要向他道歉,他会原谅我吗?”
裘至扬叹了口气,“你说呢?冷彦什么时候怪过你?我发现全世界的男人傻到底就是冷彦了,每天跟着你转,又不上前和你说话,就只远远地看着你,还说什么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这番话更加搅得唯一心里的悔恨和痛翻江倒海起来,捂住脸在医院走廊嚎啕大哭,“我真的是大傻瓜!他也是傻瓜!”
她怎么可以忘记,冷彦是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他们说过彼此是对方的唯一,永远不分离,永远无怨无悔,而她在发过誓之后立刻就后悔了!
她完全可以想象自己的行为对冷彦造成的痛苦有多深,或许对冷彦来说,死都比这轻松许多。
她究竟是爱他更多?还是恨他更多?其实答案在她无数次徘徊在警局门口最终又离去时就已经十分明了,她是爱他的,爱得切肤,所以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怨气。
他是她最爱的人,她的恨,她的怨无处可泻,自然而然也落到了他头上,我们往往对最亲的人反而最残酷,因为知道他会包容啊!
只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裘至扬,告诉我,他不会有事!你看见他伤到哪里的,告诉我他不会出事啊!“唯一哭着哀求他。
“没错!他不会有事的,只是伤到肩膀!可你们两个,真的都是大傻瓜!”裘至扬俨然一副旁观者清的样子,“唯一,冷彦是一个冷情的人,他不善表达,只会默默地做着一些事情来付出他的爱,对你的爱更是到了极限。我想不通的是,这样一个爱你的人你居然死活不肯原谅他对事实的隐瞒。”
“对事实的隐瞒?隐瞒什么?”唯一听说冷彦没事,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裘至扬很惊讶,“隐瞒你母亲的事啊?你不知道吗?”
唯一有些迷茫,“我母亲?不是冷彦和你妈联合撞死的吗?”
“我的天!冷彦也真是糊涂!他一直都说你知道了真相,原来你并不知道啊!”裘至扬一拍脑门。
“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啊!”唯一急了。
裘至扬点头挥手,“好,好,我告诉你,帮你们两个蠢猪解开误会。你母亲是我妈指使人开车撞死的,这你是知道的,我也为此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