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屋,泽武迎面而来,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没事。”
“两位这边请吧。”缺爷的手下说道。
我和泽武无奈一脸警惕的跟着他走进了别墅。
“缺爷,这小子要怎么处理?”我们刚进入别墅就听到这声问话着实吓了一跳,只见地上跪着一个神色紧张不住颤抖的人,这才定了神。
“缺爷,人已经请来了。”领着我进入别墅内的那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花缺爷不动声色的用拐杖敲击了两下地板咳嗽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缺爷,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跪在地上的人显然吓破了胆拼命的磕着头,可是花缺爷装作听不见一脸的默然,他近身的几位手下早出手一人驾着一边将那犯了错的人从我们身边托了出去,我吓得跳到了一边不敢在正视眼前的一切。
泽武看向花缺爷躬身致意没有说话,我低垂着头用余晖打量着眼前这位传说中“神”一般的人。
花缺爷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们在与我目光对视的刹那突然吃了一惊,却在这时一个上了年纪但是风韵犹存的女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像缺爷这种歃血封喉似的人物在与这个女人对视后目光变得安定柔和。
我好奇的看着这个女人目光却落在此刻踌躇无措的泽武身上,只见他全身绷紧低垂的目光犹疑不定,原就单薄的嘴唇如今更显的娇小。
“泽武,过来这边坐。”花缺爷手持茶壶说道。
泽武犹豫了片刻后点着头坐到了花缺爷边上的沙发上,我不安的跟着走了两步,这时那个女人迎向我。
“麻小姐,你跟我这边喝茶吧,男人总有男人需要解决的问题,女人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我吃惊的盯着眼前之人,却见她举手投足无不展现着优,虽然年过半百可是行动中处处展现着热恋中少女才有的那份娇羞和可爱。
我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跟着她进入一间布置简约的屋子,屋子的门虽被锁上,可是仍可听到些外面的声音。
“麻小姐今年几岁了?”端坐在椅垫上的女人娴熟的摆弄着眼前的茶具。
“23。”我努力的展现着自己最的一面。
“年纪倒是和武儿很是相配。”
女人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武儿?”
“啊,”女人羞涩的低下头:“武儿指的是泽武,看来他还没有跟你说起我的事情?”
我的大脑顿时浮现那日在泽武家中看到日记,如此说这个女人就是让泽武痛恨伤心的人了。
“是的,不过也不完全是,”我的嘴角轻蔑的笑着目光凌厉的看着她,泽武的愤怒和哀伤如今转嫁到了我的身上,我对于泽武的遭遇愤恨难平:“我无意中看了泽武的日记,他的日记里经常提到一个女人,我想她大概就是您了吧,泽妈妈。”
泽武的母亲瞪大了眼睛转瞬间羞涩难当的撇过了头,我趁乘说道:“泽武直到今天还都希望您能给他一个合理的抛弃他的理由,如果您同意,我可以代为转达。”
泽武的母亲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怎么也料不到我会如此的无礼,她握了握拳头冷静了片刻才又一脸笑容的说道:“那就不劳烦你了,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你抛弃了自己的亲生的儿子,难道连一点愧疚都没有吗?”我震怒的问道。
“麻小姐,如果我问你,现在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天堂一条通往地狱,通往天堂的路需要踩过前面所有向往天堂的人的身体才能到达,毕竟天堂的位置是有限的,而通往地狱的路只要你独自跳入深渊就可以进入无需伤害别人,是你会选择走哪条路?”
“我…”一个“我”字后,我茫然的看着泽武的母亲不知该如何回答。
“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的反应和你一样。世界上哪有完全的对和错,对于泽武我愧疚过不过我已经释然。”泽武的母亲笑的很是的妩媚,不觉中在我的心中荡起了一片涟漪。
“这个故事是我的一个好友告诉我的,”泽武的母亲凝视着我的目光写着伤感:“可惜她却没有想通,最终自杀了。”
我冷静的听完了她的话最后却没能保持冷静:“请恕我直言,比起你我更敬佩你的朋友不是她不懂其中的道理正是因为她太懂,以至于她都不能饶恕她自己而不得不自杀。”
“你这什么意思?”
“无论是踩过别人的躯体进入天堂还是毁灭自己进入地狱,本质上根本没有区别,都是一种残杀,而它的结果也没有区别,受伤的永远都会是那些热爱她她也热爱着的人。”说完我很不礼貌的站起身准备离开。
泽武母亲情绪变得激动:“既然她明知道这个结果为什么还要自杀?”
“大概是她的死可以保护那些她想保护的人吧。”说完我对着泽武的母亲微微的鞠了一躬,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