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唯一转身去厨房忙的时候,他上楼给裘至扬的母亲打了个电话,裘至扬的母亲是议员,上一次冷彦曾经给她帮过一次忙,这一次她应该会愿意还他这个人情……
“冷彦,谁的电话?”唯一上楼来找他。
冷彦急速回身,有一丝慌乱,“哦,没谁!裘至扬。”
唯一对裘至扬的印象始终不能改观,皱了皱鼻子,“他?哼,我不干涉你的交友,但是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他说什么?”
冷彦一笑,揽住她的肩,“不是不提他的名字吗?”
“不提就不提!那个烂人,肯定没什么好事!”唯一嘟了嘟唇,拉着冷彦下楼,“快,我们大扫除去!你负责花园,我负责家里。”
“整理花园?我不会!”冷彦跟着她下楼。
“还有你冷大总裁不会的事吗?快去,给你三个小时,检查不过关可是要罚你做晚饭的!”唯一把他推出屋外。
三个小时以后,唯一已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可冷彦还没动静,不由暗道,整理个花园也要这么久……
想着便推开门出去看看要不要帮忙,刚一打开门,眼睛就被冷彦捂住,“等等再看,给你惊喜!”
唯一疑惑地随着他移动脚步,直到他在她耳边说,“好了!”
眼前豁然一亮,冷彦这三个小时竟然在修枝,院子里的常青灌木被他修成了一排英文字母:nly,Ilveyunly!
唯一抿嘴轻笑,甜蜜如泉水一般从心口点点溢出,迅速漫延到整个心房。
“宝贝,这样算过关了吗?”冷彦从身后拥住她,短短的胡茬刮着她的脸。
“都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唯一躲闪着微微刺痛的感觉。
“那我念给你听。”他温热的唇挨近她耳边,低沉磁性的声音有如天籁,“nly,Ilveyunly!”
“我听不懂英语,不过,nly这个词我还是懂的,你好像是在对nly表白吧?”唯一转过头贼笑兮兮。{ }
冷彦脸色一变,张口就咬住了她的唇,给了她一个不容拒绝的长吻。唯一咬着微肿的唇瓣喘息的时候,他凑近她轻问,“还是对nly表白吗?”
唯一含羞瞪了他一眼,“讨厌,胡子也不刮,痛死了!”
“你给我刮!”冷彦懒洋洋地把手搭在她肩上。
“我才不!爱刮不刮!又不是丢我的脸!看起来更像大叔了!”唯一推开他的手。
“那别人说,这女孩嫁个大叔,是丢谁的脸?”冷彦赖皮地把头靠在她肩膀。
唯一不停推着他,“怎么搞的,在家里就这个样子,比nly还黏人,走了,快点,我们出去买菜去……”
难得清闲,十分钟以后,冷彦和唯一穿着浅灰色*情侣休闲装下楼,冷彦平日一丝不苟的发型今天也随意松散地垂在前额,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这就是那个冰山总裁。
两人驱车来到市场,冷彦最终还是戴了副墨镜,牵着唯一的手在人群中穿行。
配料蔬菜买齐之后,两人便去买海产品,虽然唯一不能吃海鲜,但是为了冷彦,她还是会做的。
海产品区地面泼了水,湿湿的,有点滑,冷彦扶着她,叮嘱她小心。
然而越小心越出乱子,忽然,就有闪光灯不停闪烁,冷彦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唯一,人群中有人认出他们来,大喊,“快看,这不是冷彦吗?他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要抛弃自己的精神病的妻子!”
“原来这事是真的啊!有钱人真是道德败坏!”
“是啊!最看不惯这些狗男狗女,鄙视!”
“坏女人!为了几个臭钱勾引有妇之夫!”
随之一颗鸡蛋从唯一身后扔来,正好砸在她头上,她捂住头往冷彦怀里缩,周围的咒骂和嘲笑声越来越大,她把脸埋在冷彦胸口不敢出来,嘴里呜咽,“冷彦……我们走,快带我走!”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今天偏偏没带保镖出来,冷彦用外套裹着她费力地钻出人群,身后的谩骂声仍然不觉,不时还有菜叶落在他们的外套上。
冷彦护着唯一跑向停车场,上车后迅速发动了汽车,唯一坐在车里,第一次感到羞辱……
从来没有认真审视过自己的行为,总是认为相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爱是最辉煌的理由,但人不是脱离社会群体而存在的,个人的行为肯定会受到社会的评价和约束,她是别人眼中的第三者,是破坏他人婚姻的罪魁祸首,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样的爱,背负了太多的内容,她该怎么走出去面对别人的指责?她不禁伏在腿上嘤嘤而泣。
冷彦把车停了下来,扶住她的肩膀,试着拥抱她,她没有挣扎,只是悲戚地低语,“不要碰我,让我想想,让我静一静……”
冷彦默然无语,这个时候的她是不愿意与他沟通的,但是,此时的她也是最需要他的,他能做的只有默默陪在她身边……
静静地把车开回家,唯一脏衣服也没换就往卧室跑,冷彦在后面追上,“先把脏衣服脱下来!”
唯一转过脸,“有我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