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身体在这一瞬间变的僵硬起来,李芸芸立刻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
从头到尾,楚哥只是在尽一个老同学的义务而已,哪怕是一个其他同学,楚哥也会热情的款待。
楚哥一声不吭的看着窗外,似乎没有听见李芸芸的话,这个反应令李芸芸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芸芸,从上次分别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你和我都变了,不在是校园里那个不知世事的青年,有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是没办法改变的,也没办法回头。
”这就是楚哥的答案,楚哥说的很坚定。
李芸芸在这瞬间顿时泪如雨下,这是一种无声的哭泣,在黑幽幽的车厢里,楚哥能看见那双曾经明媚的双眸,现在却充满了悔恨的绝望。
如果换在以前,楚哥可能会心软而回头,可是今时今日,经历过太多的楚哥,对有的东西已经没有感觉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楚哥低声的念着这句诗,眼睛看这窗外快速向后,又不断出现的灯火。
车子终于停在了宾馆的门口,李芸芸最后看了楚哥一眼,黑暗中的楚哥没有回头的意思,李芸芸拉开车门,飞也似的冲进了宾馆,这举动令她的同学们吃惊不已,一个个都拿眼睛看着车里的楚哥,似乎想探究一下发生了什么?使刚才还是笑语如花的李芸芸,此刻变成这般模样。
“开车!”楚哥低沉地声音之后。
司机开动了车子,消失在拥挤的都市中。
“嘿!肯特,难道是我们的老板太粗暴了?你看把***都弄哭了。
”杰米看着跑进酒店的李芸芸,多少有点心疼的说。
“杰米!闭上你的臭嘴,老板的事你最好少发表意见。
我告诉你,我跟了不少老板,从来就没见过像现在这老板一样地好老板。
你他妈赶紧给我跟好了。
快开车。
”
坐在楚哥别墅的客厅里,查理心里有点乱。
一年多了,和楚哥地合作一直很愉快。
楚哥来到美国的时候,查理并没有让楚哥给自己打工,而是选择了和楚哥合作,一人出点本钱,再找上老古通斯,成立了一个小基金。
分成也是古通斯拿四成。
查理和楚哥各三成,毕竟古通斯出的本钱最多,而且能和他们合作,有算是很给查理面子了。
查理从来就没见过楚歌这样的合作人,似乎从来都不关心自己能分到多少,也从不关心赚到了多少钱,查理甚至怀疑,楚歌连自己卡上有多少钱都不清楚。
楚歌唯一关心的是。
市场上的变化,如何去把握好每一个赚钱的机会,还有就是时刻注意着日本方面地情况。
一年来楚歌热中于阻击一些日本基金的行动,一旦发现有机会置对手于死地,楚歌会毫不留情的全里出击,一年下来。
被楚歌和查理弄的惨不忍睹的日本小基金,已经不下三家。
查理当然不会担心日本人的死活,查理担心的是,一年多过去了,和楚歌当初的约定早到期了,楚歌虽然没有表示要走地意思,可是查理知道这一天越来越近了。
门外出现汽车的灯光,走出门来,看见楚歌从出租车里钻出来。
楚歌和查理交换了一下目光,一起走回客厅。
俩人都不是多话的人。
一年下来已经形成了默契。
女佣送上咖啡。
端起咖啡喝上一口,查理看着楚歌。
楚歌看着查理,最终是查理叹了一声道:“什么时候走?”
“快了,最近这波指数做完就走。
”楚歌和查理说话一向这样,外人听了总会有点觉得没头没脑的感觉。
“哎!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永远地合作者,你这一走,恐怕就不会回来了。
”查理居然也会说这种酸溜溜的话,这让两个刚进来的保镖也觉得希奇。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回去看看,看看有没有机会在国内发展,你这家伙,难道想甩掉我,一个人发财么?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楚歌突然笑了起来,走到查理面前,狠狠的在查理的肩膀上捶了一下。
被捶的查理不怒反喜,抬腿就是一脚反击了一下道:“你个阴险的东方人,说话从来就不肯一次说清楚,每次都要我猜。
”
楚歌灵巧的躲过这一脚,坐回沙发上,摸出一个香烟来,点上后吸了一口道:“那是你笨,你们白人一向反应迟钝。
”
查理听了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有点感动的样子道:“你说地对,上次要不是你逼着我强行平仓,我们俩估计连内裤都栽在期指上了,楚歌,能和你做朋友我很荣幸。
”查理说完眼睛有点红红地看着楚歌。
“你这家伙,有时候就像个娘们,哪来这些酸溜溜的话说,我可提前跟你说好了,万一我要在国内做点买卖,你不许赚了钱不分我一份。
”楚歌笑骂了一句,这一年来,也就是楚歌和查理在一起对骂时,查理才能看见楚歌地笑容。
“不过!楚歌,你回去了美国这摊子我有事情找你商量怎么办?”查理表示了担心。
楚歌听了又气又好笑,指着查理道:“你这猪头,这世界上早就有因特网了,我只要上网,什么事不能知道?”
查理其实是关心则乱了,一时没想到上面去,这会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妈的,我还真是个猪,居然连这都能忘。
”
这时候查理的电话响了,接听电话地查理表情一下就变的严肃起来。
放下电话后查理道:“楚歌,刚才古通斯那老家伙来电话说,美国又有一些议院提出对华的经济议案,和前些日子日本某些议员提出的如出一辙,都是提议对增加对华进口产品的关税。
这下指数和外汇又有好玩的了。
”
楚歌一听立刻站了起来,查理也跟着站了起来,俩人来到楚歌的书房内。
时刻都有一台电脑是开着地书桌上,楚歌点开了屏幕保护。
面前立刻出现一条曲线。
“老财迷有没有说美国通过议案的机会有多大?”楚歌看着显示器道。
“具体地没说,只是说反对的呼声不小,中国是美国在亚洲的第二大贸易伙伴,而且是以出口为主,估计那些财团们担心惹恼了中国,再来次新的通货膨胀。
”查理笑的有点阴险,越是这种时候。
查理这些人的本事越大,捞起钱来越容易,所以查理这些人也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
“呵呵,上个月日本刚通过对华20种产品提高关税地议案,中国立刻反征收了30种日本产品的关税,而且新一轮关于通货膨胀率的报告显示,人民币又跌了一点。
”楚歌想起这些事就觉得有趣,正是这波行情下来。
楚歌和查理一家伙弄回了一个亿,把古通斯乐的连夜就要拉上他们去**。
“你们中国人,实在是不好惹啊,日本才不过打了你们一拳,你们不但还两拳,还加上一脚。
难怪这些日本人要煽动美国议会给你们捣乱。
”查理乐呵呵的看着楚歌道。
“我看这事闹不起来,最近有消息说中国正在筹备推出期指和外汇期货,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和美国闹起来。
‘楚歌仔细的看了看几个市场的反应,又浏览了一下相关的新闻,最后得出这个结论。
“呵呵,我看老古通斯听说这事,估计会在姑娘地身上直接**的。
”查理恶意的笑了起来,楚歌听了也不禁一笑道:“查理,老财迷的那玩意还能**么?”
查理一听立刻乐的坐回了椅子上,双手不停的拍着桌子道:“楚歌。
你这话要是给古通斯听到了。
估计他再吃多少伟哥都没效果了。
”
……
第二天楚歌很早就起来了,虽然拒绝了李芸芸重修旧好地意思。
但还答应了今天陪人家玩的,做人要厚道,一码归一码,毕竟还是朋友嘛。
这一回肯特他们说什么也不肯让楚歌坐什么鸟出租了,一个缠着楚歌,一个直接就去车库把那辆最拉风的加长林肯开了出来,这车是古通斯送给查理,查理又塞给楚歌的。
楚歌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车,拉风是挺拉风的,可是太招眼,而且还贼耗油。
楚歌看见这车就板着脸道:“你们带姑娘出去玩会开这车?”
“要是我会的。
”杰米很老实的回答,楚歌气的一脚就踹过去道:“那这车以后归你专用了,油钱可得你自己掏。
”
说着楚歌自己冲进车库,开了辆敞蓬的跑车出来,肯特想拦又不敢,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楚歌把车给开了出去。
“我们跟出去么?”杰米犹豫道。
“跟什么跟,哪次老板开跑车你能跟地上地,算了,打电话通知查理先生,这种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肯特有点不甘心的看着跑车地背影。
“我看老板根本就不需要保镖,上次搏击房里我们俩都没能打过他。
”杰米小声的嘀咕一句,肯特听了眼睛一瞪道:“那你回家去抱孩子吧,还在这干什么?”
楚歌的车直接奔着李芸芸下榻的酒店就过来了,到了酒店把车子丢给门童,走到总台去打听李芸芸的房间,一问之下楚歌才知道,李芸芸居然昨天连夜就退房走了,不过她的那些同学还在。
楚歌走出酒店,觉得李芸芸的做法也许是对的,这种情况下俩人再见面,大家都会尴尬吧。
楚歌刚想开车离开,便发现酒店里面有人冲了出来,冲着楚歌一通喊道:“楚歌,你等等。
”
楚歌从车子里钻出来。
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昨天那个韩国女孩朴英子。
朴英子一通小跑,脸蛋上出现两团红润,说实话这妞长的不错,要是在一夜情酒吧里,楚歌肯定会请她喝一杯,然后聊上几句,再找机会带去开房。
男人不谈感情。
不等就应该去做和尚,和尚还有花和尚不是?
“朴小姐。
你有什么事?”楚歌客气地笑着问。
“幸好我通知了总台,你来的话就通知我,不然还真的错过了,李芸芸有封信留给你。
”说着朴英子递过来一封信。
“谢谢!”楚歌客气了一声。
“呵呵,不客气,昨天的事我可能有点过分了,请多多原谅。
”朴英子居然主动的道歉。
楚歌听了有点迷糊了。
这丫头是不是没睡醒啊,没事你道什么歉啊。
“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昨天由于我的缘故,害您破费太多了,实在是抱歉地很。
”朴英子是穿着睡衣冲下来的,**地脚上穿的还是宾馆的简易妥拖鞋,秋天的早晨还是有点凉的,朴英子说着不由的打了个喷嚏。
楚歌一看赶紧拖下外套给朴英子披上道:“那个事不算什么。
你别往心里去了,外面凉,赶紧回去吧。
”楚歌其实还真的每把这事放心上,吃古通斯一顿那算地了什么,过去一年楚歌和查理帮他挣了十几个亿呢。
楚歌说完就转身回了车上,打着火后冲着朴英子挥了挥手。
驱车而去,一点都没注意到这丫头眼睛里的那一丝情愫。
既然不用陪李芸芸,楚歌开着车去了自己和查理的办公室,刚走进门呢,便看见查理在大堂里咆哮,肯特和杰米俩人像孙子般的站在那被训。
楚歌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惹的祸,赶紧走过去笑道:“这是干嘛呢?查理,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一大清早的。
在这喊什么?注意点影响嘛。
”
查理看见楚歌居然又出现了。
脸上的火顿时消了一半,瞪着肯特他们吼道:“还不给我滚。
保镖都像你们这样,我看这个职业要灭绝了。
”
说完查理也不瘥楚歌,径自往办公室里走去。
楚歌苦笑了一下跟了过去,进了查理的办公室。
“嘿!查理,中医上说,气多可伤肝啊。
”
查理一听顿时就是一个白眼丢过来,继续不睬楚歌,摆弄着手里地电脑。
楚歌知道查理的脾气,估计过一会就没事了,其实查理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全,现在楚歌在这一行也算有名气的人了,被绑票勒索的人盯上一点都不希奇。
楚歌眼看就要走出去,查理在后面喊道:“你回来。
”楚歌听了转身走回到查理面前道:“查理老大,您还有什么指示。
”
查理没好气的看了楚歌一眼,把手上地笔记本电脑往楚歌面前一推道:“你自己看吧,这是一年来我们收入的帐目,每一笔都有记录。
”
查理的意思楚歌明白,不既然想回国去做点事,总该知道自己口袋里有多少本钱吧。
楚歌接过电脑一看,在最底下的总数上扫了一眼。
8亿美圆,这是楚歌过去一年应分得的部分。
………………
沙市,冬天似乎不属于这个南方城市,城市里的大多数人这一辈子可能都没见过真的雪是什么样子的,湘江在城市边上流淌着,润育了一代又一代的英豪辈出。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上红遍,层林尽染……
这是一首上世纪60年代中国的知识分子都应该耳熟能详地词,一代伟人在湘江之畔留下地足迹,成为了这个城市骄傲的一部分。
沙市博物馆已经依旧在城市地一角里顽强的存在着,只是那幢建筑显得多少有些破败,从建国之初起,这幢建筑就承担着收藏和陈列物的任务,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这幢建筑承受了无数的风雨。
如今依旧在寒风瑟瑟中挺立着,只是多了些许地苍老。
博物馆的西边是一幢三层的老住宅楼,附近似乎在城市改造,周遍的房子都已经拆了个乱七八糟的,只有这幢老建筑没动,显得有些醒目。
城市改建的拆迁令其实早已经下来了,只是博物馆里的众多物需要转移并暂时安置。
很需要些时间,所以这两幢旧楼才能苟延残喘至今。
穿过一堆堆地瓦砾。
楚歌终于艰难的出现在住宅楼前,离开沙市居然有5年多了,再回来时已经觉得很陌生。
住宅楼幸好还是老样子,楚歌觉得自己还能最后看上一眼,实在是一种幸运。
楼前地篮球场已经破烂的没什么样子了,水泥地平上到处是坑,随处可以看见钻过破烂的水泥地面长出的草。
这里是楚歌曾经熟悉的地方。
这个球场上,楚歌曾多次被爷爷罚跑圈,一边跑还得一边背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
看着这一切楚歌觉得眼角有些模糊,随意的擦了擦,迈步想上楼,这时临时在空地上搭建的一个工棚里出来一个老者,见楚歌想上楼便拦着说:“小伙子。
楼上地人都搬走了,你上去也白搭。
”
楚歌冲着老人笑了笑,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硬硬的还在,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那把锁。
老人见楚歌依旧固执的上了楼,也就没再说什么。
只是摇着头看着楚歌的背影道:“如今的年轻人啊,能听进老人的话的没几个咯。
”
楚歌果然没能打开把把锁,原因是因为自己原先住地房间,已经门洞大开,屋子里的东西也被搬了个干净,楚歌一看这样子便恼了,怎么能这样,主人不在,居然就敢开门搬东西。
那屋子里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有不少两位老人留下的墨宝。
在楚歌看来。
这些东西是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当初楚歌上大学的时候。
是一再仔细地包装好,并收藏好的。
楚歌冲下楼来,找到那个工棚里的老人问:“老人家,您以前是这个单位的么?”
老头看了一眼楚歌道:“不是,我只是给这工地看东西的,你要找这单位的人,得上新博物馆去。
”
……
名扬律师事物所。
看了几眼招牌,楚歌迈步走了上来。
办公室里空荡荡的,一点都没有紧张繁忙的样子,只有一个戴着眼睛的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正坐在办公桌前打瞌睡。
楚歌走了进去,没注意到脚下,不知道拌了什么,咣当一声,楚歌被吓一跳,打着瞌睡地男子也吓地坐了起来。
看见楚歌,男子有气无力的问,你找谁?
这个律师事物所是楚歌在一张包着臭豆腐地旧报纸上看见的,沙市的臭豆腐那叫一个正宗了,老远楚歌就能闻到味道。
“我找蒋名扬。
”楚歌笑着说。
“我不认识你啊!应该没欠你的钱吧?”没想到这个男子居然眼睛一瞪,居然来了这一句,楚歌一听是又气又乐,哪有律师这样跟人说话的,进门来的就是客户,难怪这里门可罗雀,楚歌觉得自己似乎找错地方了。
“你等等,我再看看记录。
”蒋名扬见楚歌一脸的错愕,不禁抱歉的笑了笑,低头翻出一个小本本,边翻还边问楚歌:“你叫什么名字?”
“楚歌!”
蒋名扬在本本上看了又看,发现确实没有楚歌这个名字时,抬头苦笑道:“没看见你的名字,你是不是帮别人来的?”
楚歌一听更想笑了,什么跟什么嘛,干脆一抬腿想走人,可是想想心里又很不服气,还头一会遇见这样的人呢。
楚歌走到蒋名扬面前道:“我叫楚歌,你不欠我的钱,我来这是来找你帮忙打官司的。
”
蒋名扬听了更是一愣,抬头看着楚歌,一脸不可思意的样子道:“你说什么?你来找我是为了打官司?你居然来找我帮你打官司?”
楚歌这下就奇怪了,干脆也不走了,拖来一条凳子,坐到蒋名扬面前,决心要和这家伙好好的探讨一下,打官司为什么不能上律师事物所。
p:有人提意见了,叫老断表每章都拉票,似乎拉票坏了他点什么事.我要说的是,越不让拉,我越要拉,我拉,我拉,我拉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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