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见了,果然不假。..这才听到离情到来,人就躲了。看来这俩人矛盾不小啊。
“瞧皇兄说的,我可从没欺负过离落,谁说就是因为我的,没准离落是看皇兄不顺眼呢?嗯哼?”即墨离情睨了即墨离殇一眼,反驳道,“三皇兄,情儿都有一个月没见你了,情儿好不容易来一趟,结果三皇兄还要想着离落,皇兄不在乎情儿了!”说着,即墨离情便是一阵委屈。
瞅了眼巴在沈墨竹身上的沈离落,即墨离情眼波一转,索性跑上几步,霸占了沈墨竹的另一侧,撒着娇。
反正她就是来争**的,想着,挑衅的看了沈离落,眼中的得意让沈离落又瞬间的不高兴了起来。可看着自家哥哥的表情,沈离落冲着即墨离情做了一个鬼脸之后,便是直视前方,理都不理即墨离情。
即墨离情见此也只觉得无趣,索性就霸着自己的皇兄就是。
两人的小动作不断,自然是全然落在三人眼中。三人也只是看着并不打断,这两人明明年龄都差了那么大,居然还在争风吃醋,无奈啊。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们的三弟有那个魅力呢。
“太皇兄,二皇兄,今日来是所为何事?”不再关注两侧的小动静,沈墨竹出言问道。毕竟在这一年中,让两位皇兄一同到来的机会还真的没有几次。谁让两人每天忙的事就没有一点共同点呢。
“进书房说。”即墨离忧看了看巴在了沈墨竹身上的两人,微微扶额,这都叫什么事啊。
“离落,你和离情姐姐去寻画儿,哥哥现在有事,暂时不能陪你。”沈墨竹看着即墨离忧的眼神便知道身旁还有两个不适合的。
“嗯,哥哥。”沈离落听着沈墨竹的话,看着即墨离情眼神微闪,顺从道。
“皇兄,你们谈事,我陪着离落。”即墨离情痛快的回着话,至于那某一瞬看向沈离落的眼神却也是有几分莫名的诡异。
沈墨竹三人看着两小人之间的动静,也只能暗自摇头,这大的小的还都不是省心的,不过也罢,随她们闹着,无非是些小打小闹,这都一年过去了,还没闹够,倒也是精神充沛。
书房内。
“离歌,父皇那边有传来消息,说于下个月的下元节设宫宴,并要求官员协女赴宴。”即墨离忧看着沈墨竹缓缓道出。
“宫宴?”沈墨竹皱眉,这个时候的宫宴恐怕不仅仅是一场普通宫宴——协女赴宴——这分明就是相亲宴吧。毕竟,以皇兄现在的状况确实需要一个即便是不能是贤内助,却也需要一个能安抚朝臣的太妃。
毕竟,于那些官员来说,姻亲是他们最好的保障。有做妃的女儿的庇护,家族多少都会受益,且,即墨离忧若是在以后对他们动手时,也需要谨慎考虑后宫的利弊。如此,也就是等于给他们家族的安全上了一把锁。
即墨离忧到底说在未来是新皇,谁也说不准以后到底如何,是以,能加大筹码那便是最好的,若是,皇兄在这次宴会上订下婚约,确实也会让百官们安心不少,更能让他们臣服。只是,如今看皇兄的态度……
“皇兄,你不愿意纳妃?”沈墨竹沉吟片刻问道。于他而言,皇兄现在纳妃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既然皇兄今日来寻他,怕皇兄本身就是抵触的。
“可不止皇兄不愿意纳妃,二哥我可也不愿意,谁想大好年华就给吊死在一棵树上,养妻生娃,我还真就没想过。看着李古浩每天过的,我都觉得憋屈啊!所以,说啥都不要娶妻!”
即墨离忧尚未回话,就听得即墨离殇如此陈述,在说到李古浩时,那猛的一哆嗦更是表明了他对成亲一事的深恶痛绝。
“你们想让父皇取消了这次宫宴?”沈墨竹轻问。看他们这副样,估计是压根没想过成亲吧。
“是啊,是啊,离歌,你向来最有想法了,赶紧想法把这次宫宴给退了啊,我现在光想想那场景就觉得发毛啊。”即墨离殇一脸的不自在,焦急的说到。他敢肯定,要不了五天,圣旨就要下来,到时候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两人一人沉着脸,泛着冷意,一人则是满脸嫌弃,心有余悸,让沈墨竹却是无奈了。这古代的人不都是年纪轻轻便是娶妻纳妾生了吗?怎么搁在他墨国的皇宫,都这么厌恶成亲一事?
“二皇兄,你让我如何去说服父皇?你也是知道,父皇这次既然决定了要乘此机会替你们选妻,必然是不会再变了。而且,我自小与父皇不甚亲近,与其让我出面,倒不如太皇兄出面的好。”沈墨竹感叹。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多数男都是食色性也的本质,可搁在这个时空,这个男权主义的时代,竟然还有厌恶成亲一说的人。换做其他男,怕是巴不得多娶几房妾侍才好,又怎会拒之门外。
像皇兄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本更该有权力赢得更多女,可他却知他这两位皇兄可是连个侍妾,通房都没有的。若非得找出几个女的话,那也就只能算上他那二皇兄宫外的几个红粉知己。
如此两人,倒还真的让他没话说了。
若说二皇兄是因为不想约束自己而抗拒成亲,那太皇兄又是为了什么?
明明这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啊?
“皇兄之前不都是跟我一样,都拒了父皇的提议好几次了,这一次要是能成功,我和皇兄还会急成这样?”听了沈墨竹的话,即墨离殇也有些泄气,索性将整个人投进了一旁的椅,有气无力。他一点都不想成亲啊!
“既然前几次都是成功的。怎么这一次?”沈墨竹疑惑道。之前离愁都是求了自家父皇的准许,婚嫁自有,不予干涉,按理说,皇兄他们既然拒绝了父皇的提议,那么他一般也就不会再去选择干预,却不知,这一次却是变了。
“是母后。母后连着淑妃,良妃以及朝中大臣,一起向父皇上谏言,所以才有了上元节宫宴一说。”即墨离忧眼中暗芒闪现,解释道。
他竟不知,他那母后竟然将淑妃,良妃百官们给煽动在一起。估计他那母后是想趁着选妃,拉拢几房势力,同时用妃来控制他吧。想着,不由得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
似乎,自从一年前归来,他与母后之间就变了。不同于与小舅李钰言的事,这一次是真的变了。
“就是,母妃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前一段时间还是不逼我,这转过脸就和母后他们连成一气!”说到此,即墨离殇也是恼恨,捞过书案上的茶壶,提壶灌口——消。这就叫越想越恼。
“哦!离歌,我刚刚只顾着说我和皇兄了,忘了跟你说清楚,这一次是所有的适龄皇皇女都要参加宫宴,这其中可是包括了三弟你啊!当然,大皇姐是不在其中。”即墨离殇待把茶水灌进肚之后,脑光一现,突然想到这么一回事,赶紧补充道。
就在即墨离殇说这句话时,沈墨竹未见丝毫动容,却见即墨离忧眼神微敛,攥起了拳头——这才是他在意的啊,他的三弟,也要娶妻生了啊。
可是,他忽然发觉,自己并不想三弟娶妻生了啊,他就想这样和三弟相处下去怎么办呢?他不要娶妻,三弟也不要娶妻,这样不是最好吗?
“我?”沈墨竹微怔,而后道,“若是避不得,便随父皇心意便是。”眼神中,带着显而易见的不在意。
他心中的人已死,他亦是不在刻意去留那人,新的开始,那便是新的开始。至于——至于,一年前那偶遇的女,既然无缘,便也就散了吧。他遵从着属于他的命运便是。
即墨离忧听着沈墨竹那不在意的神情顿时心底一紧,宛若被人狠狠的攥着手中让他浑身僵硬。
他突然间就是有着怒气涌上心中,一种受伤,一种怨气,一种惊恐,一种背叛,一种不受控制的情感涌上心头,“你若是就这么成亲了,那兰心怎么办!”
可那情感涌到口中,他才发觉找不到自己的立场,只能咽下,微微一转,提起了兰心。他那时还有这对兰心的淡淡嫉妒,可现在,他却只能靠兰心来质问出他的心声。
他,并没有立场啊。
“兰心?我对兰心并无男女之意,只是感激她这么多年的照顾,本想着以后收在身边,可到底还是欠考虑了。”沈墨竹听着兰心这个许久未提的名字,有些恍如隔世。半响才回道。
他当初以为,若是兰心回来了,他便给她名分,可,只是虚妄。兰心于他而言,不是婢女,可在别人眼中却只是一介婢,而他则是皇。
不管他这个皇受不受**,却都是皇,若兰心只是做侍妾也罢,可若是做个皇妃却万万不可能的。但由于前世的记忆的存在,有不可能让他娶多名女。在他的观念里,妻只能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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