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和曲义星来到一间灯火辉煌的豪华公寓,那些铮亮的座椅沙发,还有一尘不染的光滑地板,让曲义星的脑中蹦出一个词,高贵。
一个身着白色绅士装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出,后面跟着个和姚明差不多高的黑衣男,那人看样子是开学初和公主一起到学校的保镖,从这方面看这家伙的身份似乎比公主身边那八个王八羔子要好得多。
“曲同学,你好,我是白兰的父亲白子,请坐”白子很优雅的做出一个手势,示意曲义星坐下。
曲义星没有想到白子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学着电视上的样子,向白子鞠了个躬,然后牵着宁静的手,在那锃亮的沙发上缓缓入坐,那沙发坐上去的感觉真是不错,好像坐在云端一样,虽然曲义星从来没有坐过云端,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只有这样形容才能把这沙发那种舒服的感觉描述出来。而身旁的宁静已经按捺不住,‘哇,这沙发好软啊’,曲义星尴尬的点点头。
这不是故意证明咱们是穷巴巴没见过世面的人么。
白子坐在了他们的对面,那保镖直挺挺的立于他的身侧,这时曲义星才发现原来白子手中还拿着一张像是资料单的东西。
“曲义星,二十三岁,中国,汉族,高中毕业于龙阳中学,现就读于光华大学工商管理专业。”白子低下头,很严肃的扶了扶眼睛,然后口中缓缓读道。
曲义星终于知道原来白子拿着的是他的资料,看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恐怕终身资料都在里面了吧!
“是的,先生。”曲义星正襟危坐,相当于高级领导人会谈一样,他紧张得不得了,如果换了平时他是绝对不会这样的,但现在的气氛他是不这么也不行。现在他的心简直提到嗓门眼了,不过比那日在山洞却好得多,那时时害怕得紧张,这时却是紧张得害怕,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忽然发现整个公寓虽然大,但一点不昏暗,原来不是采光好,而是顶上墙壁的光格外耀眼,把整个公寓都照的通明。白子的眼睛反射着白色的光,看上去很严肃,极威严。
“听说那日白兰好心救一个女孩,结果自己不小心摔出河岸是你救了她?”白子盯着曲义星看,仿佛只要曲义星说一句假话都会被他给揭穿。
“是的。”曲义星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她的道谢和报恩?”白子义正言辞,问出跟白兰一样的问题。
曲义星还是那句话:“我根本就不想要什么报恩,再说我已经告诉了白兰,难道您没有听过她讲么?”此话一出,曲义星才发觉自己说得有些不妙,语气里难免有些针对白子,而一旁的宁静已经开始为他着急了,她手上掐了掐曲义星腰间的肉,伤口还没有完全好,顿时曲义星痛得想嗷嗷大叫,但是为了面子,他还是忍住了,不过他的脸色也禁不住扭曲了。白子也看到曲义星脸上的扭曲,于是眼睛瞄向宁静,才知道原来她施了暗手,呵呵一笑。
然后转眼间脸色又变得异常的阴沉:“我看你是故意让她缠着你要报恩吧,这才是你的目的。”白子说这话的时候理直气壮,似乎看透了去曲义星的心一样,但是曲义星好歹也见过一些世面,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被击穿的。
不过白子说过这话后,曲义星仍是忍不住一惊:“怎么会呢?”曲义星心中疑惑万分,自己不求回报的行为竟然被看成是故意**白兰,他的心跳得更猛烈了,心中担心要是白子这么执拗下去,没有的事也成了有。
“你看我家白兰美丽,所以想用这样的手段收服她。”白子振振有词,也不知道自己称赞自己的女儿是有多么不妥,虽然白兰本身是长得优美动人,依然不见有人那这种事说项。
曲义星显得很尴尬,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说是吧,那肯定完蛋了,因为他想要收服白子的女儿,看白子那眼神就是对他极其不屑,又怎么会让他和白兰在一起。说不是吧,那就是他女儿白兰长得不漂亮喽,像这样一位财大气粗的爷们,若是说他女儿不漂亮,不知道倒是有多少个保镖把他往死里打。
白子见曲义星低头思索,以为正中他的痛处,于是突然大声吼道:“嘿,问你呢,你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收服她。”这一吼可把面前两个年轻人吓得一跳,宁静本来想到事不关己的,只是略微有些担心哥哥,但是现在被白子这么一下,气氛变得恐怖了几分,眼泪都要出来的样子。
曲义星被白子吓得不轻,一字一顿的道:“我真的不想要报恩的。”他的眼睛盯着白子,希望白子能从他真诚的眼神中给他空间,放他自由,不要在刚才这个问题上纠结那么久了。
白子望着他的眼睛,然后对他全身上下进行了一番打量,沉吟片刻,终于道:“恩,我看你并不像那种人,你从小都是尖子生,学习好的家伙应该不会做这种卑鄙的事,那就算了吧,这件事白兰显得很执拗,我也别不过她,她就是那样的,欠恩要还的性格,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宁静听得很是纳闷,‘什么从小就是尖子生,哥哥到高中就没有读过书,而且初中的数学成绩出了名的低,100分的卷子直逼30分,怎么回事爱学习,学习好的家伙呢’,虽然她心中有千万疑问,但宁静鉴于此时的气氛,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白子顿了顿,把声音一沉,说:“那一日,你们被困在山洞中,有杀手潜入,你、有没有看到杀手的样子?”白子的声音沉得可怕,让曲义星感觉自己就是犯人一样,白子的眼镜片反着光,望不见他的眼神,总觉得里面一定是特别恐怖的双眼,一双能够刺穿人心脏的眼神。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曲义星想起那日的情景,口中却直接说出这样一句话,似乎这句话是完全没有经过思索的直话。
“真的么?”白子把脸凑近了几分,曲义星感觉到从他的气息中传来的让人窒息的压力。
可是曲义星选择不说的,白子任有天大的本领也休想知道,于是他又理直气壮的说:“真的”
白子再仔细端详了曲义星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说:“唉,那就算了,谢谢你又救了白兰一次,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答谢你的,就资助你们那家孤儿院贰佰万吧!”
“贰佰万?”宁静听了后,大眼睛里的大眼珠都要掉在地上,真是不得了的数目。
“是的,有什么疑问么?”白子把被靠在沙发上,但他的眉头依然紧锁,似乎白兰的事没有解决他就放心不了。
“没,没什么!”宁静摇摇头,脸上依然是刚才震惊后留下来的麻木。
“那好吧,你们可以走了”白子挥了挥手,示意保镖送客。
然后在门口他们竟然碰到了急匆匆赶紧来的白兰,白兰行色匆匆,原来是来找曲义星的,‘我爸爸没把你怎么样么’。
“没有,他还赠与我的孤儿院二百万呢,我应当谢谢你爸爸”,曲义星笑了笑说道。
“啊,这没什么”,白兰说道,她脸上紧张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
宁静和曲义星一起离开那间庞大的公寓,被架上回了学校,白兰留在公寓中,似乎有话要和白子说。
曲义星拉着宁静的手走向光华大学的校门,这时却有一个警察走了过来。
“曲义星,别来无恙啊,没想到你放弃本业,到学校里好好读书了。”警察的样子神经兮兮的,让听了这话的人估计都以为他是个神经病呢。
曲义星挠挠头,问道:“警官你好,您在说什么?”一旁的宁静也觉得很纳闷,跟着说:“警察先生,您在说什么?”
“哼,给我装!”这个警察被曲义星的样子气得直瞪眼,无奈下竟然自己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