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光,天上月已西沉,星星早就不知躲哪里去了宋一鸣正等得昏昏欲睡之际,春儿倏忽出现在他的身边,说了声:“我办成了!”
宋一鸣大喜,忙四脚着地,以畜牲的方式爬到了毒霸天的住所前,侧耳聆听,果然听到毒霸天痛苦的呻.吟声,为了确认一下,他大着胆子推开毒霸天的房门,看见毒霸天七窍流血躺在地上,毒霸天见到宋一鸣,眼里闪过求生的火花,气若游丝地看着他,乞求道:“救我!”
宋一鸣一看一代江湖邪神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他骨子里欺软怕硬的本质显露出来,再加上他妒忌毒霸天跟温小柔有一腿,对毒霸天极尽侮辱,丧心病狂地用脚用力地踩着毒霸天的脸,挖苦道:“你不是很牛吗?居然也有求人的一天!”
宋一鸣对毒霸天惨绝人環地折磨了一通,心中感到无比顺畅,出了门,将门窗都关的死死的,从外面放了一把,便急忙逃到偏僻的角落看着毒霸天的住所很快被大火吞噬,心里充满卑鄙的喜悦,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得他的脸变幻莫测,显得格外阴森,他低沉地笑着:“潘狗!你不是一心想用毒控制我吗?我现在一把火烧了,看你再怎么控制我?”
不一会儿,护院的家丁发现失火了,忙都赶了来。
宋一鸣趁乱逃走了。
趁着天微微亮,再加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失火地点。更难得的是春儿那个死鬼不在跟前晃荡,宋一鸣决定抓住这个良机把解药给温小柔送过去。
他鬼鬼崇崇地来到凤仪轩,凤仪轩安静得听不到人语。只有温小柔偶而几声长吁短叹传出来,宋一鸣轻扣房门,房内的温小柔如惊弓之鸟地问:“是谁?”
“我!宋一鸣!”宋一鸣回答得格外有底气。
温小柔一听,狂喜,忙开了房门:“送解药来了吗?”
“是啊!”宋一鸣拿出解药在她面前炫耀,温小柔娇嗔道:“快给我!”
“把嘴张开!”宋一鸣一脸坏笑,温小柔极为顺从地张开嘴。宋一把药丸扔到她的嘴里,调笑道:“怎么谢我呀?”
温小柔立刻扑到他的怀里,主动献上香吻。忽然,一个声音在他们耳边炸响:“好你个宋一鸣,原来是在骗我!”
两人一惊,迅速分开。就见春儿一脸悲愤地伸出爪子向宋一鸣?来。温小柔吓得失声尖叫,夺门而逃。
宋一鸣正在惊惶之际,忽燃看到温小柔梳妆台上的一面镜子,顿时有了主意,拿起镜子正对着春儿,春儿的身子立刻抖个不停,惊惧地惨叫一声,倏忽不见。
宋一鸣紧紧握住镜子。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急忙冲出了去。
此时。郝豆豆正斜歪在**,和碟儿说着话:“你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这样凤姐姐很快就会怀疑是你告的密,不如将计就计,给她一根假的灵簪。”
郝豆豆说完,拿出灵簪在心中默默祈祷,一根一模一样的灵簪出现在他的手里。
碟儿拿了灵簪去了。
郝豆豆冷笑道:“温小柔啊温小柔!你也太可笑了,平常对碟儿那么坏,还指望她替你卖命,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时绿儿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对郝豆豆说:“唉!姑娘,都怪我,花了太长时间才找到春儿,她赶去的时候,那个贱人已经服了解药。”
郝豆豆微微一笑:“不关你的事,都是我太疏忽了,没有料到宋一鸣那个渣男会利用春儿——春儿现在怎么啦?”
“春儿被宋一鸣那个渣男用镜子所伤,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姑娘,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睡个回笼觉,再起来吃早餐咯。”郝豆豆一边说一边滑到被子里,闭上眼睛。
绿儿见状,倏地钻进灵簪里了。
郝豆豆刚要进入梦乡,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了,紧接着是小红惊慌失措的叫声:“姑娘!姑娘!毒霸天被烧死了!”
郝豆豆只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小红,平静地说:“你跟他很熟吗?激动成这样!”
小红低头一琢磨,也是,自己瞎激动个什么?
郝豆豆嘴角微扬:“相府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再说宋一鸣从凤仪轩跑出来过,便直奔毒霸天的住所,他知道潘仁美此刻一定在那里。
一切如他所料,潘仁美看着被烧焦的毒霸天的尸体眉头深锁,见到宋一鸣,眼神犹为森冷:“你来干什么?”潘仁美的声音充满了怀疑和质问。
宋一鸣一个激灵,潘仁美怀疑毒霸天的死跟自己有关!
潘仁美确实有这种想法,整个相府,只有温小柔和宋一鸣最巴不得毒霸天死了,这样他们就能摆脱控制,但前提是他们得到了解药。
所以潘仁美赶到失火现场,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天蚕的解药还在不在。令他感到奇怪的是,装解药的银盒子完好无损,但是解药恰好少了两颗。难道是温小柔以色相骗到解药,然后杀了毒霸天?最后毁尸灭迹?
潘仁美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推断的顺理成章,所以看见宋一鸣,他第一反应就是宋一鸣作贼心虚,来打探消息来了。
谁知,宋一鸣一张嘴就带来了一个震撼性的消息:相府真的在闹鬼,他亲眼看见了春儿的鬼魂。
潘仁美一生最敬畏鬼神,特别是金沙滩一战,杨家几乎满门惨烈,从此以后,他经常看见被箭射得像个刺猬的杨七郎向他
索命,后来萧太后送了他一块经活佛开了光的藏玉佩戴才结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
所以现在听说宋一鸣见鬼,再加上前几天闹鬼,潘仁美的内心已是惶恐不安,忙命人去请捉鬼道长。
宋一鸣暗喜,如此一来,除去春儿,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了。
郝豆豆睡足睡,起床梳洗完毕,去给潘夫人问安,潘夫人正用早餐,见到她,亲切的问:“用过早餐没?”
郝豆豆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女儿早上起的太晚,来不及吃早餐便先来给母亲请安。
潘夫人一早上就很郁闷的心情总算有所好转:“乖女儿,难为你记着。来,跟我一起随便吃点。”
郝豆豆恭敬不如从命,坐下来吃早餐,她看见潘夫闷闷不乐,食欲不振的模样,关切地问道:“母亲,你这是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我的身体没事,不过迟早会被你父亲气出事的。”潘夫人把筷子搁在桌子上,唉声叹气,她见郝豆豆睁着一双呆萌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她,便把凌晨时分发生的捉妖孽闹剧说给她听。
潘夫人痛心疾首地说:“你说,你父亲是不是昏了头,竟然选了这么一个伤风败俗的人顶替你姐姐入宫,她的丑事万一传到圣上和皇太后的耳朵里,咱们家还不得满门抄斩啊!”
郝豆豆欲言又止,面部表情很挣扎。
潘夫人说:“乖女儿,你有什么尽管直言吧。”
“女儿一直想问,父亲为什么不要姐姐进宫,而非要人代替她?”
郝豆豆的话问到了潘夫人的心病上,她忍不住长叹一声,神色黯然:“你姐姐是福薄之人,生来有恶臭,进不得宫。”
郝豆豆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治好不就得了。”
潘夫人不满地白了她一眼,用手戳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傻女儿,你说的倒轻巧,若是治的好,我至于愁成这样吗?”
“真能治,母亲!”郝豆豆极认真地说,“若是姐姐在跟前,女儿倒是很愿意试着为姐姐治一治试试看。”
潘夫人不敢相信地看着郝豆豆:“你会治?”
“试试咯。女儿以前曾拜高人学了一段针灸,这恶臭不过是体毒而已,只要体毒排出去,改善血液循环,恶臭就消失了。”
潘夫人欣喜道:“听女儿说的头头是道,想来是真的会治。只是可惜,不知道你姐姐被你父亲藏到哪里去了。”
郝豆豆不露声色地怂恿:“母亲想办法从父亲那里打听啊,只要找到姐姐治好她的恶臭,姐姐还要什么替身?自己就可以进宫母仪天下。”
潘夫人听得心花怒放,被郝豆豆说动了心:“女儿说的很有道理,我去试试看。”
这里郝豆豆和潘夫人相谈其甚欢,那边温小柔逃出凤仪轩后,不见春儿的鬼魂追来在躲了一阵,便心惊胆颤地溜了回来,在院门口探头探脑,见碟儿手里捧着一根碧玉簪坐在院子里,这才放心地走了进来,一副高冷的模样看着碟儿,冰冷地问道:“你手上拿的什么?”
碟儿在心里腹诽:求我去偷灵簪的时候,是百般讨好的嘴脸,利用完了又在我面前装主子,简直判若两人!
但是她按照郝豆豆吩咐的,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一如既往,胆怯地说:“不是小姐要我偷的灵簪吗?”
温小柔大喜过望,忙从她手里拿过灵簪,谁知失手掉在了地上,叭地摔成两截,温小柔顿时傻眼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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