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看了看来电显示,原来是易寒。糟糕,她猛然想起,忘记对易寒说今天不要外卖,他一定又给她送午餐去了。
偷偷瞟了一眼冷彦,犹豫着接还是不接,最后嘲笑自己,为人不做亏心事,怕什么怕!
她这些小动作又怎么逃得过冷彦的眼睛,听着唯一的电话,脸色早已黑了起来。
“喂,今天我不在公司,对不起,忘记告诉你了。”唯一轻声对着手机说。
“呵呵,没关系,那我可自己吃了!也省了,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不教你这个笨学生!”易寒总是那么温和。
唯一凉了半截,“不是吧,你也说我笨?我真有那么差吗?可我觉得你讲的我很容易就听懂了!”
易寒大笑起来,“那当然,也不看我在教你之前费了多少脑子把内容先转化成你能懂的东西!”
“这样的啊?那不是很麻烦你?算了,以后还是不要教我了!”唯一感觉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乐意!可以过过当老师的瘾!”易寒怕伤了她自尊,连忙安慰,“唯一,别往心里去,我是开玩笑的,其实你很聪明!”
唯一吐了吐舌头,“这还用你说!那是当然!”
“哈哈!那明天见!”易寒笑道。( )
“好的!拜拜!”唯一把手机放进包里,才发现对面这人黑着一张脸,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恐怖。
“谁的电话?”冷彦直勾勾地盯着她。
唯一自觉有乌云压顶之势,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抖,“易……寒……”
冷彦把筷子一摔,“我跟你说过什么,你忘记了吗?”
唯一瞪了一眼他,“我和易寒什么都没做,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样,你都可以有两个老婆,我有个朋友都不行吗?”
“不要拿我来说事!这是两回事!”冷彦气势汹汹地看着她。
“对啊,这本来就是两回事!你和静岚是夫妻,我和易寒是朋友!”唯一和他针锋相对。
“我跟你说过,易寒这个人不简单,接近你一定有目的!我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听话呢?”冷彦耐着性子劝她。
唯一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就没觉得易寒哪里不好,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又有耐心,你怎么也讲不明白的知识他三言两语就讲清楚了,他比你强多了!”
冷彦气得脸色发青,对她大吼,“他好是不是?他好是不是?那你怎么不去找他?”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唯一把碗一摔,“吃你的烧鹅饭吧!我去吃牛扒了!”说完抓起包包就走。
“等等,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吃什么牛扒!?”冷彦一把抓住她手腕。
唯一左挣右挣甩不掉,泪水漫进了眼眶,“你放开!你弄痛我了!”
冷彦看见她的眼泪,心中不忍,松开了手,可唯一这时正在用力挣扎,冷彦突然间放开让她收不住脚,倒退几步,摔倒在地,后脑勺撞到文件柜上。
她疼得眼泪直淌,站起来冲他发火,“真后悔来看你,再也不来了!”说完哭着冲出了会议室。
冷彦盯着自己空空的手,不明白这架是怎么吵起来的,还有那个易寒,到底和唯一的关系到何种程度?当然,他绝对相信他的唯一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只是,他必须防范于未然,唯一这丫头太单纯了,容易上人当。
他赶紧拨打秦然的电话,“秦然,是我,那个易寒是不是常常去墨莎公司?”
“是的……”秦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来干什么?”冷彦遏制自己的怒火问。
“好像……是给夫人送外卖,然后给夫人讲课吧……”秦然自觉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一点,以免耳朵受牵连。
果然,冷彦的怒吼震得手机“喳喳”直响,“我派你去墨莎干什么的?这么重大的情报你也不透露给我?”
“那你……也没说是去当眼线啊,你只说辅助夫人把公司管好……”秦然很委屈。
“你是猪脑啊!”冷彦怒不可遏,“夫人现在回来了,马上下去接她,不要让有机可趁!”想到唯一有可能在易寒怀里哭哭啼啼心里就憋气。
“是……我马上去……”秦然恨不得马上挂了这来自地狱的电话。
墨莎公司楼下,秦然看见唯一的红色法拉利缓缓停下,上前迎接,“夫人,不,冉总,少爷让我在这等你!”
唯一啪地站住,“秦然,如果你是在我这里拿薪水,就不要老是把他的话挂在嘴上,如果你是在他那里领薪水,就请滚回旗晟去!”
秦然一脸黑线,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目光落在车上那一大堆衬衫上,马上转移话题,“冉总,那是什么?公司发制服吗?”
“对,下周不是搞慈善晚会吗?大家辛苦了,给每位男员工发件衬衫!”唯一怒气冲天,什么玩意,好心撞霉运!
“哇!GirgiArmni,老板的最爱!名牌啊!发达了!”秦然的声音在身后夸张地响起。
而旗晟的冷彦此时坐在大会议室里,将怒火继续延伸,“雷霆恩,你妄称黑道王,竟然连易寒的来历都查不明白,你混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