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不好惹
“因为你受重伤,需要闭关,所以你姑母才夺下了诛仙岛和其他几处地方……”他们现在这么被动,都是她的过错。
战枫天微微一笑。“是啊,要不是你的阿四想杀我,今天也不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他这么一说,云四儿更内疚了。
“不过。”他特地顿了一下,拉过她的手,又笑。“若非如此,凭你那颗迟钝脑袋,我们还不知要耗到何时。”
“啊……”云四儿挺不好意思的低头。“我也不是那么迟钝吧……”
“那你是几时察觉我对你的心思的?”
“……”
云四儿仔细想,想了好一会儿,见小花笑吟吟的模样,暗叫不妙。他受伤的时候,要不是容耀对她的指责,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对她的心意。
原来,冥冥之中,命数早就注定了的,要是没有经历过分离,她不会发现他对她的感情,也不会发现他多年的陪伴,在她心里留下怎样的痕迹。
“我,真的很迟钝啊……”
“你才知道。”
云四儿倚到他肩上,心满意足。“那要谢谢你,不辞辛苦等着我这颗笨脑袋开窍。”
战枫天低凝着她的笑颜,微微笑。“四儿。”
“嗯?”
她仰起脸,不意,被他亲个正着。
唇与唇相碰触的柔软,在心里激起一片涟漪。
云四儿呆呆的看着他,好半晌,捂着脸挪到离他远一点的地方。战枫天按住她的手,倾身将她压倒在草地上。
“害羞?”
他靠太近了啦……云四儿用手推着他,眼睛往旁边的树丛飘,不敢看他。“你压着我了……”
战枫天没有起来的打算,就着这个姿势,环住她的腰。“你还记得你以苏摩身份经历的事吗?”。
“不记得……”
“那真是遗憾。”
云四儿一怔,木讷的看着他。老实说,听他说遗憾,她心里不是很舒服……他该不会真的更想要苏摩吧?不少字
“月色下,你浮在水面的样子,至今令我难以忘怀。”战枫天的眸色渐深,唇边的笑荡着无限温柔,却又藏着坏心。
月色?水面?
夜里她跑到水里面做什么……云四儿百思不解。
“那时候,你更主动一些。”
主动?
主动什么?
“更热情一些……”
他的手灵巧的解开她的衣带,而那个呆呆傻傻的女人还在琢磨自己曾经到底做过什么囧事。
“四儿。”战枫天伏身在她耳畔,低语。“你的身体太僵硬了。”
等云四儿反应过来,他是在暗示她做晚上在**才能做的事的时候,她的衣服已经支离破碎了。
“现在是白天……”
“我知道。”
“我们在树林里……”
“我知道。”
“阿四和小兰会听见……”
“我会轻一点。”
“……”
月色,水面,他给她讲那些东西是为了给她做心理准备用的,话里的真实含义就是——这种事,在野外可以做,你有经验的。
小花变色了讨厌
他们将圣域的所在告知莫轩和,此处不宜布兵,若想击破它就只有一个办法——擒王。
圣域忠于战家,战枫天才是真正的继承人,只要拿下教皇,其他人不足为虑。可是,战枫天这位姑母的功夫深不可测,再加上忠于她的家臣,没有这么容易对付。
他们在山中静观其变,五日后,容耀带领十几个好手前来支援。临江那边,有莫轩和皇甫熠,足够应付。
“阿二离京了?”
“嗯。”
“皇帝可以随便离开京城吗?”。
“不可以吧。”
“……”
战枫天明白她的心思,搂着她,安慰道:“放心,他不会有事。”
“可是,小乐恨他至深,要是知道他在临江,必定会出兵……”会很危险。
“皇甫烨虽然聪明,可还不是你家阿二的对手。”容耀跟她说话的语气,永远冷飘飘的。“再说还有莫轩和那只老狐狸。”
“你才是狐狸呢,狐狸脸,你们全家都是狐狸”
“……”
“天底下最坏的人就是你了,还有脸说别人。”
容耀不屑与她一般见识,转而对战枫天说:“你家的女人你就不能管管?冲这刁蛮的性子,也该好好治治她。”
“小花才不舍得呢。”云四儿搂住他的腰,得意极了。
“四儿说的对。”
“你个妻奴……”
“某只狐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才不稀罕”
“是因为你捞不着”
“云四儿,我要掐死你”
“先过我这关。”
“……”
有兰斯洛特的指引,潜入行动十分顺利。战枫天、容耀还有阿四,一并包围了战夫人的寝室,余下的人则做牵制。
云四儿和云笑躲在距离山谷很远的一个洞穴中。为了不妨碍他们行动,也为了不让坏人拿他们做人质。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夜里下起雨来,看不到月亮,也无从辨认时辰。云笑倒是很宽心的睡着了,这小家伙比她更加没心没肺。
火堆的柴不多了,云四儿把云笑放在旁边,去捡洞里枯枝添进去。干柴噼噼啪啪作响,云四儿走到洞口,望着外面的雨帘。
忽然,前方闪过一个黑影。
云四儿刚开始没有看清,还以为是树的影子,直到一只冰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才意识到不妙。
洞中的火光一闪,一张高贵艳丽面容。
这个人是……
不等她多想,掐在脖子上的手将她甩了出去
云四儿擦着泥泞的土地,撞到树上。
“血……我要血……”长发凌乱的女子,压在她上面,伸出尖利的爪子。
她的手像是块铁,如何都撼动不了。眼见她的尖爪挥落下来,云四儿豁出去了,放弃挣扎,握拳朝她脸上打去。
女子没料到她会反击,条件反射的向后闪开。
趁这个空当,云四儿蹬开她,爬起来就跑。
那个女人……是小花的姑母?
冰冷的雨点打在脸上,云四儿心里一团乱。
她的脸色那么白,还喊着要血……就像鬼一样……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不对……
她在这里,说明小花他们失败了……
难道……
“啊——”
长出地面的树根绊倒了她,云四儿扑了出去,满身满脸全是泥。
“血……给我血……”
战夫人如鬼魅一般飘忽而至。
云四儿回身看着她,双腿像扎了根,动弹不得。
千钧一发之迹,旁边横飞出一个人影,截住了战夫人。
两人迅速缠斗在一起,没入黑暗。
“阿四”
听到阿四的声音,云四儿回过神。
阿四和容耀落在她身边,看样子,并无伤势。这么说……刚才那个黑影是小花?云四儿爬起来,跑向他们。
“小花和战夫人去那边了,你们快去帮忙”
“不必了。”容耀说。
“不必?”
“战夫人走火入魔,已是油尽灯枯。”
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说来巧合。他们闯入之时,战夫人正与贴身侍女对食,她看到战枫天,以为是亡夫之灵,惊的花容失色。到底战枫天与其父有多相像,他们就不得而知了,倒是战夫人见了他后,疯疯颠颠,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最后,就变成了那副样子。
“就是说,是你们在追赶她?”
“嗯。”容耀说:“枫天见她已疯,不愿再伤她性命,可是她虽走火入魔,功力仍在,我们一时没能抓住她。”
世间女子多痴情,却少有白首不相离。洞房中的海誓山盟,又有多少人能守护到老……
云四儿叹气,忽然想起,云笑还在山洞,赶忙往回跑。
抓获战夫人,九界圣域奉战枫天之命,从此解散。这件事算是以意外的方式落幕,天下恢复太平。
但是,云笑不见了。
那夜,云四儿他们回去,找遍了山洞附近也没找到云笑。本该以欢笑作结的故事,蒙上了一层阴霾。
身边那么多人陪伴她,云四儿想不坚强起来都不行。只是,每每看着云笑穿过的衣物,她都不能自控的泪如雨下……
夏季过去,北方战乱平息,皇甫烨为北国郡主甘愿沦为阶下囚,皇甫熠没有杀他,而是成全了他和郡主。另外,银月国内战结束,政局平稳过渡中,星辰国兰若公主下嫁摄政王文森,两国兼并,成为柴纳国大敌。
不过,这些事都已经跟云四儿无关了。她领着她的夫君们周游东陆,四处做生意,寻找云笑。
十二年后,银月国向柴纳国宣战,东陆最强大的两个国家燃起战火,百姓日夜不得安眠,但是传说,东陆有位受天神眷顾的女商人,她到的地方,四海升平,绝无战乱,绝无灾荒,绝无疫病。
在东陆,这位女商人的事迹广为流传,仅次于那个传说中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米路库。
“噢,那个女人可厉害了,你知道她的五个夫君都是什么人吗?呵呵,这个故事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道来……”
说书的老者合起折扇,正巧此时,客栈门口进来一对母子。
“娘亲,美若天仙的娘亲,孩儿不敢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孩儿的耳朵吧。”少年的龇牙咧嘴,陪着笑脸说话。
“你敢掀女人的裙子你才几岁就敢掀女人的裙子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我就是不是你母亲”
“是三爹五爹让我掀的”
“他们说的话你就听啊,你长脑子不?什么不好学什么,你怎么不跟你大爹学学?”
“学大爹有什么好啊,一年进不了娘的房间几次……”
女人的嘴角在抽搐。“谁告诉你的?”
“三爹五爹啊。他们说,要比照哪个爹的本事大,就看谁在娘房间睡的日子长……啊,这么说,还是爹爹本事最大,他占着娘亲的房间,三爹五爹连墙脚都不敢偷听。”
“靠阿三阿五,你俩都教了花花些什么”
“娘亲,别再叫我花花……”
“闭嘴”