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柔见潘夫人找她的茬,吓得面无人色,慌忙跪了下去,口呼:“母亲大人金安。”
郝豆豆正奇怪潘夫人怎么会像个消防员一样,好巧不巧的这时候出现,一眼看见小红混迹在跟随着潘夫人的那群丫鬟仆妇里面,对着她狡黠地眨着眼睛,便明白过来她定是见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回听雨斋,怕自己在温小柔那里吃亏,故而把潘夫人引到这里了。
郝豆豆偷偷向她伸出了大姆指:姐姐!好样的!
潘夫人冷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装乖的温小柔,说起风凉话来:“快起来吧,我可受不起!就怕你当面跪我,背后捅我!我这么大一把年纪可要死的不明不白了。”
“母亲,死的不眀不白的是它们。”郝豆豆口无遮拦指着死在粟子糕旁的蚂蚁说。
潘夫人唬了一跳,瞪大眼睛吃惊地问:“这……这点心有毒?”
“嗯!”郝豆豆点点头,“但是母亲,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有毒的点心是姐姐准备送给母亲吃的,姐姐还冤枉说毒是我下的。”
潘夫人听到郝豆豆前一句话已是又惊又怒,万万没想到温小柔对她动了杀机,待听到温小柔想栽赃陷害郝豆豆,不禁冷笑:“我被人毒死了,死不足惜,反正我也活了四十多年,也算是享够了荣华富贵,”她看着郝豆豆,面露惋惜,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说:“我的儿,我只担你被我连累。年纪轻轻地就被人冤枉致死。不行!为娘今天就算拚上这条老命也要为你讨回请白!”
温小柔汗如雨下,不安地回过头去看潘仁美,潘仁美面无表情。
“来人呀!给我仔细地搜这屋子。一定能搜出毒药!”
温小柔一听,僵在了原地,惊恐万状地看见那群丫鬟仆妇翻箱倒柜。
“夫人!你看!”一个仆妇从温小柔的首饰盒里找到那包毒药给潘夫人看。
一直在一旁不吭声的潘仁美阴寒地看了一眼温小柔,对那个仆妇说:“把药交给我。”然后叫跟随的小厮提了那包有毒的点心就要离亓。
潘夫人叫住他,逼他表态:“老爷!有人要毒死妾身老爷是打算袖手旁观吗?”
“哦。”潘仁美明白夫人的意思,她是想给点颜色温小柔看看,现在证据已经摆在众人的面前。就算他想坦护温小柔也坦护不了,若硬要坦护,只会伤了夫妻间的和气。并且拭杀主母罪大恶极,万一惹恼夫人告到太后那里,对自己是极为不利的,潘仁美老奸巨滑。岂肯为了一个温小柔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他淡淡地看着夫人说:“凤儿做的也确实过分。夫人你想怎么责罚就怎么责罚吧。”
温小柔一听此言,吓得肝胆俱裂,上次就是潘仁美甩手不管她的死活,她才被潘夫人修理的那么惨,这次自己是想毒死潘夫人,潘夫人只怕更是要置她于死地。
温小柔越想就越心惊,她哀嚎一声,冲上去抱住潘仁美的大腿。哭喊道:“爹爹救我!”
潘仁美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对着下人冷冷的吩咐道:“来人呀!把凤小姐给我拖开!”
那些奴仆往日见潘仁美特别宠爱温小柔,都对她敢怒不敢言,现在见潘仁美不待见温小柔,立刻公报私仇,上来几个强壮有力的仆妇,一把揪住温小柔的头发,把她硬生生地从潘仁美身上分离,嘴里尖酸刻薄地说道:“小姐,老爷是朝中大臣,有要事要干,你死死缠住又是为何?若是传到民间,别人会说相府千金缺少家教礼数,连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跟着脸上无光。所以求小姐快松手让老爷去吧,这就算是体恤下人,没将整张脸丢光。”
这几个奴仆说着,暗暗狠狠给了温小柔几脚。
温小柔疼得嗷嗷惨叫,可惜潘仁美已经走远,没有人救她。
潘夫人脸上始终挂着报复得呈后的微笑,她转过头来问郝豆豆:“乖女儿,快给为娘出个好主意,该怎样惩罚这个贱人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郝豆豆眼神纯净:“女儿素来不知怎么用刑。不过女儿刚才碰到碟儿姐姐,见她浑身都是簪子扎的伤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不若这样,母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就用绣花针扎她,那样一点痕迹也不留,也算是为姐姐保住颜面。不然把她打得鼻青脸肿,别人看见问起,那该有多丢人!”
“好女儿,还是你心善,不像那贱人蛇蝎心肠。”
温小柔气得差点晕过去,明明就是整自己,还要说这许多冠冕堂皇的话,倒底有没有天理?
眼看着仆妇们狞笑着拿了绣花针过来,温小柔还想挣扎一下,她屁滚尿流地爬到潘夫人脚下,痛哭流涕地匍匐在她的绣花鞋下,拼命摇尾乞怜,奈何潘夫人对她恨之入骨,哪里肯饶恕,不一会儿,凤仪轩阵阵哀鸣响彻云霄,相府里的仆人都知是温小柔在受刑,不禁拍手叫好,奔走相告,凡是被她欺负过的人都扬眉吐气,喜气洋洋!
折磨完温小柔后,郝豆豆回到听雨斋时早就过了吃午饭的时刻,虽然再一次惩治了温小柔,确实让她心中大快,但还是架不住从早上到现在都未吃饭的饥饿感,忙命厨房传饭。
不一时厨房端了丰盛的饭菜过来。郝豆豆吃完,看见还剩不少饭菜,丢掉也是浪费,想到那只饿得皮包骨的豆豆狗,见碟儿在此吃过午饭尚未离去,便对她说:“姐姐把豆豆狗悄悄地带到这儿来可好?”
碟儿几次承蒙郝豆豆照应,心中对她感激不尽,一心想要报答,可惜没有机会,现在听郝豆豆要她去叫豆豆狗,也不问原委,起身就去。
但是隔了很久,她才跟豆豆狗返回,豆豆
狗一直站在听雨斋的院门外徘徊,却是死活不肯再进一步,即使郝豆豆拿只烤鸡引诱它,它也只是馋涎欲滴地町着烤鸡,却是不肯越雷池半步。
郝豆豆只得轻移莲步,把那只油光发亮的烤鸡放在豆豆狗的鼻子下。
豆豆狗不停地用鼻子嗅着烤鸡的香气,并不敢吃,直到碟儿拍着它的背说:“没事。”它才敢吃,狼吞虎咽的样子看得人鼻子发酸。
郝豆豆觉得奇怪,问碟儿:“它怎么会这么小心谨慎?”
碟儿说:“小姐只让它呆在凤仪轩,哪也不让去,若出去了,或是跟别人嘻戏了,小姐都要狠狠修理它,所以久而久之,它的脾气就变这样了,只认奴婢和小姐,其余的人一概不认。”
“为什么豆豆狗这么瘦啊,你家小姐没有食物给它吃吗?”
“不是的,我们小姐的饭菜水准跟姑娘是一样的,一个人哪里吃的完?有许多菜不过略动一动筷。只是我家小姐不如姑娘仁厚,吃不完的饭菜都是直接倒掉,她说,可不能贯着我和豆豆狗,给我们一顿好吃的,就会盼着第二顿,若是哪天没有,我和豆豆狗就会怀恨在心。不如一开始就不给的好!”
“这是什么话?”郝豆豆有些生气地说,“姐姐若是不嫌弃,到我们听雨斋来吃饭——如若怕你家小姐知道了不妥,每晚我叫小红把你和豆豆狗的食物送去,可好?”
“当然求之不得,只是怕给姑娘添麻烦。”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过些些小事,不足挂齿。”郝豆豆摆摆手。
两人正说着话,忽见豆豆狗倒在地上痛苦的哀鸣、翻滚,一双前爪不停地挠着喉咙。
“不好!它吃得太急了,可能被鸡骨头卡住了。”蝶儿心焦地说。
郝豆豆安慰道:“别急,我把鸡骨头帮它弄出来。”
郝豆豆装模做样地把小手伸到豆豆狗的嘴里,豆豆狗虽是一只畜牲,此时也知道郝豆豆没有任何恶意,把嘴张得大大的,希翼她救得了自己。
郝豆豆在心里默念:灵簪灵簪快显灵。豆豆狗卡在喉咙里的鸡骨头就到了她的手里。
她把手从狗嘴里拿出,给碟儿和豆豆狗看那块鸡骨头:“好了,没事了。”
那条豆豆狗非常通人性,见郝豆豆救了自己,立刻像个人一样对它拜了拜。
郝豆豆摸了摸它那条受伤的狗腿,骨头被打断了,得上药固定起来,不然整条腿都废了。
郝豆豆从屋里拿了药给它抹上,再用小树棍绑住它受伤的腿固定起来,做完这一切,让碟儿带着豆豆狗离开了,她怕他们在自己这里待的时间太长,惹得温小柔动怒,又要拿他们发脾气了。
相府千金身为剥削阶级,每天的任务就是吃、睡、玩。
郝豆豆无事可干,再加上昨晚惊险刺激了将近一晚,根本没怎么睡,现在一闲下来,瞌睡立刻来了,便回房睡了一觉。
等她一觉醒来,晚饭时间又过了,小红伺候她起床梳洗完毕,令冬儿去厨房传饭。
郝豆豆想着中午是为着错过吃饭点,厨房另做了送来,现在又要他们另做,频繁这样,厨房里的下人肯定会烦,不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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