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豆豆盈盈的笑着:“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自从女儿家遭变故之后,或许是受了刺激,常常半夜会做出惊人之举,而女儿却不自知。实实是些须小事,不想惊动了母亲,女儿罪该万死!”说完,款款地就要跪下,被潘夫人拦住。
“没事就好,咱们母女间又何必客气,只是不知你这病要不要看看大夫。”潘夫人忧心忡忡地说。
“要的,要的,”郝豆豆惊恐地说,“女儿好怕在睡梦中杀人。”
潘夫人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说:“我的儿,你心地善良,怎会做出那等可怕之事?不过看看大夫,吃些药,睡的安神而已。”
郝豆豆陪潘夫人说了一会儿,便带着小红到街上买探望在家养棒疮的温小柔的礼物。
买完胭脂水粉,时令点心等礼物之后,郝豆豆把小红安置到一座僻静的茶馆包间里,对她说:“姐姐在此等着我,我去去就来,姐姐不可叫人进来,若有人非要强行闯入,问起我来,姐姐定要拖延隐瞒。”
小红听得心惊肉跳,瞪大眼睛慌张地问:“姑娘要去哪里?去干什么?”
郝豆豆沖着她神秘一笑:“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便从窗户跳了出去。
小红傻呆呆地坐了一会,猛然醒悟,冲到窗前往外看,哪里还有郝豆豆的身影?只得退回屋里惶惶不安地转了几圈,想起郝豆豆临走时的吩咐。忙把门从里面反锁,才坐下来喝了口茶压压惊,想想还是不放心。她又站起来连窗户也关了,这才重新坐下,心中七上八下,只盼郝豆豆早点回。
郝豆豆从茶馆里跑出,为防有人看到她的真面目,她一路掩面直奔水月庵而去,那庵主是八王爷安排的接头人。专门负责把郝豆豆的情报转交给八王爷。
那水月庵大隐隐于市,就在热闹繁华的财茂街。
郝豆豆穿越到此,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一路打听来到财茂街。
据八王爷说水月庵香火鼎盛,而且整条街仅此一家寺庙,只要在财茂街看见哪儿人多,往哪钻。就可找到水月庵。
于是郝豆豆站在大街举目一看。发现不远处人头攒动,门庭若市,她心中一喜:得来全不费功夫!忙撒腿跑了过去。
谁知待她走近一看,莺莺燕燕,原是用钱买欢之处,大窘,且退,在大街的十字路口四顾。终于看见一老妪,忙迎上去打听。
“水月庵就在东头。”老妪答完便走了。剩下郝豆豆愣在原地,做为一名资深路痴,她羞于向人启齿她分不凊东南西北的方位。
虽然语课上学过:“啊!太阳从东方升起!”可她压根就指不出来东方在哪里。
大街上的人群不断从她身边掠过,她想,她不能在大街上站成石雕,于是她拦住两个夹着课本去上学的总角学童不耻下问。
两个学童听完郝豆豆的陈述,一合计,手指往空气里那么一戳,郝豆豆呆住了。
这两个熊孩子一个往左面指,一个往前面指,十字路口总共四个方向,让他们指没了一半,郝豆豆还得点头哈腰地向他们致谢,祝他们一路好走。
郝豆豆正在街上像只无头苍蝇乱蹿时,终于碰到一个拿着香烛黄纸的妇人,想上前去问问她是不是去庙里烧香的,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么频繁地打听水月庵,势必引人怀疑,做间谍讲究的是凡事低调,而且要多动脑筋,就拿眼前这妇人来说,这一大清早的,她收拾得这般漂亮,提着香火纸烛不是去庙里难道是上坟啊!
郝豆豆打定主意跟定前面妖娆的妇人。
妇人似未查觉,一扭一扭不急不缓地向前走着,把郝豆豆往人烟希少,人迹罕至的地方引。
郝豆豆看着越来越荒凉的景色,心里小鼓擂得“呯呯”响,总觉得实景跟八王爷口里的描述大相径庭,就如同楼盘广告图跟实际情况相去甚远一般。
郝豆豆不禁在心里暗暗埋怨八王爷,好歹要加句“本王所描述跟实际景观有较大出入,一切以眼见为实。”,这样人家才会有心理准备,走到这荒效野地,才不至于毛骨悚然地以为来到了坟地……
等等!
前方怎么这么多土馒头!而且每个土馒头前都有一个石刻的条形码!上面注明该馒头的生产日期和原材料!
真的是……坟地!!!
郝豆豆腿软了软,她扶住一棵赢弱的小树平复蓬勃过头的心跳,猛然看见前面那如腰肌劳损,行走缓慢的妇人突然脚下虎虎生威,健步如飞地奔到一座新坟前,凄厉地哭喊道:“相公——你为何早死,撇下我一个呀,害我来给你上个坟,烧个纸钱都有人打我的主意呀!你把我带走吧,我不要独自一人活着。”
这里有登徒子打这个妖艳寡妇的主意吗?
郝豆豆急忙四顾,别说男人,就是女人都没见一个,这儿除了自己真没别人了,她究竟说的是谁?
郝豆豆低头紧张地思考。
难道是自己?不会吧,大姐,请你看看清,我也是女的好吧!
她愤愤不平地抬起头,惊悚地看见有几个妇人从坟地半人高的枯草里站了起来,充满敌意地向她围拢过来,看样子准备群殴她。
这几个妇人,按照郝豆豆现在的武功,只须一招便将她们撂倒在地,可是,她怕暴露自己,于是,她决定解释一番,而且她坚信,这世上有什么事解释不清楚呢?
“哈哈哈!”为了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心虚,郝豆豆壮胆地
干笑了几声,故作淡定地一只手撑住树杆,一条腿立在地上支撑着纤瘦的身子,另一条交叉在那条腿上,摆出一个飒爽英姿:“你们,搞错了!”
“搞错了?你当我们傻啊!这段时间这里出现一个变态男,专男扮女装偷看女人如厕,闹得人心惶惶,所以衙门才派我们这群女捕快来诱你上钩,还不速速就擒?”
什么?女——捕——快!?
郝豆豆悚然一惊,还没容她做出是束手就擒还是负隅顽抗的重大决定,那几个女捕快便一个扫堂腿,将她掀翻在地,一拥而上,对她群而攻之。
为了保护自己的美貌,郝豆豆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脸,身体的其它部位她就只能让它们舍身成仁了。
那几个女捕快的老拳可真是厉害,就在郝豆豆被揍得眼冒金星,肝胆俱裂之际,一个女捕快无意中一拳击在她还未完全发育好的咪咪上,她愣了愣,似乎不敢肯定,又隔了衣服摸了一把,把一只胳膊高高举起,特么有声势地大叫一声:“停!”
众人住手,大惑不解地看着那个女捕快。
“她,是个女的!”
其她女捕快一脸震惊,她们互相看了看,然后挨个在郝豆豆的胸前摸了一把,交换了一个“真的是女的!!!”的眼神,便嗖地一下集体逃窜,生怕被郝豆豆抓住,要求国家赔偿。
郝豆豆把遮住脸的手拿开,满脸黑线地看着那群女捕快消失的方向,腹诽道:“做错事了,至少要道声歉啊,哪有这样做人没道德不负责呢?”
她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站了起来,却见八王爷向她走来,她想她要在面前保持高贵冷艳的形象,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被打得像根鸡毛惮子一样的狼狈相,于是,她飞快地整顿衣裳起敛容,对着已经走到她跟前的八王爷弯着一双美眸。
八王爷看看她,看看她忘了顾及所以没有整理的一头乱掉的秀发,又看看离郝豆豆不远的一只玫红的绣花鞋。
郝豆豆一直在追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只脱离组织,独善其身的她自己的绣花鞋,这么大的破绽自己居然都一无所查,她简直追悔莫及。
郝豆豆觉得自己的愚蠢度在八王爷如炬的目光下上升到了一崭新的境界,她肩膀松垮垮地塌下去,低着头,特别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转头在身边的那棵小树的树杆上狠狠磕了两下,一时间落叶飘飘。
当她正在自责时,八王爷清淡的声音在她的脚下响起:“把脚伸出来。”
郝豆豆悚然一惊,垂眸一看,八王爷手里拿着那只绣花鞋,居然蹲在地上,仰着那张万人迷的帅得掉渣渣的脸平淡地看着她。
八王爷打算亲自给自己穿鞋?
郝豆豆有点受宠若惊。
虽然现在的八王爷是蹲在地上,可他强大的王者气场还是一挺震慑人的,郝豆豆在他面前感到了渺小和卑微。她不自在地把身子往后缩了缩,抵死不敢伸出脚来让八王爷帮他穿鞋。
他那么高贵,她真的很怕自己亵渎了他。
她很不自在地笑着,努力使自已看上去显得自然,但是说话的声音很小,显得怯怯的:“我自己来。”
八王爷不再跟她多废口舌,伸手把她一拉,郝豆豆惊呼一声,坐到八王爷曲起的一条腿上。
郝豆豆羞得满睑通红,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八王爷的力气很大,她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裙子底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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