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漆黑的夜色将整个京城笼罩着,连日来因为德容承宣被抓一事,把整个京城内外搞的人心惶惶,满大街到处巡逻的锦衣卫和巡逻的士兵,越发把人搞的岌岌可危,自求自保,话也不敢多说,就怕被牵连进去。
就连一直身体健壮的景王,为了避嫌也突然告病在家,不愿趟那宫里的浑水,至于那天牢,总是自己的亲侄子,就安排三子德容子乾管着,也不至于让那德容承宣受太大的委屈。
“吱呀”一声,木门被轻轻的推开,男子疲惫的走进卧房,多日来的疲惫让他懒的点亮房内的烛火,紧跟在身后的小司早已经被他打发下去休息,现在的他只想安静的睡上一觉。
正当他靠近床沿,轻解身上的衣裳时,屋内一股熟悉的幽香让他顿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豁的转身,对着漆黑的卧房,厉喝道:“谁?”
“子乾是我。”德容子乾的声音刚落,一个柔软的女声从一个角落传来,德容子乾警觉的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并拿出一边的火石,快速的将屋内的油灯点亮,霎时那微黄的灯光,将整个漆黑的卧房照亮。
而那灯光,也将一直掩身在帐帘后的白春雪照了个透亮。
德容子乾一看清那隐于帐帘后的蓝色身影时,立刻惊呼道:“春儿?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白春雪闻言走出那隐身处,莲步轻移的走到他的面前,身子微倾的行礼道:“三郡王。”
“春儿,你怎么回来了?你知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你回来了,必会抓你,这京城不是你能逗留的。”德容子乾双眉紧锁的看着身前的女人,紧张的说着。
“那是我的丈夫。”简单的六个字,足够说明她回来的原因。
“可是他可曾真正的待你如妻?”德容子乾反驳道,他所认识的白春雪和德容承宣两人,可曾真正如夫妻般相处过?
“那是以前的事情,可现在不同,只要可以离开这个京城,他就会是我的丈夫。”白春雪坚定的说着,一双眼眸没有一丝的犹豫,是的,她没有说错,在云龙镇的那几日,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他不在是京城中的靖王爷,只是她的相公,两人可以毫无顾忌的忘记所有的一切,只因他是她的丈夫,而她是他的妻。
“你和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记得当初的你,巴不得离开那个男人。”看着白春雪那双毫不迟疑的双眸,德容子乾犹豫的说着。
“是的。在云龙镇,他是我的丈夫,现在还是我孩子的父亲。”
“父亲?”德容子乾闻言,离开惊讶的看着她:“你,你怀孕了?”
“是的,所以,我要救出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
“春儿,你要救他,你可知道,现在的德容齐佑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男人,现在的他为保自己的皇位,死也要把德容承宣除掉,你明白吗?你现在回来,要是被德容承宣知道,他死也要把你赶回云龙镇的。”其实他们在云龙镇的事情,这几日奔波天牢,德容承宣也和其说过。“你知不知道德容承宣现在的状况,你救不了他,他就和那砧板上的肉,逃不过了,迟早都要一死。”
“是吗?如真有那一天,我不会让他孤独的一人上路。”白春雪坚定的说道,“噗通”一声,突然跪于德容子乾的面前:“求你,让我见见他,那怕只有一面。”
“不可能,我不会让你进去。”德容子乾看着那跪在地上的白春雪,双手紧握成卷,狠心的说道:“现在宫里布满了陷阱,尤其是天牢,就等着你们落网,要是你被抓,德容承宣会以死救你,他会死的更快,而你也会更加的危险。”
“不,我不在乎,让我见见他,那怕就一面,子乾,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你曾经说过,只要你有能力,你一定帮我,那么我求你,让我见我的夫君,求你。”白春雪乞求着眼前的男人,一双水眸早已经湿润,这几日她的心比谁都焦急,时刻想着那身陷囚笼的男人,她一定要见他,她要轻眼确定他没事情,哪怕就一眼。
“不行,你知不知道那里恨危险,我都无法确保你的安全,你要是出事情了怎么办?”
“不,我不管,反正我这次回京城,也没想着自己会活着离开,可我想过,如果我真的要离开,我就一定要带着德容承宣一块走。”
“你。”
“求你了,带我进去,只要一会就好。”
看着那水眸中的乞求,德容子乾无奈的轻叹一声,轻柔的将那跪于地上的女人扶起,无奈的说道:“好吧,我带你进去,可你要保证,你要是看见现在的他,一定要挺住明白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春雪闻言,离开惊愕的一把抓住德容子乾的双臂,紧张的问道:“他怎么了?皇上对他用刑了吗?不是说没有吗?”
“那只是对外的说法,皇上除了想得到你身上的龙鳞斩令,毅然也要德容承宣的口供,他才可名正言顺的除掉他。”
“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他。”白春雪闻言,满脑子都是德容承宣受刑的样子,心在不停的滴着血,眼泪不停的滴落,啜泣着,恳求着眼前的男人:“求你了,带我去见见他,求你了。”
“春儿,我,”德容子乾轻柔的擦去白春雪眼角的泪水,心痛的说道:“好,我带你去,可你要保正,进去后,一切都要听我的,不可莽撞行事。”
“嗯。”白春雪肯定的点了点头。
“好。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准备些东西。”德容子乾思索片刻后,对白春雪交代到。
“好。”白春雪应声坐在卧房内,乖乖的等着,心却焦急万分,担心着那天牢内的男人。
片刻后,德容子乾从外面回来,手上拎着几件衣服,递到白春雪的面前:“快换上,你做我小司,我以去给他送药为名带你进去,你不要多话。”
“嗯。我明白。”白春雪闻言,快速的拿起他身上的衣物,走到房内的屏风后,快速的换上,并给自己上了个简单的易容,巧妙的掩盖了她本来的面貌。
刚一走出的白春雪让德容子乾吓了一跳:“你,很的和我的小司一般象。”
“我在这离开的一年里学了好多的东西,所以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弱,我一定会带着他和我一起离开这京城。”白春雪看着那双惊愕的双眸,坚定的说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