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连忙补救道:“但刘太医的一番好意我也不能辜负,就麻烦太医费心了。”
这话听着怎么像刘太医求着帮她一样
刘太医更是恼火,冷冷道:“四小姐客气了,只不过我刚刚想起太医院是不许女子踏入的,此事就当我没说过吧”
凤薇咬住发白的唇,懊恼死了。
柳氏大失所望,到手的富贵就这么飞了
凤安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失望地瞥开了头。
这时,去搜查的妈妈回来了,禀报道:“候爷,四小姐的院子什么也没发现。”
苏青玉笑道:“我就说四小姐心地善良不会害老夫人,既然香没有问题,那便是有人临时下进香炉里的,万福居的丫头妈妈都是老夫人身边伺候多年的人,忠心耿耿,可以排除”她看向桂妈妈:“近日可有谁来过”
桂妈妈回道:“老夫人说要静养后,这几日都没有人来打扰老夫人,只是昨日傍晚时分,宝姨娘来坐了小半个时辰,和老夫人说了会子话。”
众人齐齐看向宝姨娘。
宝姨娘听到苏青玉问桂妈妈时,已经意识到什么变了脸色,听到桂妈妈指出她来,众人都看着她,她吓得连退了三步,还没说出句话来,她身边的丫头翡翠便从袖子里掉出了一包东西,翡翠吓得赶紧弯身去捡,却被宝氏身边的凤筝抢先捡了起来,一脸奇怪道:“这是什么”
“二小姐,没有什么,还给奴婢吧”翡翠伸手去夺,哀求道。
“拿过来让太医查验。”凤安已经猜到什么,当下怒道。
凤筝赶紧递给了刘太医,刘太医打开一嗅,立即道:“是乱灵草的粉末。”
众人吃惊,宝姨娘脸色已然煞白,身子摇摇欲坠。
苏青玉喝问:“翡翠,你身上怎么会有毒药”
翡翠吓得扑通跪地,求道:“候爷饶命,大夫人饶命,不关奴婢的事,是宝姨娘让奴婢在老夫人香炉中下毒的。”
并未问指使之人,她竟招了
宝姨娘险些晕倒,强撑着力气指着翡翠道:“你你胡说”
“难怪昨日我去端茶回来见到翡翠在香炉边鬼鬼祟祟,原来是在下毒。”锦帛想到什么惊讶道。
连老夫人身边得力的大丫头都看见了,宝姨娘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宝姨娘,你好狠毒的心肠,竟然敢毒害老夫人”柳姨娘愤愤不平道。
苏青玉摇了摇头:“宝姨娘,亏我处处照拂你,老夫人念你有孕在身更是从没让你来伺候过,你却不知回报,竟要害老夫人,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凤安怒视宝姨娘,抬手就打了她一巴掌:“贱人”
宝姨娘本就摇摇欲坠,被凤安这一巴掌打得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哭喊道:“候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害老夫人,我昨日只是担心老夫人的身子,所以来看老夫人,候爷,你一定要相信妾身。”
凤浅静静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了,原来除去宝姨娘才是最终目的,好一个一箭三雕的连环计,同时除掉老夫人,她和宝姨娘母子,这人真是不简单,难怪母亲会输得那么惨,是个强劲的对手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姨娘,你是杖着你有身孕所以拿准了父亲不会责罚你才如此胆大妄为的吧,可是谋害老夫人,就算你有孕在身也难逃责罚”凤薇两眼冒光,大声道。
果然,凤安怒不可遏,命道:“将这个贱人拉出去关进柴房,等生下孩子再处死”
宝姨娘摊倒在地,头上一枝蓝白相间的珠钗掉落在地,摔得粉碎,她整个人都没了生气,怏怏地看着众人的脚,仿佛一件被打碎了的绝美的瓷器,让人可怜又可叹。
立即有两个婆子进来,架起宝姨娘要往外面拖。
凤浅清亮的水眸扫了众人一眼,红唇轻抬:“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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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人看吗唉
、第二十九章凶手二
“大小姐,救救婢子”绝望的宝姨娘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用力挣脱架住她的婆子,冲到凤浅就要跪下。
凤浅及时扶住了她,安慰道:“姨娘别担心,你若真的没做,父亲定会还你公道。”言罢对凤安道:“父亲,此事疑点颇多,不可草率定案冤枉了好人。”
看见哭成泪人的宝姨娘,凤安心头闪过一丝不忍。
“锦帛是你祖母身边的贴身丫头,她的话足以为证,从宝姨娘贴身婢女身上掉出的毒草便是物证,就算官府断案有这两证也足以定罪,岂能说是草率”苏青玉见凤安动摇了,立即站出来道。
凤浅笑了笑:“人证物证都指向翡翠,却怪到宝姨娘身上这还不草率吗”
宝姨娘没有害老夫人的动机,她那般聪明的人定会清楚自己的处境,知道拼命抱住老夫人这棵大树才能平安生下孩子,所以她才会冒着风雪来看老夫人,没想到给了人陷害她的机会。
苏青玉驳道:“翡翠只是个丫头,若没人指使,怎敢在老夫人的香炉里下毒”
“没错,一定有人指使翡翠。”凤浅看着苏青玉,似笑非笑,眸子冰寒道:“但不一定是宝姨娘”
苏青玉心头打了个突,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凤安疑惑问:“什么意思”
“父亲不要着急,待我问翡翠一个问题,便知是不是宝姨娘所为。”凤浅说罢看向跪在地上的翡翠:“你说是宝姨娘命你在老夫人香炉中下毒的”
“是。”翡翠颤抖答。
“那这乱灵草也是宝姨娘让你弄来的”
“是。”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药铺买的。”
“哪间药铺,买了多少”
“匆匆忙忙,没看药铺名字,买了一包。”
“满口胡言”凤浅低喝。
翡翠吓得俯身,竟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众人也都不解,只有榻上静静看着的龙潇和角落里的夏氏以及刘太医笑了。
凤浅对凤安道:“父亲,女儿已经问明,是翡翠陷害宝姨娘。”
凤安仍旧不解,并没听出翡翠话中有何错处。
刘太医笑道:“邺京根本没有乱灵草,只有挨着夏国的边境上一个小村庄有,且只按株出售,从不论斤两。”他奇怪地看了凤浅一眼,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她一个小丫头是如何得知的
众人这才明白,见翡翠已经摊倒在地,更相信是她陷害了宝姨娘。
宝姨娘松了口气,却哭得更加伤心了。
凤夕终是忍不住问道:“那是谁指使翡翠害老夫人嫁祸给宝姨娘的”
这一问让柳姨娘抓住了话柄,嘲讽道:“就是,翡翠可是宝姨娘的陪嫁丫头,谁能指使得动她,再说宝姨娘是商女出身,什么东西弄不来”
“我家开的是米铺,又不是药铺,这冰天雪地的去哪买毒药且大小姐中毒之时,我还没进府,这乱灵草显然早已在府中。”宝姨娘气愤道。
柳姨娘悻悻住了嘴。
这时,幽菊匆匆从外面进来,边给凤浅披上一件雪白的披风,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然后退到了一边。
众人这才发现幽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又回来了,有些人心里慢慢不安起来。
凤浅的视线慢慢扫过众人,道:“我知道是谁指使翡翠的了”
“是谁”凤安急问。
凤浅视线一顿:“是四妹妹”
“你胡说”凤薇急得跳了起来。
凤浅看了幽菊一眼,指着门口道:“我是不是胡说,问她便知道了。”
众人皆看去,见幽菊和冷梅抓了一个丫头进来,往众人面前一扔。
“是香秀”凤夕认出她来。
香秀,四小姐凤薇的一等丫头。
幽菊点头:“刚刚大小姐有些冷,让奴婢回屋拿件衣衫,回来时看见香秀鬼鬼祟祟的,奴婢觉得可疑就跟上了她,见她正把一包东西丢到了南院的墙门外,我让人帮忙抓住了香秀,还把东西捡了回来。”说着把一个纸包递给了凤浅。
冷梅也道:“奴婢问过昨日守门的婆子,香秀确实去过宝姨娘的院子找翡翠。”
凤浅接过纸包递给了刘太医:“请太医查看是何物”
“是乱灵草的根茎。”刘太医看后道。
“那翡翠身上的乱灵草便是香秀给她的了。”凤浅下了结论。
凤安一脚踹在香秀胸口,而后指着凤薇怒骂:“孽子,你还不跪下”
“父亲,不是女儿”凤薇脸色有些苍白,却并没有跪,而是看了香秀一眼。
“这不是奴婢的东西,是幽菊陷害奴婢,不关小姐的事。”香秀捂着胸口道。
幽菊不慌不忙道:“南院的一众妈妈小厮都是人证,她们已经在外面等候,只要一问便知。”
“定是你这贱婢买通了南院的妈妈小厮。”柳姨娘嘲讽地看了凤浅一眼:“谁不知道南院曾是白氏所立的佛堂。”
幽菊不作声了,她一个丫头哪有这么大的本事买通一个院子的妈妈小厮这明显是在暗示凤浅在陷害凤薇。
凤浅笑了笑:“照姨娘所说,是我在陷害四妹妹,那么请问姨娘,我的乱灵草从何而来”
柳姨娘答不上来,凤薇却眸光一亮,反问:“我又从哪弄的毒草”
凤浅就等着她这句话,随手在人群中一指:“她”
众人看去,见凤浅指的是夏姨娘。
凤浅看着面色平静的夏姨娘道:“如果大家不信,可以跟我去夏姨娘的花园子里看看,那里是否有乱灵草,不过恐怕不止是乱灵草,连乌头之毒也能见到”
众人一惊,这么说,当年毒害老夫人的是夏姨娘可是
夏姨娘仍旧面不改色,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闪着丝丝寒光,盯着凤浅:“不用看了,我院里有乱灵草,四小姐也确实采用了不少,乌头在一年前便铲除了,恐怕要令大小姐失望了。”
“你哪来的这些东西”凤安怒问,难道一切都是夏氏所为那白氏
夏姨娘云淡风轻道:“乌头是偶然得的一包种子,种下去长出来后,只觉得花色艳丽好看,并不知是毒花,直到老夫人出事而乱灵草是二小姐给的。”
一席解说十分牵强,但众人却被最后一句惊住了,凤筝
“姨娘可不要信口胡说,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孩子,哪去弄这难得的毒草东窗事发姨娘把我当成替罪羊,父亲母亲可不答应。”凤筝不急不缓道,当年的事只有她和夏氏两人知道,只要她不承认,夏氏这黑锅是背定了。
“的确是一年前二小姐把乱灵草送到紫微楼的,我不知道有毒。”夏氏看着凤安冷冷道:“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信不信都没关系。”一副任打任杀的无谓的样子。
事情陷入了胶着,夏姨娘和凤筝各执一词,不知道谁的话更可信。
凤浅对夏姨娘不知乌头和乱灵草有毒的话不信,但却相信乱灵草是凤筝给夏姨娘的,凤筝定是在龙潇府中弄的乱灵草,因怕祸及自身所以给了爱侍弄花草的夏姨娘,而凤薇爱贪小便宜,平日制香的花草多是在夏姨娘院里搜刮,只要有人不经意透露出乱灵草的用处,凤薇自是会取了来用。
这是有人在借刀杀人,凤薇不过是那把刀
“你这个态度让本候如何相信你”凤安看着夏氏怒道,她这是什么态度
众人皆静声看着夏氏,凤安怎么会因她几句毫无力度的辩白就相信她而不信自己的女儿今日,无论是不是夏姨娘做的,这罪名她都背定了
可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我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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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惩治
众人转头看去,见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靠在**沉着张脸,威严道:“夏姨娘,你带子文先回去。”
夏姨娘朝老夫人福了福身,带着夏子文走了,那个孩子从始自终都没有抬起过头,仿佛他的心与外界隔绝了联系。
凤筝急道:“祖母,你不能让她走”
“够了”老夫人喝道:“你拿毒草给夏姨娘那日,她已经来禀报过我,你以为失口否认便能陷害夏姨娘吗”
凤筝绝美的小脸惨白,诱人的红唇用贝齿死死咬住,一种被戳破的羞愧和慌乱涌满了心头,让她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凤浅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场狗咬狗的好戏终是以夏姨娘早有防备取胜,看着凤筝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岂不痛快只是夏姨娘定不简单
老夫人顿了顿,又道:“从今日起,你好好待在你院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凤筝一听,立即道:“祖母,筝儿也不知道那是毒草”
“我罚的是你陷害夏姨娘的事。”老夫人打断她的话,不想再听她狡辩。
凤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突然感到一道犀利的目光在看着她,她转头看去竟是龙潇,她眉头一跳,难道他猜到什么了
乱灵草确实是她让大哥买通三皇子府上花园里的管事弄回来的,事隔这么久,她以为龙潇不会发现什么,所以今日把他请来下棋,不过是想借他府上的刘太医查出老夫人中了乱灵草的毒,借机除去宝姨娘,可她没想到,乱灵草在邺京根本没有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凤安走向老夫人劝道:“母亲切勿动怒。”
老夫人摇了摇头,一脸失望:“这些年来,府里被你弄得乌烟瘴气,我若再不管老祖宗延续下来的好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
“儿子对不起祖宗,对不起母亲”凤安羞愧地弯下身去。
老夫人深吸了口气:“既然府中没有能办实事的,我这把老骨头就算豁出去不要,也要肃清那起子歪风邪气。”
这话无疑是在打苏青玉的脸,她羞得耳根子都红了,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众人亦不敢出声,恭敬低下头去。
“那个叫翡翠的丫头,陷害主子,不忠不义,拖出去杖弊香秀也一样,拉出去打死”老夫人命道。
桂妈妈一招手,立即有人抓住两个丫头,堵了嘴巴拖了出去。
老夫人又对凤薇道:“四丫头,你小小年纪心思恶毒,谋害嫡姐和祖母,打死也不足为过,但念在你是凤家血脉,留你一命,去南院待着再也不准出来。”
老夫人是想让她悔过,佛堂最能静心宁气,始终是凤家的血脉,老夫人还是下不了狠心。
凤薇却似不明白老夫人的用意,扑通跪地道:“祖母,不是”
“还不把四小姐拉出去”苏青玉见凤薇要说什么,赶紧命道。
两个婆子立即向前堵住了凤薇的嘴巴,拖走了。
柳氏见状也跪地哭求道:“老夫人”
“你给我闭嘴”凤安厉声阻断了她的话:“上次本候已经给过你机会,没想到你不知悔改,纵女行凶,这次本候断然留不得你了,拉下去关进柴房,也等生下孩子再处置。”
众人一惊,柳姨娘也怀孕了
凤浅也小小地惊讶了一下,难怪凤安会放她出来,只是真的这样巧
苏青玉瞪了柳氏一眼,柳氏脸色一变,没再出声,任婆子拉走了。
宝姨娘面色很难看,才这么一会子的时间,刚刚她的遭遇现在全落在了柳姨娘身上,让她有种啼笑皆非之感。
老夫人语气尖锐起来:“子书,你也给我老实点,边境可缺人得紧”
凤安家规,除嫡系子孙外,庶出的都要去边境打战,虽现在战事平稳,不打战的也要去军营训练,以备不时之需,这是凤子书最害怕的一件事,但因府中没有嫡子嫡孙,他才敢肆无忌惮,可若真的惹恼了老夫人,老夫人也狠得下心来,当年老夫人的嫡次子做错了事,老夫人就强行把他送去了军营
这句话对苏青玉母子来说无疑是最诛心的,苏青玉头垂得极低,袖中的手掐进肉里,今日明明是她处心积虑安排的一出连环计,可同时除去老夫人,凤浅,宝氏这几个眼中钉,没想到都被凤浅这小贱人搅和了,她先是救活了老夫人,而后几句话救了宝氏,又揪出了凤薇和夏氏,事情到了这里,她本也没多大的损失,可没想到夏氏那个不要脸的女支子竟然早有防备,把她的女儿抖了出来,如今女儿被禁足,儿子也恐不保,今日这番心血不旦白费了,还把儿子女儿搭了进去,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凤子书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当下低眉顺眼道:“子书不敢造次”
凤安狠狠剐了苏青玉一眼,到了这个份上,他若还看不出来是谁在搞鬼,岂不是个蠢蛋了庶出就是上不得台面,就算扶了正,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你们都给我尽好自己的本分,别存那起子歪心思,我虽然瞎了,心却明镜似的,别以为我当真老糊涂了,任由你们唬弄”老夫人重重道。
众人齐声应道:“谨尊老夫人教诲”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我乏了。”老夫人下了逐客令。
龙潇这才从榻上下来,朝老夫人抱拳一礼:“老夫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切勿为这点小事动怒,好生休养长命百岁才是。”
“原来三皇子在这,老身竟不知道,失礼了。”老夫人弯了弯身。
龙潇忙道:“老夫人不必多礼,你好生休息,我先告辞了。”说罢再行了一礼,转身走了。
凤安劝慰了几句也带着众人离去。
老夫人却喊住了凤浅:“浅儿,你留下。”
凤浅知道老夫人有话和她说,故意走在后面的,她走回老夫人身边,福了福身:“祖母。”
老夫人招手让她坐到**,凤浅受宠若惊,走过去轻轻坐下,老夫人抬起苍老的手摸索着她瘦弱的小脸,疼惜不已:“孩子,你受苦了。”
“祖母不恨浅儿了”凤浅握住老夫人的手,惊喜问。
老夫人慈爱道:“傻孩子,祖母的心不是石头做的,也知道你母亲的事与你无关,你多次救了祖母的性命,祖母若还不识好歹,岂非是老糊涂了。”
“祖母。”凤浅心中的坚强在这一刻崩塌,她扑进老夫人怀中痛哭起来,这些日子的努力没有白费,祖母终于接受她了。
老夫人也是老泪纵横,轻轻拍着凤浅的背。
桂妈妈、幽菊、冷梅及一屋子的丫头皆红了眼眶。
哭了好一会儿,凤浅才止住,从老夫人怀中起来,疑惑问:“祖母为什么相信夏姨娘”
“因为一年前是她救了我,所以我才能留下这条老命,可这眼睛”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
凤浅微惊,是夏姨娘救了老夫人但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可老夫人似乎十分信任夏姨娘,不好在这时候说什么,只是道:“祖母放心,听说玉太医对眼疾极其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